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可兒微笑著,眼睛如水晶瑩溫潤。笑起來真是,人目眩神迷。
顧筱北在心裏慨,真人看起來,竟然比屏幕上更漂亮,不,那種氣質上的簡直無法形容。
周可兒和賀子俊同在一個傳公司的二人,緋聞頻傳,不知道是公司故意炒作,還是二人真的投意合,兩人關係若即若離,每到重大場合,總是攜手出現。
顧筱北看到走在周可兒邊的賀子俊,風度翩翩的彷彿護花使者。司儀在說話,他看著,也看著他,兩人眼神的流那麼令人目驚心,那麼心意相通的微笑。笑得麗而高貴,他笑得灑而瞭然。不管從哪個角度去看,兩人都堪稱完絕配。
這一瞬間,顧筱北想,賀子俊是周可兒的,兩人儷影雙雙遠去,完全是郎才貌,金玉。
周可兒的背影如同長在了顧筱北的視線,那樣的優,那樣婀娜多姿,的好似乎是無窮無盡的,單一個背影,已足以讓人消魂落魄。
自己和真的就是雲泥之別,當然,周可兒是雲,自己是什麼自己知道……
原來,一個男人和一個年,隔著記憶被紛的塵世拉開,會遠至十萬八千里,原來,這就是一直不肯面對的現實,他早已不再是的子俊哥哥。
到刺激的顧筱北心裏忽然強烈得自慚形穢,轉外人群外面走。
無論人還是朋友,其實,都需要條件的。誰若高攀了,總有一天都會被狠狠摔下來的。攀得越高,摔得也就越痛。
只是,為什麼他曾經答應:「我一輩子都要對你好,一輩子都會保護你!」而現在,那個說永遠不會離開自己的人,早已離開了;那個說自己的人,牽著的卻是別人的手;那個說會等長大的人,卻跟另一個人走了。
他終於還是棄了,年的誓言,終究是不可靠的,原來這世上本沒有天長地久,只有自欺欺人的幻想……
他的笑容是彩虹,給希,卻在下一個瞬間就消失了。
頭頂,天空蔚藍,燦爛,可是,為什麼抬眼卻什麼彩都看不到?
顧筱北低頭出人群,自己既沒有傷,也沒有致殘,依舊好端端地走在大街上,可是,為什麼渾都疼痛,痛的呼吸都那麼艱難!
「顧小姐,原來你在這裏?」
「啊!?」顧筱北回頭,見吳闖站在自己面前,笑容清淺,落日的餘暉撒在他的臉上,這個男人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好看!
「頒獎禮就要開始了,進去吧!」吳闖對著裏面一手,做出個請的作。
「不,不了!我已經看過了,就不進去了!」顧筱北此時的心和這裏實在是格格不,站在如此的喧囂里如同要窒息了一樣。
「進去吧,厲哥已經給你留出位置了!」
顧筱北低著頭認命的跟著吳闖往裏走,連吳闖都知道自己害怕厲昊南,搬出厲昊南的名頭來嚇唬自己。
厲昊南漫不經心的坐在貴賓席上,他此時就像休息的猛虎,慵懶隨意,節奏敲擊桌案的食指,好像在顯示著的深深不耐煩。周圍阿諛奉承的人,想討好一樣他,都覺無從下手。
這個男人,實在太難以取悅!
顧筱北在吳闖的示意下,選了一個離厲昊南最遠的座位坐下。
頒獎禮開始,顧筱北一直是心不在焉的。一直到最讓人期待的最佳男主角獎。
賀子俊再次獲得最佳男主角獎,剛一上場,就是雷鳴般的掌聲,尖聲。顧筱北覺得頭腦里盈盈嗡嗡的,賀子俊的聲音那樣溫和那樣悅耳聽,可是,卻聽得雲里霧裏,現場大屏幕上是他的特寫,黑曜石般的眸子熠熠生輝,眼梢微微上翹著,看上去心好得不得了。
顧筱北看著走下臺的賀子俊坐到周可兒邊,而他們就座在自己的斜後方,甚至可以聽見賀子俊和周可兒的竊竊私語,如此近的距離,只是回首之間,卻已經咫尺天涯。
此時看見賀子俊,彷彿跟往日任何時候都不一樣,此時的他,是那樣英俊朗,肆意灑,寬厚溫暖,彷彿是第一次發現,賀子俊的眼睛那麼黑那麼明亮。
過去的許多日子,一直不太注意他的外表的,因為太過悉,見慣了,就毫也不覺得稀奇,而此刻,在這樣的地方,在這種咫尺天涯的況下,才驀然發現,賀子俊他是多麼英俊的男子啊!
