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環還要勸說,衛昭似乎不聽勸阻,“這短短幾月的時間,西夷一直蠢蠢,若是不打怕了他們,斷斷不會安生!”
這幾月接連都有西夷的向,他們一步一步試探衛昭的底線,整個大魏都自顧自的,對于西夷的侵擾一直都是忍讓,可偏偏西夷的人馬惹到了衛昭的頭上。
他眼里容不下沙子,這一次必然要好好收拾西夷。
凌若小聲道,“將軍需要我同您一起去嗎?”
“此去兇險,你在府里好好呆著。”
話音才落,李清已經馬不停蹄的趕到府門前。
“將軍!”
“收拾一下,去軍營。”他也不打算回房間,便跟著一眾人離開了將軍府。
“將軍!”
一道倩影追了出去,安歌一夜輾轉反側,好不容易天亮聽到關于衛昭的消息急急忙忙的趕過去,卻不想衛昭去了軍營。
“將軍有要的事去忙了。”凌若好心提醒了一句。
丁香看著,目不善,“將軍自然有要的事,不然您怎麼舍得放將軍回府!”
“我……”
凌若想要辯解,可是看到安歌看著衛昭離開的背影說還休的模樣,識趣的閉。
安歌淚眼朦朧的瞧著遠,“將軍要去打仗了?”
“是。”凌若點點頭,不知道的是安歌住進將軍府五六年的時間了,期間不知道目送衛昭離開多回。
有時候他會平平安安回來,有時候也會帶著一的傷,這些年大小事五數,他都是事必躬親。
直接街角的人影消失,安歌才接衛昭已經離開了。
凌若多問了一句,“將軍此去可有兇險?”
“自然沒有!”聲音提高了八度,“將軍百戰不殆,怎麼可能會有兇險!”
“是是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誠然心里也擔憂衛昭,可是不知道為何似乎和安歌比起來,像個后娘一樣狠心。
衛昭的盛名在還沒有見到衛昭之前就已經聽聞,心里也是信任衛昭,不過第一次目送衛昭離開,心里說不出的滋味。
丁香扶著安歌,“姑娘咱們回去吧。”
“恩。”滿眼的顧慮,腳步也顯得有些呆滯。
凌若故作輕松的回了尋梅苑,秋羅正陪著月兒玩鬧,放心不下衛昭,一整天不論做什麼事都覺得心不在焉。
的右眼一直跳個不停,心慌意。
夜,凌若叮囑秋羅帶著月兒離開將軍府在外頭尋個住待著。秋羅不明所以,凌若也不解釋,不好違拗便收拾了帶著月兒離開。
凌若也簡單的收拾了幾件,便奔著錦安而去。
好不容易雇了馬車,一路上不敢歇著的去了錦安。
上一回來,錦安還是一番熱鬧景象,如今人人自危,戒備也森嚴許多。
進了城,四打聽了一番才知道衛昭去了杞縣。
杞縣外的西夷駐軍已經撤了幾十里安營扎寨,并沒有就此退去的意思。
凌若在錦安城待著,日日去茶樓聽一些真真假假的消息。
“聽說這一次西夷人這麼大的靜,其實是為了迫衛將軍歸順他們。”
“他們想的,當初他們的領軍將軍便是衛將軍殺的,人頭掛在城墻上好些時日,如今竟然要勸降衛將軍?”
“西夷最近新王登基,這領軍將軍也換了新人,新王對衛將軍很是仰慕,這才不惜大干戈的要勸降衛將軍……”
“可是。”一個年級稍輕的中年男人不解,“若衛將軍真的歸降,那三州十二城豈不是都要拱手讓人。”
“咱們管那麼多做什麼,若是衛將軍答應歸降,我們跟著也不會苦。”
……
那一字一句鉆進凌若的心里,聽得心肝兒發。
這麼大的靜居然是奔著衛昭來的,那這件事看來西夷的新王勢在必得啊!
但是按照對衛昭的了解,衛昭斷斷不會歸降,此事麻煩的很。
錦安多了不陌生的面孔,城里排查細作的將士也越發多了,自外地來的異鄉人,日日都要接異樣的目。
凌若連夜離開了錦安。
此時,杞縣外的軍營。
五位人兒跟著西夷的使者進了軍營,前面領路的正是李清。
“將軍,西夷的使者求見。”他上前稟報,西夷的使者面上鎮定自若,手上著的握著拳頭。
那五位人兒小心翼翼的邁著步子走在軍營里。
進了營帳,衛昭一白盔銀甲,眉眼清冷的看著手上的信件。
使者恭恭敬敬的施禮,“西夷使者烏聞見過衛將軍。”
衛昭面無表,也不讓他起,“烏聞使者前來,所謂何事?”
