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聖殿前,眾聖和坐在地上的大儒們靜靜地看著虛樓珠外放的畫面。
在斬龍刀屠芒分後,畫面停下,眾人還沒等回過神,畫面上又出現方運吞掉整座妖界的部分過程。
最終,虛樓珠啪地一聲炸裂,灰飛煙滅。
聖祖的威能太過於強大,強如半聖形的虛樓珠,也只能承載一次而已。
眾聖殿前,雀無聲。
過了許久,才有人嘆氣道:「當年一切對方聖的稱讚,都並未言過其實。」
「天不生方運,萬古長如夜。當年聽到有人借妖聖的話來稱讚方聖,我有些嗤之以鼻,這話,應該換孔子才是。但現在突然意識到,方聖當得起這句。」
「還有陳奔說的那句『自有生民,未有孔子也!自有孔子,未有方運也!』。當時我也是持懷疑態度,但現在,毫不懷疑。方聖,已經遠遠超人族,已經登臨萬界,達到孔聖當年都沒有達到的境界。」
「秦民,生吞六國建功業;方聖,獨吞妖界驚諸天。難以置信,不可思議……」
張破岳扶著發麻的站起來,微笑掃視四方,道:「現在誰還反對?」
其餘各國人白了一眼張破岳,剛才明明是景國人最反對。
現在,景國大儒們長長鬆了口氣,事水落石出,也就不怕出現烏龍。
「那麼,為方聖立雕像!」王驚龍的聲音傳遍倒峰山。
一天之後,妖界舊址,星空之中。
方運睜開眼睛,緩緩站起。
大聖們本能地後退,其餘聖祖眼中也有防備之心。
永遠都不能小看方運。
方運看到眾聖眾祖的反應,莞爾一笑,道:「好了,我已經能控制住力量。」說著,收起書山。
青祖謙恭地道:「陛下,您何時起前往黃昏堡壘?」
方運沒有立刻回答,雙目之中微一閃,竟然倒映聖元大陸。
隨後,方運的雙眼中彷彿浮現聖元大陸的微雕,將整個聖元大陸的一切細節盡收眼底。
方運靜靜地著聖元大陸。
整座聖元大陸都已經被崑崙元氣浸潤,人族無論是還是頭腦,都有明顯的提升。
聖前讀書人已經不再是數年一個,而是大量湧現。
眾聖也沒有搶方運的功勞,都是方運的形象在借眾聖殿的力量賜下才氣,所有的聖前生、秀才、舉人和進士,都奉方運為師。
此刻,人族依然弱小,但已經有鼎盛之勢,初崢嶸。
方運盯著聖元星和芒星看了許久,最終輕聲一嘆,右手一揮,一道神進虛空,也不知做了什麼,然後徐徐轉,向星空深。
方運出右臂,右手食指從上到下一劃,前方虛空開裂,向兩側膨脹,最終形虛空之門。
普通的虛空之門只是大一點的虛空裂痕而已,這座虛空之門卻徹底凝實,彷彿一座頂天立地的十萬丈巨門,由黑的金屬雕刻,其上有麻麻的聖道紋路,玄奧異常。
大聖只看了一眼就頭昏眼花,不敢細看。
其餘聖祖則瞪大眼睛,貪婪地盯著大門上的紋路,拚命記下來。
尤其是虛空聖道深的聖祖,喜得眉開眼笑,這可是大機緣。
方運一腳踏,眾聖也跟著進,眾祖則一步一步慢慢騰騰向前挪,等虛空之門快關閉的時候,他們才不願地進。
眾人抵達王族山之南。
崑崙眾祖已經回歸王族山,用極為複雜的目著方運。
此刻的方運,大道盡握,周沒有散逸毫的氣息。
但是,在眾聖眼中,方運彷彿獨諸天,宛如一片星群橫臥前方,他們本看不清方運的相貌,只能知到那裏有一個恐怖的存在,吞噬了宇宙的輝,扭曲了萬界的聖道,自一。
方運,就是一顆崑崙的新萬界。
眾祖們能看清方運,但是他們心比大聖還驚駭。
以一己之力橫掃萬界之主,屠滅巔峰族群,吞噬整座妖界等等這些都可以理解,最可怕的是,竟然以六族過去凝鍊大世,只差一步便登臨巔峰,千古未有。
他們著方運,看到眾聖本看不到的一些細節。
比如普通聖祖一般都是無法與空間相融,他們的力量太強了,哪怕刻意收斂,也會震碎虛空,所以每尊聖祖周都會有麻麻的鋸齒狀空間裂痕。
對於聖祖來說,鋸齒狀空間裂痕越細小,境界越高。
但是,方運周就沒有鋸齒狀空間裂痕,完全和普通人一樣,比魚在水中還自然,完全沒有排開空間。
這才是真正的虛空之主。
這意味著,一旦攻擊方運,就會與整片天地的虛空聖道為敵,一切的攻擊都會被虛空阻礙。
哪怕神妙不可言說的不死不滅的境界,也會到一定的影響。
現在方運對虛空聖道的理解,絕對是萬界第一人。
畢竟,目前傳說達到不死不滅境界的眾祖,除了釣海翁,像滅界皇龍、帝極、祖龍、芒、牧星客、山君等等都並非主修虛空聖道,離虛空之主都只差臨門一腳。
但那一腳,幾百萬年也未必能邁出去。
就是這一線的差距,讓方運有巨大的優勢。
但是,比虛空之主更讓眾祖恐怖的是,方運上那種莫名的眾生之力。
此刻的方運,眾生之力已經濃郁到可怕的程度。
之前的方運沒辦法承載,但現在完全以承載。
眾祖在看到方運第一眼的時候,甚至有種錯覺,降臨崑崙的不是方運一個人,而是擁有不知多萬億生靈的龐大族群。
虛空開裂,狼獠走出,隨後,狼獠張口一吐,吐出之前在王族山吞下的眾聖。
有崑崙族群,也有外界族群。
甚至還包括當年想在葬聖谷殺方運的逆聖,被吞下的時候,他和其餘眾聖一樣,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逆聖看到腳踏狼獠的方運,腦子一片空白,還沒想清楚是怎麼回事,不控制地跪下,瑟瑟發抖。
他本以為自己在古界核心修鍊有,達到大聖巔峰,可以給方運一個下馬威,結果一出現,就發覺方運已經達到他一生都不可能達到的境界,幾近聖祖巔峰。
其餘被放出來的眾聖也不比逆聖好多,有的嚇得慘著沖向王族山,有的直接癱在地上,靜等方運發落。
但是,方運卻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包括逆聖。
並不是方運多麼寬容與仁慈。
方運,已經看不到逆聖。
就如同,一個人不會在路上仔細看一粒粒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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