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的廟里惡臭滿盈,尸遍地,已經本無法立足,沈淵等人隨即退到了院子當中。
然后沒過多久,那個倒霉的唐縣令也搖搖晃晃地走了出來。一邊走,他還一邊像人形噴泉一樣哇哇大吐!
唐縣令去了服,眾人打過井水來好一通沖洗。他外面的服雖然了,但是里面白綢制的里卻不能再,事關面,再臭他也得穿著。
沈淵看到唐縣令,這一會兒功夫就被折磨得像個活鬼一樣,他連忙擺手讓石勇他們趕走!
之后石勇還在沈淵的囑咐下回過頭,向院子里的衙役吩咐道:“地上這些尸骨一塊也不許丟!這都是重要的證,要是丟了一星半點兒,我唯你們是問!”
當沈淵這些人回到了長樂街上,此時街上的行人全都掩住了口鼻紛紛躲避,尸臭已經飄散出來了。
這時他們幾個卻如釋重負地做了幾次深呼吸……跟廟里相比,外邊這點味兒又算得了啥?
在這之后沈淵一抬頭,就看見石勇六神無主地站在那里,正不知道該干什麼才好。王府的那兩位也抬頭看著他,等著他繼續拿主意。
沈淵一邊招手帶著大家離開一邊說道:“咱們得走遠點兒,要不那個唐縣令緩過神兒來第一件事兒,準保是當場弄死我!”
這時大家才注意到,沈淵帶他們走的方向,是奔著崇王府去的。
……
“現在這件事,已經不是尋找縣主那麼簡單了,”沈淵一邊走,一邊向藍姑娘他們解釋道:
“出了這麼大的案子,至有十幾尸首在彌勒像的肚子里,我跟石勇捕頭全都是首當其沖。”
“尤其是我,那個彌勒像的肚子還是我打開的。唐縣令一定要把我抓回去問話,所以現在是求助王府的時候了。”
“你說王府?王府有什麼理由公然手這件事?”藍姑娘一邊快步向前走,一邊詫異地向沈淵問道。
沈淵聽了隨即笑道:“就說王府里有位重要人,在彌勒廟尸噴涌時到了驚嚇,王爺也因此大發雷霆。”
“因此他親自寫信建議,讓江都縣石勇捕頭負責此案,勢必將此案徹查清楚……你看這個理由怎麼樣?”
“也只好這樣了,”藍姑娘聞言無奈地搖搖頭:“不然你被縣令抓起來問話,誰給我們找縣主的下落?”
……
他們這群人來到了王府里,這次卻沒走夾道,而是由夏侯商帶領著穿門過戶,直奔后院。
等到了宅,這時連夏侯商都進不去了,得由藍姑娘帶著他們進宅。
因為在這個時候天氣酷熱無比,王府里的眷丫鬟全都是衫清涼,穿的不是輕羅就是輕紗。
所以每到這個時節,大戶人家的宅里,別說是侍衛小廝不許進去,就連一般的親戚訪客也都識趣地輕易不去拜訪。
進去之前,藍姑娘卻向著石勇捕頭笑了笑道:“要不石捕頭在這里寬坐稍待,我帶沈先生進去?”
“全聽姑娘的。”石勇捕頭一聽就知道,自己這個假冒的破案高手,終于還是餡了!
他帶著一臉的挫敗留了下來,還不放心地用眼神示意沈淵,他一定要小心。
沈淵也知道這位藍姑娘的眼力,明白這件事肯定瞞不了多久,于是也就坦然跟著藍姑娘往宅里走。
他們一路穿門過廊,遇到人攔阻時,藍姑娘只說是王爺有事急傳喚,丫鬟婆子也就不敢詳細詢問,只好放他們過去。
沈淵看到藍姑娘面淡然,一路直奔宅深而去,不笑著說道:“姑娘真是了得,看來是深得王爺信任,佩服佩服!”
“有什麼可佩服的?一個下人而已。”姑娘在和沈淵說話時依然是目不斜視,神也是一片冷淡。
“誰說你是下人了?”這時沈淵看到藍姑娘的樣子,又笑了笑說道:“你是……那個人吧?”
“什麼?你說我是哪個人?”藍姑娘聽見沈淵這話,頓時就被嚇了一跳!
經過這一個時辰不到的查案,已經知道了沈淵是何等人。現在從他里說出的這句話雖然沒頭沒腦,卻頓時讓藍姑娘的心中,暗自震了一下!
“就是那個人,”沈淵笑了笑:“王爺把你們放到姑娘爺的邊,暗地里盯著他們,別讓他們出錯兒的那個人”
聽見沈淵的話,藍姑娘沉了一陣,等到他們又轉過一道回廊后,藍姑娘才默默地點了點頭,承認了自己的份。
那麼這“那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通常在古代的富貴之家,都會有這樣的一個人。他們平時的份只是爺和小姐房里的使喚下人,但其實是家主放在年輕子邊的耳目。
尤其是像王府這樣的家庭,王爺唯恐男們不懂事,萬一做出什麼錯事來,流傳出去難免會被人指責家風不嚴,對王府的聲譽有極大的影響,所以明里暗里都要派人盯著。
他們明面上派的人,事無巨細都要向家長報告,難免會到這些年輕公子小姐的討厭。所以這些貴族公子小姐做什麼事,都會有意躲開他們,反而起不到監視的作用。
于是這些暗地里不聲的棋子,就發揮了作用……要是爺小姐做事不合規矩,甚至即將犯下嚴重的錯誤,他們就會立刻向家主報告。
沈淵是因為看到藍姑娘目敏銳,心機深沉,就覺得份也應該是非同尋常。可偏偏又是鹿邑縣主院里的下人份。所以他才猜到這位藍姑娘,就是“那個人”。
現在藍姑娘也承認了,證明沈淵猜得確實沒錯。
這時的沈淵看到藍姑娘目不斜視,始終不怎麼往他這邊兒看,于是笑著說道:“咱倆和好吧?”
這句話,又把藍姑娘嚇了一跳!
姑娘皺著眉說道:“你這人怎麼老一驚一乍的?怎麼就和好了?我跟你可是沒仇沒怨。”
“那我怎麼覺得,你看我的時候,就像看一堆臭狗屎似的?”這時的沈淵開口一問,藍姑娘頓時又是難的一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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