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生出,便是宣告戰鬥開始。
梁照是絕對意義上的天才,即便是之前落敗過,但蘇宿也不敢有任何的掉以輕心。
他盯著那道劍,片刻之後便看到了劍之後的那柄雲笈劍。
劍帶寒,是一柄真正意義上的好劍。
蘇宿舉劍,也同樣遞出一劍。
木劍和雲笈劍的第一次鋒,雙方上都帶著無數劍氣往前捲去,在極小的空間里不斷織,每一刻都有劍氣消散,每一刻都有劍氣生出。
這第一劍兩位便奠定了基調,好像便是接下來兩人之戰便一定會是正面的一次純粹力量和境界的比拼。
但境界高深的劍修們絕對不會這樣去想,畢竟任何一個優秀的劍修,都不會如此魯莽。
尤其是像是蘇宿和梁照這樣的劍修,即便境界還不高,也不可能胡出劍。
片刻之間,兩人便對劍數次,境界不夠的劍修們只能看到觀劍臺上劍不時閃出,卻無法看到藏在劍里的兩個人,有些第二境的劍修默默想著,若是自己被放在這兩人之間的任何一人對面,只怕是連半刻鐘都堅持不下來。
想到這裏,不人臉發白。
同境之中,他們竟然和蘇宿和梁照兩人相差那麼多。
境界高妙的劍修們可以穿過劍看到劍后的兩個人,發現他們此刻對劍數次,蘇宿那柄不知道是什麼木頭鑄的木劍竟然沒有半點裂痕。
如此想來,歸劍閣蘇宿的境界實在是不錯,不然不會如此。
觀劍臺上,梁照氣府里的氣機驟然而停,然後在片刻之間便如同大江奔騰,湧雲笈劍上,劍上的劍氣凝結猶如實質,遙遙看去,便也能到威勢。
梁照的劍道,的確也是第二境的巔峰水平,在這個世上,很難有其他第二境的劍修可以與其匹敵。
蘇宿著那些瘋狂朝著自己掠過來的劍氣,額頭上已經生出了很多細汗珠,梁照的劍氣太過濃郁,比他的要勝出不。
造這種差距的本,是平時的苦修。
梁照在修行的時候,蘇宿在睡覺。
梁照在修行的時候,蘇宿在想著師叔的春宮圖。
梁照在修行的時候,蘇宿在……
蘇宿當然是個天才,憑藉著這種天才,他修行半日可能便抵得上別人修行半月景,所以蘇宿弔兒郎當的,也能為第二境劍修的巔峰人。
可惜梁照同樣是那種天才。
而且梁照,每日都在修行。
所以到了如今,差距便已經現出來了。
可就算這樣,蘇宿也不一定會落敗。
可惜的是,他不僅平日沒有梁照的苦修,也沒有劍。
他的那柄木劍,並不是最適合他的劍。
於是在數十劍之後,蘇宿便有些力有不逮了。
他一劍退梁照之後,臉有些難看,但額頭上的汗珠卻是在告訴梁照,他快不行了。
梁照冷聲道:「你不是我的對手。」
蘇宿皺眉道:「放屁!」
說完這句話,他舉劍殺了過去。
……
……
顧泯看著觀劍臺,微微蹙眉,他知道梁照很強,但沒有想過蘇宿竟然並沒有堅持多久,便已經出了敗像。
「小師弟你若是上場,剛才梁照那一劍,你會如此應對?」
阿桑沒有直接問顧泯能不能勝過梁照,只是問了這麼一句話。
顧泯下意識答道:「梁照那一劍來勢兇險,氣勢洶洶,但好像全靠劍氣聯繫,要是我,生劍訣里的一劍可以攔下,然後轉而用青龍劍訣里的青龍出水將其退,接著或許可以用虛衍劍訣讓他吃個大虧,若是他還有應對的手段,那麼……」
顧泯自顧自念叨著解決的辦法,此刻在他腦海里滿是自己和梁照廝殺的景象,哪裏還想得起下場的那人是蘇宿。
片刻之後,他才反應過來,有些無奈的說道:「師姐,我就是說說,我覺得我打不過他。」
阿桑微笑搖頭,沒有揭穿他。
顧泯鬆了口氣,再度把目投向觀劍臺,有些擔憂的說道:「蘇宿平日裏肯定沒下苦功,加上沒柄好劍,很是吃虧。」
阿桑說道:「柢山無劍,不然可以讓他選上一柄。」
顧泯附和著點點頭,忽然看到觀劍臺一,屬於繁星境劍修的那地方,已經有劍庭劍修下場,而且已經接連贏過好幾位劍修了。
顧泯轉頭看了自家師姐一眼,阿桑說道:「他太弱了。」
顧泯一陣無語。
「不過別的人更弱。」
說著話,便要掠下高樓,顧泯急忙開口,「師姐,你的劍還沒拿。」
阿桑轉過頭來,心神微,便將那柄顧泯憑藉換來的法劍牽引到手中,然後阿桑便掠了下去。
沒有人注意到阿桑,因為全部人的心神都在蘇宿和梁照上。
阿桑落在那個繁星境劍修對面的時候,那個劍修已經整整休息了半炷香的景,看到阿桑之後,那位劍修輕噫了一聲。
眼前的子是個重瞳。
秉承著大派氣度,那個劍修說了聲請。
阿桑沒說話,已經朝著那個劍修走了過去。
那個劍修到了一無形的力,眼神一凝,然後便極快的遞出了一劍。
劍生出,帶著劍氣卷向阿桑。
阿桑蹙眉,然後手一揮。
是一揮。
那柄劍在阿桑手裏就像是一木一樣,被隨手一揮,便穿過了無數的劍氣,準確的落到了那個劍修的膛上。
「噗!」
那個劍修吐出一大口鮮,然後便飛了出去。
倒地不起,不知道傷勢如何。
一直關注著這裏的劍庭劍修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楊師弟,一劍便敗了?」
同為劍庭劍修,他們很清楚那位劍修的實力,著實沒有想到這是哪裏冒出來的劍修,竟然只出了一劍便勝過了他。
「我來。」
片刻之後,屬於劍庭的那座高樓上,有另外一位繁星境劍修高高躍起,掠向觀劍臺。
「是高師兄,有高師兄出手,應當是沒有什麼問題了。」
「對,高師兄深得掌教賞識,應當是沒有什麼問題。」
「高師兄,真是……敗了?!」
就在劍庭那些劍修還沒有說上幾句話的時候,那位高姓劍修同樣在極短的時間裏便被那子一劍打落下觀劍臺。
不是砍也不是刺,就是打。
「那是哪家劍宗的劍修,怎麼如此霸道?」
「連戰兩位劍庭劍修,都是一劍而已,這等劍修,真是可怕。」
「快查,那是哪家宗門的劍修,這等人,怎麼都不可能是碌碌無名之輩!」
高樓,注意到阿桑的大人們紛紛開口,著實被阿桑驚了心神。
顧泯聽著這些言語,苦笑不已。
自己這個師姐,真是招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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