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不是別人,正是從龍城與風云國太子一同前往銀城,當朝皇帝的七兒,封號‘雉’的七公主項菲兒!
項菲兒與皇兄項乾前往銀城來到并肩王府,第一件事就是拜見了他們的皇叔項凌天,項凌天讓人給二人安排地方休息,項菲兒便住了項云曾經的別院。
項菲兒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堂堂一位公主殿下,在這廂房休息,竟然會跑出一個男子在床上對自己手腳,如此這般的輕薄。
出生于宮廷皇家,是皇帝項凌風最疼的兒,自小便是驕傲如一只高高在上的凰,所有人都對其低眉順眼,極盡恭維,這便養了那甚至有些不近人的傲然和跋扈子。
即便是面對他的幾個親哥哥,項菲兒也是毫不給他們面子。
如此驕傲的一個子,如此份高貴令人而生畏的公主,竟然被一個陌生男人了子,可想而知,當時項菲兒的心中有多麼震怒!
項菲兒當時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此人必死’!于是便手提長劍,斬殺向項云,眼看著就要一劍將這登徒子的狗命了解,不曾想令更為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眼前這個罪該萬死的登徒子,竟然是當朝并肩王,自己皇叔的兒子,也是自己的堂弟項云!
雖然項云曾經來過龍城,但是項菲兒卻是并沒有見過他,只是聽說此人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紈绔子弟,欺男霸、尋花問柳、目不識丁,無惡不作……總之全都是一些負面的傳聞,讓對這位素未蒙面的堂弟還沒見面,就先心生厭惡之心!
如今以這種方式,姐弟兩如此相見,項菲兒對項云的觀,已然從厭惡直接升級到了怨恨,在的字典里,敢如此對自己的男人,只有死路一條,而項云即便是自己的堂弟,那也該斃命!
然而,當那柄劍的劍尖在項云眉心的一刻,項菲兒的腦海中忽然出現了臨行前自己的父親,也就是風云國當朝皇帝項凌風對自己說的話。
“菲兒,此刻銀城為你皇叔賀壽,為父對你多有擔憂,你平日里被為父寵慣了,對誰都不以為然,傲視天下男兒,這對于帝王家的子來說并不是壞事,可是此次去你皇叔那里,你必須要收斂子,切莫在他面前放肆,對于你的幾位堂兄弟更要以禮相待,切莫傷了和氣。”
項菲兒當時聽了自己父皇的這句話,面上出一抹不屑之說道:“父皇,你何必考慮如此周全,我可是您的兒,風云國之大,以你為尊,難道還有誰會為難我,敢為難我?即便是皇叔也不敢忤逆你的意思吧,你又何必擔心。”
項菲兒不著痕跡的給自己父親戴了個高帽子,原以為對方會像以前一般高興的大笑,沒想到項凌風的面卻是出奇的嚴肅,他用認真到幾近嚴厲的目看著自己的兒,一字一句的說道。
“菲兒,風云國父親并不是最大的,你的叔叔項凌天才是風云國真正的支柱,沒有他就沒有風云國,所以天下間若問誰可以忤逆天子,便唯獨我這個親弟弟,你的親叔叔可以,你們誰都不可對他不敬!”
項菲兒聞聽此言不是面大變,他還是第一次聽到自己的父親,這個風云國明強干,雄才大略的國君,竟然會認為自己的地位只能夠排在國家的第二位,而把真正的龍頭給了自己的弟弟!
這一刻,項菲兒的心中是震的,然而,卻并沒有搖的驕傲,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看似弄通了其中的緣由,那便是因為自己的皇叔功勛卓著,曾經三次將瀕臨亡國危險的風云國挽救回來,并將風云國的軍事力量打造了鐵板一塊。
項凌天的功勞在于救國,如此功勛,父皇是因為敬重皇叔的功勞,這才甘愿自降份,封其為并肩王,對其禮讓有加。
“父親是為敬他,并非懼他!”項菲兒心中輕輕對自己這般說道。
同時他的心中也對自己這個皇叔生出了不滿,即便他功勛再卓著,地位再高,如何能夠影響到天子的威嚴,這豈是臣子所為,莫不是,他真以為自己是戰無不勝的神了?
項菲兒帶著這種有些質疑和不滿的緒一路來到銀城,當在距離銀城還有十余里路程,遙遙可以見銀城的雄健姿時,便發生了之前在馬車上,兄妹倆對于并肩王項凌天的爭論。
原本項菲兒心中仍舊對于這位素昧蒙面,號稱風云國戰神的男子沒有什麼敬畏之心,甚至直到到了王府,見到這名被傳得神乎其神的男人時,也未曾改變過心中的想法。
本以為被世人尊為戰神的男人應當如何的高大雄壯,英武非凡,然而當真正見到項凌天本尊時,才驚訝發現。
自己這位皇叔看上去年紀不大,一襲雪白袍,腰系玉帶,頭戴一頂紫金發冠,面容肅穆中帶有一儒雅之氣,竟是頗為書生意氣,面對自己侄兒和侄,他只是微微一笑,笑容溫和頗有幾分和善長者之風。
如此溫文爾雅,有些儒生氣息的男子,項菲兒無論如何也無法將其與屠百萬,征戰四方,闖下赫赫威名的一字并肩王,風云國戰神的威名聯系起來,對其的敬畏也是越加的減退。
寒暄片刻,項菲兒的目,幾乎是肆無忌憚的打量起自己這位皇叔。
就好像是一只驕傲的雛,正在用審視的目看著眼前的龐然大,想要知道這究竟是一頭遠古巨龍,還是一只型頗大,只能夠威懾恫嚇普通生的一頭老象罷了。
面對項菲兒的目,項凌天似有所,他淡淡一笑,輕輕端起旁的茶盞,用杯蓋掃去浮在水面的茶葉,輕抿了一口,旋即他的目便對上了正在打量著自己的項菲兒。
“菲兒,怎麼,還在驗證自己心中的問題嗎?”項凌天毫無征兆的開口。
對面的項菲兒被問的一愣,有些驚愕的看著項凌天,不明白項凌天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項凌天臉上的笑意更濃,棱角分明臉龐角微,一道聲音好似一條細線一般,穿過了兩人之間的空間,直直的傳項菲兒的耳朵。
“你不是在城外就在和你的皇兄爭執,要看看我這個皇叔究竟是不是神嗎?”
