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屋裡雖然沒有了測測的覺,但還是十分冷的。因爲年久失修的緣故,這房子四風。
幸好附近的鄰居會時不時的照顧一下我父親,在屋子給他按了個爐子,不然的話我父親非得活活凍死不可。
此時我父親躺在一個小炕上,上蓋著一張已經了棉花的被子,消瘦的臉頰都已經有些凹陷了。
三十歲不到的人看著就跟八十歲的老頭,而且還是病膏肓的那種。堂叔和我父親從小就好,這一見之下他的眼眶頓時就紅了。
站在堂叔邊的洪大師則是打量了我父親一番,隨即點了點頭,說道:“只是子虛的厲害一些,倒還不太難辦。”
“大師,你是說我哥沒什麼大事兒是嗎?”
堂叔一聽到老頭的話頓時就激的看著他,而老頭則沒理會我堂叔,而是對我父親說道:“我今天來是跟你商量一件事兒,我要收你的孩子當徒弟。”
躺在炕上的父親雖然孱弱,但神智十分清醒。堂叔兩人進來的時候他就掙扎著坐了起來,不過洪大師的話卻讓他有些迷,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洪大師沒有繼續說話,而是看了一眼我堂叔。堂叔急忙抱著我走到炕邊坐下,隨後對我父親說道:
“哥,這是你的孩子,是嫂子生的。”
“什麼?”
堂叔的話讓我父親驚訝異常,要不是他子實在太弱,此時說不準都已經從炕上跳起來了。
顧不得我父親的震驚,堂叔便將事的來龍去脈跟他說了。而洪大師就坐在一邊聽著,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一句話。
“虎子,你說的都是真的?”
直到堂叔說完老半天,我父親才從震驚中緩過神兒來。我父親和村裡的其他人不一樣,他是上過學的,而且還是個大學生。
如果不是我爺爺要他回來繼承家產,現在我父親沒準是在什麼機關單位工作呢。他也算是個有見識的人,上學期間也學到了不的知識,他是不相信這世界上有鬼的。
但我父親很清楚,堂叔絕對不會騙他,更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巍巍的把我從堂叔的懷裡接過來,父親仔細的打量著我,也不住的點頭。
“像,跟雲真的很像。虎子,你是說雲還在是嗎?那爲什麼不來找我?”
別看我父親和我母親是婆介紹結的婚,但他們的十分的好,不然的話我母親去世我父親也不會變這個樣子。
“我……我也不知道。”
堂叔哪裡知道我母親爲什麼不來找我父親,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什麼。
這時坐在一邊的洪大師開口了,說道:“你方龍是嗎,那我就你小龍吧。你媳婦不回來找你,想必是怕傷了你的。
你現在子十分羸弱,就是普通的鬼的氣你可能都承不了,更別說你家婆娘那麼厲害了。
剛纔我進來的時候就有個鬼想要上你的,也幸好被我上了,不然你早晚得變孤魂野鬼。”
頓了一下,洪大師又繼續說道:“現在說說咱們的事兒吧,我洪啓敬,是個道士。我來你們這一是爲了驅鬼,二就是爲了你的兒子,我要收你兒子當徒弟。”
“你要收我兒子當徒弟?那是不是要帶他走?”
眉頭微皺,父親詢問道,在他的想法裡,給人當徒弟就是要跟著師父走。聽口音就知道這個老頭不是本地人,一口的京片子,父親已經失去了母親,他哪願意再失去我。
雖然剛剛見到我,不過父親已經把對母親的思念都寄託在我上了,這個時候讓我跟洪大師走他哪裡能捨得。
“帶他走是以後的事兒,不是現在,至於我要收他當徒弟完全是因爲他的質特殊。他這種質十分適合修道,不過也極其容易招惹鬼。
而且這小子命運多舛,禍事連連,要是不給我當徒弟的話他肯定是長不大。我不是嚇唬你,不信的話你可以等著看。”
“當道士是不是就不能家了?”
