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中落座之後,陳氏便看著甄文越說道,“你不是有東西要給清姐兒?帶著去吧。”
這是在為兩人製造獨的空間,雖然有點太過明顯。
這一下別說甄文越,姬清的臉都紅了。
撒的抱著陳氏的胳膊,“舅母對清兒不好了,哪有剛一見麵就趕人的呀。”
“哈哈……”陳氏笑起來,“不是舅母不想留你,可你看看你表哥,他連坐都不坐,這是在等著我說這話呢!”
這兒子什麽都好,文采斐然,修為也不錯,平素待人事也極為大方圓。可唯獨在姬清麵前,經常張得如同呆頭鵝一般。要是不多幫幫,還不知道多久才能抱到孫子。
姬清朝甄文越看去,果然見他呆呆站在屋子裏,視線落在上。聽到陳氏打趣,甄文越的臉燒得不行。
抿一笑,給甄文越解圍,“表哥有什麽好東西給我?”
說著,起朝甄文越走去。
兩人一起出了屋子,甄文越說道,“也不是什麽貴東西,就是幾本書和一些小玩意。”
到了甄文越的書房,他開門讓姬清進去。
書房布置簡潔,臨窗放著一張書桌,書桌椅子的背後牆上掛著橫幅的山水畫,潑墨寫意。書桌對麵是一排書架,上麵擺滿了書籍,書架之下做了一個矮床,放著兩個團和一個矮幾,在上麵打坐修煉,或者品茶看書也是十分的。
窗外有一株百年左右的大樹,樹蔭將給擋住,室多了幾分涼,也讓書房更加幽靜。
姬清看了一圈,朝甄文越手,“表哥說的書呢?”
原來的姬清喜歡看一些地理誌和誌異,甄文越搜集的書應該是這方麵的。
甄文越從書架上取出幾本書,“表妹若是喜歡,可以在這裏看書歇息下。”
他說出這一句十分不易,耳又紅了。
姬清接過書,最上麵的一本便是《四國風俗錄》,的心神一下就被吸引了。前世被關在柳家,除了必要的吃飯睡覺等時間,永遠在修煉。對外麵的世界很好奇。
甄文越見姬清並沒有察覺到他的窘迫,鬆了一口氣,又有些失落。
今日起了風,樹葉撲簌作響。
姬清盤坐在團上看著書,十分專注。
看得口有些了,手去端矮幾上的茶喝,潤了嗓子之後才發現甄文越一直站在的邊,拿著扇子給打扇,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了。
春曉那丫頭站在不遠笑。
“表哥你坐吧,我還有些問題要請教你呢。讓春曉過來打扇就好。”姬清說著瞪了春曉一眼。
春曉連忙走上前來,接過甄文越手中的扇子給姬清輕輕扇了起來。
其實不是懶,隻是覺得表爺和小姐真的很相配,所以才刻意給他們製造機會,對,就是這樣。
甄文淵在另一麵坐下來,姬清問的問題他都耐心作答。
不知不覺一上午便過去了。
用過飯,甄氏帶著姬清回房午休。
下午兩人沒有出房,到了傍晚陳氏過來請兩人去用晚膳。
因為要等甄直回來,此時已經夜幕四垂了,不過氣溫涼爽用餐更舒適。
晚餐因為都是自家人,便坐在了一起。
陳氏所出的頭四個兒子用的是“文武雙全”來取名,除了甄文越之外,其他的三個都在書院之中。隻有前幾年生的一個小兒子在家中,名為甄勇越,小名坨坨。
姬清每次想到坨坨的大名就忍不住想笑。
甄勇越,真踴躍。陳氏一連生了五個兒子,多子多福,可不是麽。
甄直格沉穩嚴肅,看起來十分威嚴,他和姬清說了測靈的事,叮囑了兩句需要注意的地方,便不說話了。坨坨喜歡粘著姬清,坐在姬清的上讓喂飯吃,睜著一雙墨葡萄的眼睛言語的,十分可,逗得幾人時不時大笑,倒也沒有尷尬。
一餐飯吃得無比溫馨。
晚上姬清卻有些睡不著,見到甄氏已經睡了,便沒有吵醒自己出了房門,打算在院子中走走。
夜風清涼,月影斑駁。
姬清走著走著不知不覺走遠,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一陌生的地方。覺得不妥打算朝回走,卻聽到一個悉的聲音。
“老爺,你將測靈名額給了清姐兒,坨坨怎麽辦?”是陳氏的聲音,略微有些急切,“你怎麽不和我商量一下,我嫁給你這麽多年,給你生了五個兒子,你還將我當外人防備著……”
姬清的腳步頓住。
“沒和夫人說是我有欠考慮,但姬清已經十五了,坨坨還能等,卻不能再耽誤了。”這是甄直。
“可是測試靈殿就要開啟了,清姐兒去測試靈殿不照樣的麽?”
“這次鎮南王府重金請了一個啟靈師,若是測出靈便可以直接啟靈。”這也是甄直打算將名額給姬清的原因。姬清錯過這一次機會,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啟靈,耽誤的時間更久。
聽到測靈之後可以直接啟靈,陳氏似乎更加不滿起來,“老爺,您能不能再考慮一下,或者……我去求求惜容。”
“不準去!”甄直有怒意,“我說出口的話,豈有收回來的道理?惜容是我唯一的妹妹。”
“你也說清姐兒十五了,就算測出靈啟靈之後也怕是難有作為,再說總歸是要嫁過來的,文哥兒對又一心一意,一定會好好待……老爺!”陳氏還要再勸,可似乎甄直已經離開了。
姬清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慢慢遠路返回,回到屋中。
躺在床上,睜開眼睛沒有一睡意。
聽舅舅和舅母的對話,舅母明顯是用晚飯的時候聽到舅舅說起,這才知道他將和鎮南王府一起測靈的名額給了。
坨坨今年六歲,是舅母隔了七年後得的一個兒子,看得跟眼珠子似的,也到了合適測靈的年齡了。
何況跟鎮南王府一起測靈還有一個好,那便是能一起啟靈。
浩渺大陸上啟靈師擁有十分超然的地位,人數稀,而蒼炎國又沒有自己的啟靈師,每次需要啟靈必須要去他國請。也因為如此,蒼炎國想要請一位啟靈師需要重金相邀,代價極大。有時候不湊巧,測靈之後登上好幾年都有可能。
姬清歎了一口氣,也難怪舅母會不開心了,這是奪走了坨坨的機會。
到底要如何選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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