而此時這個英俊的男子線條和的臉對著邊的子低頭說著什麼,璀璨的燈撒在他的臉上,笑意暖暖,眉眼彎彎。
他邊的周可兒雪白的面孔被映的帶著點淡淡的玫瑰紅,雙目晶瑩閃爍,角掛著一朵淡淡的笑容,對著賀子俊的眼眸暗藏一憐和滿足。
空氣中彷彿都流著賀子俊的味道,深深的吸了口氣,原來真的是咫尺天涯,咫尺,便真是不可逾越的天涯。顧筱北腦袋裏「嗡嗡」作響,那是一種失敗者的絕,是一種無法掩飾的自卑和妒嫉。
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以前還可以安自己,賀子俊和周可兒的事只是緋聞,還在心裏期盼著他有回頭的那一天,可是現在看來一切都是真的了,他真的不要自己了!
很多時候,人總覺得自己的心夠了,曾經的過往,都可以輕鬆忘記。也有很多時候,總是認為自己能夠很堅強,能夠笑著去面對失去的一切。
可是等真正面對時,才知道,自己的心不夠,自己不夠堅強!
賀子俊再也不屬於自己了,這就是絕的命門。只覺得痛不生,無法呼吸。這麼多年來,什麼都沒有,只有他。現在連他也不要了!
顧筱北就像個傻子一樣坐在那裏,只是覺得心頭有個地方在汩汩地流,然後支離破碎,整個世界也隨之分崩離析!
單佳獲得了這次金鷹獎最佳主角,但是最讓人激的是,竟然是王朝帝國的總裁厲昊南上臺為頒獎,厲昊南一上臺,憑那氣度和風範就立刻風靡全場,場上一片沸騰。
當厲昊南將鮮花送到單佳手裏,哪知單佳竟然主張開了雙臂,俏的摟住厲昊南,含脈脈的踮起腳在他臉頰上吻了一下,現場不約而同的響起了整齊劃一的閃燈的喀嚓聲。
單佳如今已經是紅半邊天的影天後了,正是春風得意大紅大紫的時候,這時候誰想要見一見這位天後,都是勢必登天,居然有人開出價碼:一輛跑車請吃一頓飯,這位天後也只是付之一笑。
如今這樣主放下段,在如此公眾的場合主向厲昊南示好,也算是為了自己能嫁豪門,放手一搏了!
