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呀,還是像一群瘋狗似的,走到哪兒就咬到哪兒,只是如今的卻不再是以前那個任人拿的陸寶曦了。他們若是吠得越狂妄,就越是求之不得。
白芍捧上一套鵝黃新要替陸寶曦穿上,而陸寶曦卻套上之前的裳,對白芍吩咐道:“白芍,你將此事如實稟了父親,讓他派人盯著青兒。我倒是要瞧瞧,平瑤公主這幾日還能不能睡上安生覺了。”
是呀,有陸崇的人盯著,想尋私段是不能的,但下重手又怕青兒不住給全都招了,這平瑤公主能不提心掉膽的嗎?
“是。”白芍又收拾了地上的水盆子,才好奇的道:“不過,咱們昨晚逮了人,供一番他肯定會說實話,借此告發大夫人也行呀!并且有咱們還有四殿下作證呢!”
陸寶曦笑了笑道:“你想的也太簡單了,若真按照你說的辦了,那賊人就算是招了,平瑤公主也能像剛才一樣隨便推個人出來頂罪,我又何必浪費時間力。再則,讓四殿下替我作證,不是等于直接告訴所有人,他夜里還在我帳篷里待過嗎?”
而且今日也并非是一無所獲,至這些夫人小姐們會去揣測指使青兒的人是誰,那麼作為主子的陸晚清,將會是第一個被懷疑的對象。
陸寶曦剛才就是故意打斷陸婉清的話,不給證明清白的機會。
人言可畏,越是得不到證實的流言,越會被傳得沸沸揚揚,可笑的是又有幾個會是真的在乎真相呢……
晌午,皇家狩獵盛宴如期在狩獵場上舉行,朝中重臣和武將們早已席等待。
陸崇此時正在與絡的大人洽談朝中要事,而后宅的人們則在討論哪家的姑娘嫁人了,哪家的兒子又娶媳婦了。不論是市井小民,還是權貴夫人,八卦總能讓們很快找到話題,并且樂在其中。
“欸,你們聽說了嗎?今天早上陸家的二小姐被人冤枉私會男人呢!”
“當然了,我還在場呢!那污蔑二小姐的人,還是陸家大小姐的俾子,我跟你們說,這陸家的小姐們表面看上去和睦,其實背地里頭不知道斗得有多兇!”
“那大小姐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我估計早上那一出說不定就是賊喊捉賊呢!”
“嘁,別說了,小心被平瑤公主聽見,可有你的好果子吃。”
小姐們低語嬉笑著,一旁的林芝夢聽著卻是搖頭,雖然也不待見陸婉清,可這樣背后人家脊梁骨的事兒,也不喜,于是準備到附近走走。正好看見陸寶曦迎面走來,便笑著上前打招呼道:“陸小姐,你……你沒事吧?”
陸寶曦聽聞反應過來,問的是早上發生的事,搖頭道:“不過是一場誤會,寶曦沒有放在心上。多謝姑娘關心。”
林夢芝看了一眼那些嬉笑的小姐們,又道:“哦,你瞧我,都忘了介紹一下,實在是唐突了。我林夢芝,林尚書之,陸姑娘喚我夢芝就好。”
林夢芝的主讓陸寶曦有一些不知所措,很有人會主和陸寶曦親近,從前沒有現在更是沒有,但林夢芝卻是一個例外。
陸寶曦輕輕的點頭呢喃了聲“夢芝”。
林夢芝便拉著去了最邊上的席位,只說是這里清靜些。
陸寶曦笑了,怎麼會不知道這些人們聚在一起是討論什麼呢?更何況還是新鮮出爐的炙手八卦。
不過別人如何評價,陸寶曦并不在意。要說此時應該坐立不安的人,怕是陸婉清才是。
抬眼細細打量著一邊的陸婉清,果然就發現的脖子上出現了些許紅斑點,陸婉清一直強忍著,那張面紗之下早已是滿頭大汗了,只是可不能在人前失態。
林夢芝見一直盯著陸婉清看,下意識的開口道:“你家長姐如此貌,可惜了。”
陸寶曦一愣,道:“可惜什麼?”
林夢芝嚇了一跳,捂住了,小聲的道:“嗯……可能是我對你長姐有了偏見吧,總覺得的有點不妥。”
這話倒是勾起陸寶曦的興致了,“林小姐與我長姐不吧?你怎知如何?”
林夢芝面上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昨日見和你爭執的態度,與今日在你帳篷面前說的話,太過沖突了。”
林夢芝是口下留德了,沖突二字形容的太過輕巧,陸婉清的表現在看來,分明是偽善。
陸寶曦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笑著,這個林小姐很懂察言觀,說話做事也謹小慎微,確實有意思的很。
“哈哈哈哈,眾卿久等了。”
突然一陣爽朗豪氣的笑聲在陸寶曦的耳畔響起,抬眼去只見皇帝攜眾位嬪妃皇子大步而來,場的眾人紛紛起行禮。
“皇上圣安。”
“起來吧。又不是上朝,眾卿隨意些。”
大臣們終于等來了皇帝,一個個笑得殷勤。禮部打點好一切后,狩獵會才算正式開始。
青欒素來民風彪悍,皇室更是如此,后妃們一落座,皇子們就開始躍躍試起來。
“父皇,今年的彩頭兒臣可不禮讓了!”
一位著紅袍秀祥云的年輕皇子先發制人,一把黑金玄弓在手一拉到底,向空中連兩發,只聽見厲箭刺破蒼穹,兩只大雁哀鳴長啼,墜落在獵場中央。
眾人拍手好,立馬有人奉承道:“大皇子好箭法,如此凌厲準,毫不亞于圣上呀!”
此人便是大皇子元軒旭?
陸寶曦這才把目落在他的上,此人年輕年輕俊俏,意氣風發,難怪心高氣傲的陸婉清會對他一見傾心。
這樣想著,陸婉清又轉眼去看陸婉清,只見一直著場上的人,幾乎是出了神,陸寶曦心里冷笑。
看來想得沒錯,這陸婉清自打見了大皇子元軒旭,就死心塌地的想要嫁給他。
呵呵……若這二人早已暗生愫,求圣上重新賜婚又有何難,為何要迫害陸寶曦?
陸寶曦何其無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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