隨著藍羅剎離開包廂,陳飛刻意在走廊上停留了一下,轉頭看向包廂。
此刻,那里傳出陣陣劈哩啪啦的聲音,顯然里面的韓濤正在打砸、發泄。
陳飛的目閃過一冷厲,接著轉追上藍羅剎的影。
他厭惡賭徒,正是因為看多了這些人的瘋狂。姐告這座城市,隨時能看到暴斃的賭徒,也隨時能看到因為賭而支離破碎走上絕路的家庭。
十萬塊,一個塑料袋拎著,被藍羅剎隨手甩給陳飛。。
陳飛手忙腳的接過,他從來沒有拿到過這麼多的錢,一疊一萬兩厘米的厚度。塑料袋底層并排四疊,再加一層半的高度,被他用塑料袋一層層的包裹,然后死死抓在手上帖在前。
仿佛他拿著的不是錢,而是命。
再次穿過喧囂的舞廳,每一步對陳飛來說都那麼沉重,小心翼翼。
“陳飛!?”
忽然,一個圓桌上,馬騰摟著一個小姐給里倒灌著啤酒。眼角的余目陡然看到陳飛,以及他抱在口的塑料袋。
“馬的,有錢不還錢,給我抓住他!”
下一刻,他一把將懷里小姐推倒在地,指著陳飛大聲吼道,臉上閃爍著酡紅的興。
陳飛自然也看到了他,加快了腳步,想要遠離他。
“站住!”一只手陡然朝著陳飛抓來,那是一個年輕的胖子,西裝革履,另一只手那拿著一杯啤酒。
他是馬騰的死黨陸千,聽到馬騰的喝聲自然要出手幫忙。
碩的手拉在陳飛的胳膊上,讓他敏的陡然一帶,快速向前走去。
“哎呀`”
陸千被帶倒在地,而陳飛也因為對方的拉扯腳步一陣踉蹌,讓馬騰帶著幾個醉醺醺的朋友將其攔截住。
“陸兄,你沒事吧!?”馬騰先是關切的掃了眼倒地的陸千。
接著他出手指著陳飛的鼻子,猙獰的點頭說道:“好啊,你小子膽子大了。不僅敢不還我錢,現在連老子的兄弟都敢打!”
隨著他的話語,幾個青年也形一個包圍圈將陳飛圍在中間。
陳飛的目本能求助的看向藍羅剎,只是此刻哪里有對方的影。他明白,這是藍羅剎不打算管他的閑事,或者不想幫他。
吸了口氣,陳飛知道此刻只有靠他自己。
“馬騰,上次你將我打的住院。據和解書,我還錢的時間還沒到。”
陳飛看著馬騰沉聲說道。
“老子說你什麼時候還,就什麼時候還,把錢拿來!”馬騰本不甩他,指了指他懷里的塑料袋。
“那我只能打電話報警了,同時和解書也宣告失效,你瞪著坐牢吧。”陳飛拿出手機準備撥打110。
這讓馬騰越發的下不來臺,抿著,手指著一陣點,冷聲道:“威脅老子是吧?好,你特麼很好。看老子弄不弄的死你!”
隨著他的話語,幾個兄弟獰笑著拳掌,朝著陳飛小包圍圈。
顯然,只等馬騰一聲令下,就要將陳飛暴打一頓。
因為這里的靜,四周的人群也被吸引的看來。
玩味的目,熱鬧的調笑。
翡翠天堂,作為姐告比較上檔次的娛樂場所。能在這里玩的不是有錢的富商,就是馬騰這樣的富二代,最次的也是小資,他們怎會參合這樣狗屁倒灶的事。
“馬騰,我奉勸你考慮好。這里是翡翠天堂,不是你馬家,你想放肆還是考慮好場合。我想——”說著,陳飛抬頭看了看大廳四角的位置,接著看向馬騰,淡淡說道:“這里的監控以你的勢力,拿不到吧。”
陳飛的選擇是正確的,翡翠天堂的確不是馬騰能夠放肆的地方。他馬家的實力,還不足以服這里摧毀監控。
這讓馬騰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看向陳飛的目也越發猙獰。
最讓他憤怒的是,面前狗一般的存在,竟然敢威脅他!
“馬騰,讓他賠老子服,阿斯瑪的。哎呦,我腰也疼,賠老子醫療費。”
這時陸千夸張的說道,給馬騰提供借口。
他一邊著腰,一邊展示被啤酒弄的西服。
“是阿瑪尼。”他邊的朋友幫他糾正話語。
阿斯瑪是云省比較有名的香煙,曾經大名鼎鼎。
陸千顯然也明白自己說錯話,改口道:“對,是阿瑪尼,今年度最新款的西服,老子兩萬六買的。這錢必須賠老子,醫療費到時候再算,不過我估計最也得五六萬,哎呦,不能說了,我腰又疼了。”
說著他夸張的捂著腰,面上卻是故意齜牙咧一臉挑釁的看著陳飛。
“陳飛,說說看吧,現在要怎麼辦?你打傷了我兄弟,弄臟了他的名牌西服,這事不屬于和解書的范疇。”
馬騰獰笑起來,終于抓住了由頭。
不錯,據和解書他的確不能陳飛,不然就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但和解書可沒說不能幫兄弟出頭,即便是翡翠天堂,遇到這樣的事,也不可能管的。
四周一群喝的醉醺醺的人群,也開始起哄。
“賠錢,賠錢。”
“把人服弄臟了,當然要賠錢。可不能你窮你有理!”
“可不是嘛,誰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窮人弄臟富人的服,自然也要賠錢。”
所謂看熱鬧不嫌事大,再加上他們天生跟馬騰、陸千一個階層。其中還有一些是認識的,當然站在兩人一邊。
隨著四周眾人的話語,馬騰臉上越發得意,一副吃定了陳飛的表。
而他四周的兄弟,也都紛紛挽起袖子,獰笑著看著陳飛。
陸千也很得意,他家是做典當行生意的,欺負人對他而言也是有快的事。
起碼此刻,他心里很舒暢。
只是這樣的笑容,隨著陳飛出手抓著他的手而陡然凝滯。
“我賠你。”陳飛看著他的眼睛說道。
幾只手抓在陳飛的肩膀上,他們以為陳飛要手。
“讓他賠。”馬騰擺了擺手,他到想看看陳飛怎麼賠。
陸千再次笑了,碩的臉上笑的開心,道了聲:“行”。
他以為陳飛要拿他懷里的鈔票賠給他,當然要接了。
只是在眾人愕然的目中,陳飛卻是握著他的手,抓向了桌上的一支啤酒瓶,陡然朝著自己腦袋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