“將軍想必已經收到我王的書信,您又何必對我一個小小的使者這麼大的敵意?”烏聞帶著討好的笑,一拍手,五位人兒魚貫而,一字排開。
“還不見過衛將軍?”
“見過衛將軍。”五位人兒齊刷刷的跪了一地,容貌各異,風萬種。
“將軍啊,這幾位子可都是我們西夷數一數二的人兒,因為傾慕將軍您,所以我王特意將們送來給將軍。”烏聞奉承道。
李清冷笑,“這般子也敢送來侍奉我們將軍?”
“我們將軍府隨便一個丫頭,都有傾城之貌!”
烏聞被懟的啞口無言,“將軍您是聰明人,眼下我王對您勢在必得,將軍您又何必為了虛名,陷幾州的百姓安危于不顧呢?”
“使者若無別的事,請吧。”衛昭頭也不抬,看都不曾看那幾人一眼,便下了逐客令。
眼見便要被轟出去,烏聞立刻道,“衛將軍!”
“我們王上說了,只要將軍您歸順,那梁丘一族全部給將軍置!”
“你們前領軍將軍雖然與我有殺父之仇,不過本將軍已經取了他們的項上人頭,滅了他們一門十三口。如今的梁丘一族不過旁支與我并無那麼大的恩怨。”
衛昭冷笑,當年他們的領軍將軍也戰功赫赫,想不到如今淪落到這般下場。
“烏聞使者請吧!”李清語氣不善的直接轟人!
那五位人兒也一并被趕了出去,營帳立刻安靜下來。
“將軍,西夷新王一心想要您歸順,只怕不會這麼善罷甘休。”李清見到人離開,才憂心忡忡的開口。
“他們王上新繼位自然有些雄心,不過他還是娃娃的時候本將軍已經沙場征戰多年了,豈會懼怕如今的陣勢!”
衛昭依舊冷淡,看不出喜怒。
西夷陳兵不退,兩軍之間遲早要有一戰。
又過了一日,凌若想要見衛昭,無奈守衛不認得,直接將人轟了出去。
心有不甘,盤桓了半日看到軍營采買的人出來,便扮作送菜的廚子混了進去。
本想著見到衛昭便可以名正言順的留下,可是才到后廚,因為人手不夠,被留下來干活。
從晌午開始洗菜,足足洗了半日,累的直不起腰。
好不容易休息片刻,就像四下走走,卻被守衛一頓呵斥。
“這幾日后廚忙不過來,你們留下來打下手,干活和吃住都在這里小院子里,不準隨意走!”
“是是是。”
凌若被推搡了一下,險些摔倒在地上,也不敢多言生怕引人懷疑。
夜,西邊的小廚房正在煮粥。
“這麼晚了,還有煮飯嘛?”凌若好奇,穿著一男人的布裳,臉上抹的漆黑,子雖然單薄,說話卻聲氣。
“這大晚上的,自然是衛將軍晚膳忙的沒來及吃,小廚房才煮粥送去。”
老師傅邊學徒跟解釋,“你不要太好奇,這里可是軍營,當心自己的小命。”
“是,我這不是第一回進軍營嘛,看著新鮮。”
凌若干笑著轉移話題。
煮粥的廚子忙碌了片刻,才備好了粥和小菜。
又過了一會兒的功夫,來了個侍衛端著菜肴離開了廚房。
“奇怪,今日怎麼換了個人來取飯菜……”那人嘀咕了一聲。
雖然廚房里的人多,大多已經就地歇著,可是凌若還是警覺的聽到。
“您的意思是平常將軍的飯菜不是這個人來取?”
“平常也總是換人,不過我記得晌午的時候不是他。”那人拍了拍凌若的肩,“不過都是常有的事,不必多想。”
凌若傻笑,“那道也是,將軍的事自然好多人照顧。”
也跟著席地躺下,忽然抱著肚子喚起來,“哎呀我不行了,肚子疼得厲害。”
“請問茅房在何?”
“往西邊走,那個巷子里便是。”
“好。”凌若連連點頭,急不可耐的跑出廚房。
記得白日進后廚的時候,看到西邊的圍墻有一狗,自信的從狗艱難的爬了出去。
若不是量小,男子想要從這里爬出來,幾乎不可能。
順著取飯菜的護衛離開的方向跟了過去,四周時不時有巡邏的人,驚得戰戰兢兢,生怕沒有見到衛昭便被箭穿心死了。
黑暗中,一眼認出方才那人的影。
那人端著飯菜走在小道上,急匆匆的趕路,忽然他停了下來,從懷中取出來一,片刻后又匆匆端著飯菜離開。
凌若離得很遠,夜漆黑,看不真切。
可是直覺告訴,飯菜肯定有問題!
急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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