在父親的想法裡,當道士就跟出家一個樣。我爺爺只有我父親這一個兒子,而我父親則只有我這一個兒子,他可不想我們家斷了香火。
“只要他願意,家是沒問題的。行了,我也不多說廢話了,你現在也不用急著同意,等我把這裡的事解決了之後再說,你可以考慮一下。”
有些事強來就不了,洪大師雖然很想我父親答應,但他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修道之人都講究個緣字,只要緣到,那是你的也肯定跑不掉。如果緣沒到,就算再強求也沒有用。
說完洪大師就站起了朝外面走去,而我堂叔則跟著他走到了門外,問道:“大師,你現在就要去找我嫂子嗎?”
“不僅要找你嫂子,連其他的一塊解決了,免得留下禍患,就在這解決吧。”
一邊說著,洪大師拿起隨的黃布包,從裡面拿出一件道袍穿上,腦袋上也扣了個道士帽。
“去拿張桌子來,再給我準備一碗,要公。”
吩咐我堂叔一句,洪大師便不再言語。他好像不是太喜歡說話,說出的話也十分的簡潔明瞭,沒有一句廢話。
堂叔不敢怠慢,急忙找了張桌子,而後就跑回家把家裡唯一的一隻大公給宰了,放了一碗。
再回到我父親這裡的時候洪大師已經在桌子上鋪了塊黃布,上面擺著一沓黃紙符、一把桃木劍,還有一碗紅的末,堂叔認得那是硃砂。
堂叔把放在桌子上,洪大師便走到桌子前將都倒進裝硃砂的碗裡,攪拌了一下便用筆蘸著摻了的硃砂,在那些空白的紙符上畫了起來。
畫符講究的是一氣呵,不能斷筆,斷筆了就沒有用了。洪大師一連畫了十幾張符臉不紅氣不,可見他的功力不俗。
畫完符之後,洪大師便圍著小院兒轉了幾圈,而後從上拿出幾枚銅錢分別放在了四個方位,這才走回到桌子前。
“再給我找個陶瓷罈子,裝酒用的那種就行。”
東北每家都會醃製鹹菜,用的都是陶瓷罈子,這種東西倒是不難找,我父親住的這個地方就有。
裝酒的罈子肯定是找不到,醃鹹菜的罈子我堂叔找到兩個。鹹菜罈子一開蓋立刻就有一濃烈的腐爛味飄了出來。
這兩個罈子裡醃的都是芥菜疙瘩,也不知道醃了多久,裡面的薺菜疙瘩早就爛了,那味道直衝鼻子。
“這罈子的味道很難聞。”
眉頭輕皺,洪大師讓我堂叔先把罈子裡的鹹菜扔掉,然後用雪把裡面了一遍,再又用土了味道總算是小了不。
接過罈子,洪大師在罈子底下砸了個小窟窿放在一邊,又拿出個鈴鐺,然後看向我堂叔。
“你進去吧,這裡沒你什麼事兒了。”
“大師,我能不能在這看看?”
對於這種神鬼的事沒有人不好奇,我堂叔當然也是一樣。長這麼大他只見過幾次跳大神兒,但是不是真請到神兒了也不知道。
村長帶來的那個人倒是請來了一個,不過不是神兒,而是鬼。堂叔十分想看看洪大師是怎麼抓鬼的,洪大師見我堂叔好奇也就沒再說什麼,隨後拿起了桌子上的鈴鐺。
“我現在開始招魂,把這附近的孤魂野鬼都給招來。待會兒你不要***,要不然被哪個厲害點的鬼上了就麻煩了。”
話音一落洪大師就開始搖晃手裡的鈴鐺,那鈴鐺發出一陣陣清脆的響聲,只是幾分鐘的時間,堂叔就覺好像是有什麼東西進了院子一樣,但是什麼他卻看不見。
而這時院子裡颳起了一陣陣的旋風,旋風不大,但卻聚而不散。而後旋風越來越多,大概十來分鐘的時間,院子裡已經全部都是這種旋風。
不過這些旋風只是在桌子前徘徊,本就過不了桌子。
“咦?還有個如此厲害的傢伙,倒是大意了。”
這時門口忽然出現一個黑的旋風,其他旋風都是灰的,唯獨這個是黑的。
“大師,那個……是不是我嫂子?”
