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啷!”
宛似擊中鋼鐵的靜傳來,我看到冒出火星子了,然後,一顆頭顱滴溜溜的彈飛了出去,正是那吱牙咧、面目猙獰的殭頭顱!
彭!
彈跳起來的無頭側倒在地,發出震響聲。
“好樣的。”我一聲讚歎。
大虎呼呼的氣,將大砍刀挪到眼前觀看。
我打著手電筒照過去,一眼看清,我們都爲之驚駭。
鋒銳無比的刀刃竟然捲了一大塊!
“殭的脖子也太堅了吧?”
我們震驚的張大了。
“不知道,我懷中的這口短劍砍過去,能不能砍斷殭的脖子?要是砍不斷,嵌在那裡可就撤不回來了,乖乖,那可就慘了。”
我幻想著這幕,然後,直接被嚇到了。
因爲,若是短劍不好使了,那接下來,殭的手臂就能貫穿自家的軀了。不用問,下場絕對慘烈呀,可不要那樣啊!
“咦,它在!媽呀!”
孟一霜的尖聲震醒了我們,我慌忙挪手電筒照過去,眼的一幕,讓我的頭皮發麻!
只見那失去了頭顱的,竟然在草叢中‘弓’起了軀,四肢撐著地面,似乎,下一刻就能重新站起來!
看著那無頭殭在地上‘拱’了起來,我們集肝膽巨!
“這不對啊,我看過的殭片中,只要頭的就不會了,更不要說頭顱都被砍掉的了,這太邪乎了。”
徐浮龍躲在大虎後,探著腦袋看著那東西,嘀咕著這話。
“我說,這可不是電影,這是真實發生的,能用電影來類比嗎?”
田頌莓冷冷的回了一句,氣的徐浮龍瞪了一眼,田頌莓不屑的冷笑一聲,徐浮龍卻很是慫包的將頭偏過去了,並沒有因此和田頌莓爭執。
我的眼睛就是一瞇。
此刻才注意到,這個混跡影視圈多年,不過是混了個眼的漂亮人田頌莓,好像,很不一般啊。
看的很清楚,孟一霜對徐浮龍早就看不過眼了,但說話時只能順著徐家公子哥,明顯是忌憚徐家的能量。
而田頌莓譏諷徐浮龍的話隨口就釋放出來,徐浮龍眼底有惱之意,卻不敢回嗆,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這個田頌莓背後的能量不小,讓徐家的人也不敢怠慢,更不想得罪。
琢磨著這些有的沒的,我扭頭看向莫導和裴小鶯跑走的方向,心頭狐疑陣陣。
要說鎮定,這支臨時組建的業餘探險隊中,莫導應該是首屈一指的人,爲何方纔他會慌那個樣子?看起來太不正常了。
難道,他故意裝驚慌失措的模樣,是爲了藉由和我們分散開行?
裴小鶯跟著莫導後跑走了,是不是說,這個看著沒有心機城府的可姑娘,其實,和莫導是一夥的?他們,想要避開我們去做一些不爲人知的事兒?
若真是如此,那我們莫名其妙的陷這鬼地方,是不是莫導和裴小鶯在暗中搞鬼?
一道接著一道的念頭衝擊著我的心靈,說實話,這都是臆想,本就不能作數,但越是尋思,我心底越是沒譜。
覺自己正向著無盡黑淵行走,似乎,有那麼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掌控著這一切,前方等待著我們的絕不是什麼好事?
但若說對方想要做什麼,爲何這麼久的時間也沒有亮出真章呢?
小鬼追擊,半人殭,確實嚇人,但其實,並沒有威脅到我方的生命安全,只是讓人心慌慌罷了。
我覺自己陷迷霧之中,霧氣深,影影約約的有魔影閃現,但我拼命去看,也看不清晰,這覺,真是說不盡的難。
我收回瞭著那邊的眼神。
這邊,我們距離無頭殭數十米遠的看著,初始的驚恐之後,此刻反倒是鎮定了下來。
“沒事,即便它還能,但速度降低十幾倍還多後,只要不被它抓傷,它就奈何不得你我了。”
大虎揮了一下捲刃的砍刀,並沒有再度撲過去劈砍的意思。
聽他這麼一說,我們驚駭的心徹底穩定下來,甚至,孟一霜、董秋和田頌莓們都不是那樣的害怕了。
幾個人相互攙扶著,然後,驚疑不定的打量著無頭殭。
努力了半分鐘,無頭殭才站立起來,但沒有了頭顱,似乎就知不到我們的方位了。
只見那東西傻愣愣的站了半響,又緩緩蹲下,出腐掛著的骨臂,在周圍的草木中索著,一看就明白,這是在找尋它的頭顱。
“我們走。”
我示意一聲,扯了孟一霜一下。
大傢伙都向後退著,然後,換了個方向,繼續前行。
無頭殭對我們沒有威脅了,自然不必要去多管它什麼。
只不過,親眼見識了這邪門的玩意兒,我們的世界觀再次被刷新了。
這個世界果然深不可測啊,到底有多藏暗中的邪不爲人所知呢?
誰都說不清楚啊。
“莫導他們跑哪去了?這黑燈瞎火的鬼地方,那樣跑,不知會出什麼事?小鶯也是,遇事兒那樣驚慌,只希他倆沒事。”
孟一霜一邊疾步走著,一邊擔心走散了的莫導和裴小鶯。
“我們要不要去找他們啊?”孟一霜發現沒人接話,猶豫一下,到底是提及這個話頭。
“這傻孩子!”
我暗中苦笑一聲。
不看徐浮龍他們一言不發的低頭趕路嗎?
樹林中既然出現了一殭,那就有可能出現第二、第三。
既然後有小鬼追擊,那就有可能一大家子猛鬼都在追殺著我們,這種步步驚心隨時可能送命的節骨眼下,誰還會去尋找走散的那兩位?他們只能自求多福了。
也不算是自私,畢竟,人力有時而窮,我們都只是普通人,危機降臨,保護自己的力量都不夠,又哪有什麼能力去照顧他人?
孟一霜的聖母心發作,但大傢伙都清楚自己幾斤幾兩,豈會接話?
孟一霜發現沒誰迴應的問話,緒很是低沉的閉上了。
心善不假,但並不傻,自然明白自己的那番話是強人所難,但不說出來一定憋得慌。對此,我們也表示理解,但絕不會迴應就是了。
我甚至懷疑,莫導他們是故意離開的,這種狀況下,自然也不會逞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