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是位於華中某省的省會城市,素有九省通衢之稱。坐了半個小時的城際列車,我終於有生以來,第三次踏足於這個龐大而又繁華的都市。
“哥,住店不?新開的,乾淨衛生,很便宜的。”打火車站一出來,就有一個妹子過來找我搭訕。
“不住!”我搖搖頭對妹子說道。出門在外,對於這種在車站拉客的人,還是要多加一份小心纔是。
當然不是說所有拉客的都不靠譜,只不過萬一遇上了呢?人生在世,不怕一萬,怕的就是這個萬一。
“哥,你就住一晚嘛。晚上小妹可以來陪你的喲!”人妹子一個眼兒拋過來說道。聽了這話,我愈發的堅定了不住這家店的想法。
不是我不好,也不是我的取向有問題,而是我怕被人玩仙人跳。到時候闖進來幾個彪形大漢,說我強了他媳婦,有理都沒說去。
“我朋友在前邊接我,不好意思了。”不住歸不住,可是我也不想得罪這些人。這些地頭蛇,幫人不會,害人拿手。
“那下回記得照顧小妹的生意喲!”聽我這麼說,人妹子沒有再糾纏下去。很有禮貌的和我打了聲招呼,然後迎向了下一個從車站出來的旅客。
“去江大!”出了火車站,我上了一輛等客的出租車。
“逃學出去玩了吧?!”開出租的是個50來歲的老司機,爲人和善。看著我的面相,人笑問道。
“額,去看我妹妹!”我將揹包放到座位上,微微活了一下說道。逃學?這活兒如今我不做了。
應該說想做,可是沒有機會再做。我讀書不中,高中畢業就沒繼續讀了。平時看著那些出在各種高校的同齡人,說實話心裡還是很羨慕他們的。
“哦,在外頭打工,供妹妹讀大學?如今供個大學生出來可不便宜啊。”司機腦開大,一下子又聯想到哥哥輟學,只爲供妹妹讀書的苦戲上頭去了。
“額,還好啦。”這天聊的,越聊越的覺。我了鼻子,只有順著司機的思路往下說了。
“江大可是一類學府,你妹妹爭氣的。不像我家閨,那是幹嘛嘛不,吃嘛嘛不剩。我30多歲才結婚有了,養孩子容易麼?完了人家不但不領你的,還見天兒的不著家。”得,司機師傅的思路來了個大轉彎,在那裡訴起苦來了。
“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各人有各人的路。沒準過幾年,您閨能給你帶來一個驚喜呢?”和人聊天,要想愉快的聊下去。就得順著人的話題,把事往好了說。
“喜就不指了,別給我來一驚就算對得住我了。”司機說起他閨,那是一腦門子的司。
“到了!”一路上天南海北的,上到宏觀調控,下到早點又漲了一塊錢,我和那司機就這麼聊了個盡興。不知不覺,這就到了江大。
付過了車錢,又跟人校門口的保安通過,我終於有生以來第一次踏了大學。那一條條林蔭小道,那一棵棵參天的大樹,那一個個著清涼的妹子,讓我深深覺得目不暇接。
目不暇接之餘,我特麼發現了一個很殘酷的事實,我迷路了!
“同學!請問生寢室怎麼走?”我手攔住一妹子問道。
“臭流氓!”人翻了一白眼,然後驕傲得和只天鵝似的走開了。
“嘿?”我瞅著這位重有超過200斤大關趨勢的妹子,撓撓頭納悶著。不就是問個路麼?怎麼就和流氓扯上關係了?我流氓誰了我?
“啥……”轉我瞅見一戴著眼鏡,顯得十分文靜的妹子準備開口繼續問路。
“對不起,你搭訕的方法已經過時了。還有,第一我不接吃請。第二我不會陪你看電影,第三我不會告訴你我的手機號。再見!”不等我開口,妹子腳步毫沒慢的扔下真麼串話來離我而去。
“額……高等學府的人,果然都是異於常人啊!”我看著妹子的背影,由衷地說道。
歷經千辛萬苦,最後還是從一個漢子裡纔打聽到生寢室的位置。
“唉唉,闖什麼吶?!”擡頭看著眼前這幢高七層,走廊裡掛滿了黛安芬之流的生宿舍,我不由自主地邁步向裡走去。沒等我走進去,就被一戴著紅袖箍的大媽給攔了下來。
“額,大媽我找人!”看著眼前這態彪悍的大媽,我停下腳步說道。
“來這兒的男人,都是來找人的。你們在校外怎麼樣我管不著,可有一條,進了這個校門就得守學校的規矩。大學是學習的地方,不是給你們約泡的地方。”大媽一副嫉惡如仇的神,看著我咬牙切齒道。
“啥,大媽,我是來找我妹妹的!”不得已,我惟有把這個理由再次搬了出來。
“你妹啥?”聽我這麼說,大媽的臉纔好了一些。只不過這話問的,我怎麼就覺得這麼怪?
“顧翩翩!”我把顧翩翩的名字報了出來!
“可拉倒吧,今天用這種藉口來找的,你是第六個了。別以爲我年紀大就好糊弄,該幹嘛呢幹嘛去,今兒這樓你進不去。”一說顧翩翩的名字,大媽剛剛緩下來的臉又繃起來了。
“不是,真是我妹,您要信不過把喊下來也啊!”我找顧翩翩,只是爲了認認人。見大媽死活不讓道兒,我也是有些急了。
“你真是翩翩哥?”聽見了我和大媽的對話,一材滾圓的胖妹氣吁吁的跑了過來問我道。
“是啊,你認識翩翩啊?你是朋友吧?”我連忙點頭道。
“快,快跟我走!”胖妹拉著我的手轉就跑了起來。
“同學,咋地了你這是?”我一邊跟著胖妹跑,一邊問道。
“翩翩讓人欺負了,你來得正好,趕快去幫忙!”胖妹著氣邊跑邊說!
“讓你個小蹄子仗著有幾分姿就勾三搭四的,老子今天非花了你的臉不行!”跟著胖妹跑了一段路,就看見幾個生正拿著刀片在那比劃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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