堂叔哆哆嗦嗦的問了一句,而洪大師則是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不是。”
數不清的旋風都往桌子這裡聚,但洪大師卻是不慌不忙。拿起桃木劍朝前一指,院子中立刻就起四道眼看不到的芒,而後那些旋風便不了,除了那個黑的旋風。
“還想掙扎,我看你還怎麼逞兇?”
洪大師冷哼了一聲,堂叔就覺自己的腦袋一暈,差點沒直接暈死過去。他哪裡知道洪大師已經用上了道家的法,那一聲冷哼是專門針對魂魄的,他不暈纔怪呢。
“嘿嘿嘿……嘻嘻嘻。”
這時堂叔聽到了一陣笑聲,就是昨天晚上他聽到的那個笑聲。而且那黑的旋風居然開始泛起,雖然很淡,但卻看的十分清楚。
“上已經沾了十幾條人命,難怪這麼兇戾。”
也不知道洪大師是怎麼看出來那個傢伙沾了十幾條人命的,話音一落,他便便拿起一個鹹菜罈子,手上也多了一個柿餅大小的黃八卦盤。
只見他將八卦盤放在之前砸的小上,而後拿起兩張紙符,手一晃那紙符便燃燒起來,隨後老洪頭將紙符扔進罈子,低聲唸了幾句咒語,朝那黑旋風一指那黑的旋風便飄向老洪頭的罈子,直接鑽進了罈子裡。
“拿著,等我把這些都收了。”
用紙符將罈子上下封住,洪大師又拿起另外一個罈子。和剛纔的方法一樣,洪大師將八卦盤放在罈子下方,而後又燒了幾張紙符扔進去,低聲唸咒,那些旋風便不斷的飛進罈子裡,直到最後一個旋風也消失的在罈子口,洪大師才輕出了口氣,用符紙將壇口封了。
媽媽是村裡第一個高中生,卻在高二被開除,理由是亂搞男女關系,而且那會已經懷孕三個月了。 眼看著媽媽的肚子越來越大,她實在沒辦法,只能借個三輪車帶著媽媽去醫院看看能不能引產,媽媽在家裡答應的好好的,可剛一上車,就抱著肚子喊疼。 姥姥以為媽媽是不想去醫院,裝的,就沒管她,誰知道路過村東老荒墳的時候,媽媽突然眼睛發直的瞅著墳地,嗚嗚的哭著跳了車。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三輪車開的不快,車座子也不高,可媽媽就是硬生生的摔死了老荒墳邊上,下身都是血。 姥姥當時腿就軟了,抱著我媽哭,掀開裙子一看,孩子的頭都出來了。 姥姥慌了神,不知道該咋辦,還是下地幹活的老餘頭路過,幫著她把孩子弄出來,我這才活了下來。 老餘頭懂風水那一套,當時閉著眼睛神神叨叨的嘟囔半天後,說我屬小龍,又是在墳地邊上出生,是小陰龍,多災多難,姥姥養不活我,只能他來養,等我成年以後再認祖歸宗。 女兒已經沒了,姥姥舍不得這唯一的外孫女兒,更加不敢冒險,只能把我交給老餘頭,於是我就成了一個快五十的老光棍的女兒。
我只是迷迷糊糊地出了趟差,回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居然懷孕了!更可怕的是,那個孩子他爹出現在我的身邊,卻沒有任何人能看得見他!不,我不要這個寶寶!在我下定心準備進行手術的時候,夢裡卻反覆出現一個可愛的小萌娃哭得肝腸寸斷。寶寶不要哭了……不,我偏要哭,我最愛的媽媽就要拋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