幾乎全世界都知道這位影后的清高和矜持,只有顧筱北等為數不多的人知道,在厲昊南眼前,早就是毫無尊嚴的。明星大多是這樣的,但只要沒有暴出來,依舊可以高貴的笑著。
顧筱北坐在下面,前些日子看見自己心中的青春玉單佳,竟然那麼不餘力的取悅厲昊南,心中還對生出幾分輕視。今天反到有些佩服這個人,不論是真的厲昊南這個人也好,他的財也好,都已經為了自己的努力做到了極致。
其實娛樂周刊經常刊登一些明星和富家公子的緋聞,真真假假,即使影后也會拉來社會名流,藉機炒作上位。
但是單佳今天炒作的分很,也沒人膽子拿厲昊南來炒作。
單佳,看來今天是來真的了!如此盛大的場面,全球華語頻道的實況轉播,清晰的可以看見眼睫的大屏幕上,無數雙眼睛看到,完全是單佳深款款的主吻厲昊南,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見厲昊南微微不悅的眉頭一皺,雖然稍縱即逝。
要知道,哪怕紅得發紫,相貌如花的影后,要嫁豪門也是難如登天。明星嫁豪門,那概率並不比灰姑娘嫁豪門大多。
豪門如海,有錢人的花樣多,又有幾個富豪能和明星修正果的?即便一時風,最後還是曲終人散,慘然收場。
單佳,在孤注一擲,如果厲昊南不娶,對來說絕對是滅頂之災,就會變虛榮,勢力,企圖嫁豪門最終淪為娛樂圈笑柄的明星。
這次金鷹獎的各項大獎,被厲昊南傳旗下的藝人囊括了大半,頒獎結束后,好心的厲昊南招呼大家去吃飯。顧筱北本來是想回家的,但是紅姐不知道為什麼,拉著不放,也只好著頭皮跟著來了。
這還是顧筱北第一次到厲昊南開的會館里吃飯,正對著電梯的是一條寬闊的走廊,如果說傳大廳是金碧輝煌的話,那麼這裏應該用低調的奢華來形容。踩在上面而無聲的羊地毯,看不出是什麼質地散發著幽暗的金屬澤的牆紙。胡桃木的牆,上面掛著一幅幅的油畫。
顧筱北不懂油畫,但估計這應該都是真跡。
裏面更是裝飾的富麗堂皇,到都是花型水晶燈作明亮點綴,每個包廂門口都站著兩個穿旗袍材高挑的服務員。
他們被領路的服務員帶到一個包廂門口,推開厚重的大門,裏面是一個很大的包廂,進門有一張碩大的旋轉餐桌。
厲昊南帶著他一慣的冷厲和霸氣坐到主位上,這時候他邊的兩個位子立刻了眾爭奪的對象,顧筱北當然對那些沒有興趣,找個離厲昊南稍微遠一些的地方坐下。
於是餐桌上的位置就是這樣的,厲昊南,右手邊是溫婉可人的明星曲藝,然後是滿臉冷漠俏麗的安雅,然後是紅姐,紅姐邊的男人剛冷淡漠的臉上有著一道傷疤,那是陳家強。
挨著陳家強帶著幾分貴族氣勢的是文以墨。然後是一臉兇神惡煞的阮文正,冼志明。吳闖見顧筱北有些害怕冼志明,很的坐到和冼志明的中間。
顧筱北這邊是傳的執行總裁,電臺的主管,依次的幾位,單佳坐在厲昊南的左手邊。
正在顧筱北覺得意興闌珊的時候,不知道從那裏冒出來的陳爽跑了進來,顧筱北心中大喜,如同終於看見親人了一樣,眼的看著陳爽,因為懼怕厲昊南,又不敢出聲招呼。
善解人意的吳闖起坐到另一邊,把他原來的位置讓給陳爽。
顧筱北和陳爽如同在敵人的封鎖區終於接上頭的地下黨,激的就差沒執手相看淚眼了!
陳家強見顧筱北因為陳爽的到來,表現出來如此突兀的歡喜,看了厲昊南一眼,瞪了陳爽一眼。
因為這張桌子上坐著的都是人,大家也不拘束,氣氛很是熱烈。幾個不約而同的把目盯上厲昊南,一時間,滿屋子眼橫飛。
陳爽和顧筱北一直低頭嘰嘰咕咕手著們小孩之間的悄悄話,陳爽看著那些圍在厲昊南的人,輕蔑的小聲說:「都恨不得把自己到我厲叔叔懷裏去,不就是口比別人多二兩嘛,生怕別人看不到似的,整日裏拿出來顯擺…」
顧筱北只是低低的笑著。
陳爽今天如同得了話嘮一樣,只是不停的跟顧筱北說著話,顧筱北如同被釘在十字架上的耶穌,被迫的聽著陳爽說著那些七八糟的事。
可是此時的心裏是失落、悲傷、嫉妒、氣憤、抑……千百種的緒織在一起,這些苦都無法訴說,終究說不出口。
心裏空空的,在心尖的地方有一種翻滾的覺,因為太痛了,所以暫時還沒有覺。覺得生活就像是一把鈍刀,它切割下去的傷口永遠不是整齊乾脆的,它總是讓你模糊連筋帶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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