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我自己去

“姐姐”，看到這個稱謂，徐令則立刻臉黑了，眼前浮現出容啟秀那張比人還的臉。

這是容啟秀寫給顧希音的書！

瓷瓷原來是顧希音的小字！

顧希音的字，和容啟秀至有**分相似！

是跟容啟秀學的字，說不定還是他手把手教出來的！

徐令則氣悶了一上午，直到顧長澤中午溜進來找飯吃，和他說話，他才猛地驚醒——他生哪門子氣？

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冇有飯，你去做。”他冇好氣地道。

顧希音說了晚上再回來，讓他中午自己煮麪。

看看，舊一回來，這人做飯的心思都冇了，頓頓讓他吃麪。

是捨不得容啟秀給寫的信，所以才藏在那之吧。

徐令則心裡酸酸的，卻又覺得自己這緒，似乎過界了。

回想自己近來的言行舉止，他開始自我反省和檢討。

顧希音隻是因為溫昭的原因救他，但是也是有有義，連秦驍的都照顧到了：他在想什麼？他了人家恩惠，僅此而已，還想乾什麼！

但是這種有良心的自我檢討並冇有持續多久，他還是控製不住地想起顧希音和容啟秀親的過往，酸得中午他都冇吃飯。

顧希音在山裡待了一天，大概吸收了天地間純淨的華，回來時候不見疲累，反而神清氣爽的模樣。

“九哥，我下了蝦籠，結果大收。”興沖沖地給徐令則看，“還買了，今晚吃頓好的。”

徐令則“嗯”了一聲，看著放蝦的模樣，心裡也輕鬆了不，自覺去幫燒火，讓炸蝦燉。

做好了飯菜，顧希音小心翼翼地從碗櫃中掏出過年才用的白瓷碗，不放心地囑咐道：“九哥，你仔細點，這都是白瓷的，很貴。”

白瓷讓徐令則想起“瓷瓷”這個稱呼，臉頓時不太好看。

顧希音：“……”

以為是徐令則被自己破打碎碗還讓崽崽背鍋這事不高興，連忙給他個臺階：“我的意思是，你仔細幫我照顧崽崽，彆讓它再闖禍。”

徐令則沉悶地“嗯”了一聲。

顧希音覺得自己做得已經很好了，臺階也送上了，這大爺為什麼還一晚上悶悶不樂？

又不是他娘，冇義務哄著他，便也冇多說，隻在歇息之前悶聲道：“九哥，我明早還要去縣城賣藥，你自己在家裡弄吃的吧。”

哼，誰還冇點脾氣了！

說完，也不管徐令則怎麼反應，也冇收拾碗筷，抱著顧崽崽就出去了。

不就是幾個碗嗎？隨便他摔。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彆以為天天伺候大爺，要不是看在溫昭的麵子上，會管他？

並不是和徐令則置氣纔要進城，而是確實有事要做。

容啟秀既然離開了，也該去見見白濤兄弟，認一認秦驍的埋骨之，再據徐令則的表現來決定是否告訴他，哼！

聽說顧希音又要進城，謝觀庭主請纓：“我跟著保護顧姑娘去。”

顧長澤哧溜哧溜往裡著麪條：“你再給我取點銀子去。”

謝觀庭隻當冇聽到。

徐令則卻道：“不用，我自己去。”

另外兩人都有些吃驚，然後對視一眼，心有靈犀地都冇有做聲。

主子要去，他們兩個自然也要跟上。

所以第二天，顧希音不知道自己出門，後麵還跟了三條尾。

先在城裡到逛了逛，賣了藥，去常二那裡取了銀子，又假裝若無其事地往白家兄弟的魚攤走去。

“不賣了，最近都冇來。”

聽到周圍攤販的話，顧希音瞬時變了臉。

白家兄弟因為給幫忙出了事？

想到這種可能，顧希音如何能不心驚跳？

“去服徭役去了！”

聽到了後麵這話，瞬時鬆了一大口氣。

徭役是年男子每年都要去的，這裡的製度規定應該是每年十五天。

這十五天裡，要按照統一當地或者上級州府部署，參加諸如修建城牆、疏浚河道之類的義務勞。

“不知道是什麼徭役？”顧希音笑瞇瞇地問。

周圍有人認出了來，“姑娘，你是給白家老孃看病的那位姑娘吧。”

顧希音笑著點點頭。

“原來是您啊！”攤販的聲音裡頓時帶上敬意，熱地道，“這不是秦驍的在咱們這裡失蹤了嗎？”

聽到這件事，顧希音又心虛，惴惴不安，麵上卻不敢顯出分毫。

“……府衙召水好的下河打撈，這都撈了多天了，”他低聲音道，“也冇個鬼影，河底都快遍了。原本白家兄弟的徭役都已經完了，縣太爺說現在的可以抵明年後年……”

顧希音謝過熱的攤販，答應下次給他帶幾管風的膏藥，往河邊走去。

河邊柳樹婆娑，水麵波粼粼，秋日的暖在河麵上鋪灑上一層碎金。

河邊多的是探頭看熱鬨的人，三三兩兩聚一堆兒，對著河麵指指點點，話語之中約能聽見秦驍的名字。

顧希音假裝買魚，眼睛卻不時往河麵看去。

往日熱熱鬨鬨的河中，現在卻冇有幾艘船，這個顧希音聽常二說了，是縣衙派人驅逐，花船的生意也冇法做了，民怨沸騰。

水麵之上，不時有人浮上來換氣，想來都是和白家兄弟一樣打撈秦驍的人。

顧希音冇有等多久就看見了白浪上來，他似乎也看見，過了一會兒遊到岸邊，假裝和衙役說話，實則和顧希音眉弄眼，神輕鬆。

顧希音頓時放下心來。

“孟哥，我今日就做半天，讓我大哥做整天。我娘不好，您通融下。”

聽著白浪笑嘻嘻地和衙役說話，顧希音心有所。

衙役似乎和白浪關係不錯，答應了他的請求。

顧希音買了東西後直接去了白家，家裡的人們見來了都很高興，又是上茶又是上點心。

顧希音和們聊著家常，又拿出特意買的窩糖給家裡的孩子們分，一直等到白浪回來。

隻有兩人在的時候，白浪開口：“顧姑娘，我帶您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