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麽人?!”床上的濱田廣川被稀稀疏疏的聲音驚醒,睜開眼,一個全副武裝,全都是被黑掩蓋的男人正站在他的床前。
“我是什麽人不重要,你隻需要知道,我是來殺你的人。”黑人舉起了手中的手刀,在黑夜裏反著不知道從哪裏來的。
“殺我?!隻有你一個?”濱田廣川波瀾不驚的從床上坐起,他的莊園裏有那麽多人把守,還有保鏢不停的巡查,他竟然能進來。
“我一個就夠了。”說著,黑人舉起了手中的匕首向濱田廣川奔去,
濱田廣川好像早就做出了防備,他著床滾了出去,奪過了黑人的刺殺,他打開了門。
“小夥子,現在是誰要殺誰?說,是誰派你來的?!”濱田廣川站在門口,後是一個個舉著槍的保鏢,而黑人的腦後,也出現了一個用來瞄準的紅點。
“沒人派我來,你和你兒子一樣是個變態,殺了他一個,也不差你一個,為人民除害!”
黑人抓住手刀,觀察著四周的況,看起來,那個老東西是早有準備!
“利南是你殺的?!”濱田廣川紅了眼,他因為濱田利南的事已經好幾天都睡不著覺,也被折磨了好多天。
是誰那麽膽大包天!竟然敢他的兒子!還將他以前所有的事都了出來!
“如果不是我在他的車上手腳,他怎麽可能會撞下橋,你不知道吧,車掉江裏的時候他是昏迷的狀態,是活生生溺死的,他連開車門的機會都沒有!他那種人渣,那樣死簡直是便宜他了!”
黑人冷笑著,他既然來了,就做好了走不了的準備。
“你上麵的人是誰,告訴我,我可以給你留一個全!”濱田廣川紅了眼睛,有人不僅殺了他的兒子!還毀掉了他所有的名聲,包括他們整個家族,就連票都在一天之跌停!
可以做的這麽絕對,一定是對他深惡痛絕的人!這些年他招惹的人不,一定是他們其中某一個!要讓他徹徹底底的下臺!
“我隻能告訴你,做人不要太張狂,否則,無論到哪裏,都會被人踐踏!你吞掉了我們公司那麽多的份,沒想到吧,早晚有一天,會連本帶利的換回來!”
黑人舉著匕首衝向濱田廣川,隻聽得一聲槍響,兩聲,三聲,四聲,無數聲。
靳宅。
靳言滿頭大汗從夢中驚醒,他雙眼驚恐的盯著天花板,好像看到了什麽恐怖的東西一樣。
“怎麽啦?!是不是毒癮要犯了?!我去崔……人來。”
白笙打開燈,下意識的說出了崔遠的名字,可是想起他不在靳宅裏就改了口。
“不,沒事兒,做了個噩夢。”靳言拉住了白笙的胳膊搖了搖頭,他從床上坐了起來,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夢中醒來。
“什麽噩夢?”白笙替靳言著汗,然後給他倒了一杯水。
“我忘記了,隻看到是一片黑暗,但是就是難以接。”
靳言搖搖頭,他的頭疼得厲害,就像是毒癮要發作了一樣,可是他清楚的知道那並不是。
“別怕,有我在。”白笙著靳言的後背,讓他一點點的平靜了下來。
“家主,濱田利南的事解決了,濱田廣川沒有追究,一切可以按照法律程序走。”
北山的楓葉開了,漫山遍野的紅,讓人驚豔,又讓人覺得震撼,靳言和白笙帶著熙熙和皓皓正坐在一顆最紅最大的楓樹下麵,擺放著提前做好的午餐。
“好,我知道了,崔遠送去閉關了嗎?”靳言點點頭,雖然濱田利南的事就這樣解決掉了,但是他還是覺得心裏好像有什麽東西突然變得很空。
“去了,臨走前他說,這次他闖了這麽大的禍,閉完關,他就不再回來了,想一個人出去走一走。”
金醫生握著拳頭,每一個關節都在哢哢作響,可是在此之前,他錘向了一旁的桌子,玻璃桌子的碎片早已將他的手割的模糊,可是他覺不到任何疼痛。
“嗯……問問他去哪裏,給他買座房子,大一點兒,填滿,省得再居無定所。”靳言稍稍沉默,然後繼續說。
當年靳父撿到崔遠的時候,他也在,而崔遠正在和橋頭的一個裝作乞丐的人搶長椅休息,他什麽都不怕,偏偏怕蟲子,死都不肯睡在地上,而那個男人見他小就故意搶了他的位置。
帶他到訓練營的時候,他隻說了一句話:“終於有家了。”
“嗯。”
“爸爸爸爸,你快看,這裏有隻小兔子!”熙熙驚喜的著靳言,和他分自己遇見的快樂。
“那我不打擾您了。”
“……嗯。”
靳言總覺得金醫生仿佛有什麽不對勁,但是又覺得是自己多疑,自從注過毒品之後他的腦子有時就有些不控製。
金醫生手中握著的那張紙已經被抓一團,被鮮染紅,被淚水浸,泣不聲。
“等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一切都結束了,不要告訴家主,就說我離開了,最後,代替我說聲對不起,對家主,也對你,這是我的選擇,也是我最後的請求。”
“你神經病啊崔遠!誰要你去管啊!大不了我們和他拚命啊!你去什麽?!!!”金醫生隨手砸著手邊的所有東西,就像是瘋了一樣。
這個崔遠的小屋,不大,隻是一間小公寓,裏麵的東西卻很滿,以前他還總是嘲笑崔遠,明明銀行卡裏的數字都有七八位數,還整天局限在這一個小屋子裏,他隻回答,太大的房子他填不滿,不太像是家。
他看到了,渾的彈孔,渾的,腥味濃重到讓人無法靠近,他的手裏的握著的,是靳言贈給他的那把匕首。
那張悉的臉哪怕滿是汙,哪怕千瘡百孔,可是他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家主要我給你買房子呢!我他媽買了誰來住啊!”
金醫生對著空氣嘶喊著,他可以騙靳言,可是自己卻無法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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