“轟……”
短短的一句話,卻宛若是一道霹靂當頭轟下,震得眼前這位天之驕軀僵,面凝固,雙眼中震驚之宛若水涌出!
項菲兒的確是說過這句話,可那是在距離銀城十余里外的道上,和自己皇兄談時說過的話,如何會忘記,可是就是這句話,他的皇叔是如何知道的呢!
要知道,他和自己的皇兄同時進王府,同時面見項凌天,自己的哥哥當著自己的面本不可能告訴項凌天這些,而項凌天卻是能夠如此完整的復述出自己的話,那只有一個可能,便是對方親耳聽到了自己說的話!
“這……這怎麼可能!”得出這個結論的項菲兒連自己都不敢相信這個結果。
因為若是真如自己猜想這般,豈不是說項凌天能夠在銀城王府,遙遙聽到十余里外自己的談聲,這種恐怖的敏銳程度,該是何等強大的高手才能夠達到,難道自己的皇叔已經是地云境的高手……甚至是傳說中的天云強者了?
一時間,項菲兒面變幻不定,心緒好似波浪翻涌,忽然發現,自己的父皇似乎不僅僅是因為敬重自己的皇叔的功勞,只怕更畏懼皇叔這份深不可測的恐怖實力!
腦海中回想起了自己父皇的代,又浮現出了不久前在王府見到自己皇叔的經歷,項菲兒此刻這一劍是如何也刺不下去了。
因為總是覺到,此刻在王府某,正有一雙眼睛宛如天眼一般,清晰的注視著這里發生的一切,恐怕即便自己真的有膽量擊殺項云,此人也會雷霆般的出手吧!
項菲兒知道自己殺不了項云,只能提著手中長劍,用一對冷厲發寒的眼眸,死死的瞪著眼前的項云,即便是握著劍柄的手發出了咔咔的響,最終還是沒有再向前一分!
此刻,房門外又是一道影走了進來!
“公主殿下,我已經都了解好了壽宴過程,待會咱們只需要從杏壇園……”項菲兒那個圓臉丫鬟,剛一房門,原本口中的話語戛然而止,繼而瞪大了眼睛,目變得震驚!
此刻原本收拾的整潔一新的廂房,竟是桌椅歪斜傾倒,碎茶壺和木屑、石屑遍地紛飛,整個屋是一片狼藉!
更讓圓臉丫鬟震驚的是,在公主下榻的床鋪之上,竟然有一個渾赤的陌生男子,他雖然用手遮蔽了重要的部位,可是還是出了大部分軀!
這圓臉丫鬟何曾見過這般景象,先是發出一聲尖,旋即就是怒不可遏的朝著門外大喊!
“來人呀,這里有個不要臉的登徒子浪賊人,快來抓住他!”
“閉,他是我家世子,不是什麼登徒子,這里是他的家!”一旁的林婉兒如何會讓別人如此詆毀自己的主子,而且明白了事經過的,也知道這件事并不能夠怪罪項云。
那圓臉丫鬟沒想到旁邊還有一個丫鬟,而且看起穿著似乎也不是一個普通的下人,為公主殿下的丫鬟,平日里即便是一些達貴人都要給自己幾分面子,此刻竟被一個丫鬟當面呵斥,他頓時就有些惱怒起來。
“嘿……哪里來的丫頭片子,好生不知道好歹,竟敢幫著賊人說話,你知道我家主子是誰嗎,可是當今陛下最寵的兒雉公主!你要是再敢多言,小心腦袋難保。”
林婉兒見到這丫鬟一副頤指氣使,高人一等的模樣,頓時也有些來氣,這圓臉蛋的胖人真以為這里是龍城了嗎,竟然敢對自己如此語氣,林婉兒雖然平時為人和善,可真要是渾起來那也不是吃素的。
只見林婉兒也是皓首高揚,看著那圓臉丫鬟,冷聲說道:“我家世子乃是并肩王的三子,是這間別院的主人,豈是你口中所說的登徒子,浪賊人,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可要對你的言行負責的!”
“咯噔……”
一聲下地的清脆響聲,似乎在整個房間中回,那名剛才還一臉傲然不屑的圓臉丫鬟,此刻就好像是忽然被塞進了一個蛋一般,張得老大,眼神中盡是不可置信的神!
眼前這個赤著軀,被自己公主以長劍抵住眉心的男子,真的是并肩王的小兒子,那個臭名遠揚的小世子項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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