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不像以前一樣做很長的夢，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太累的緣故，整天都忙忙碌碌的沒有規律的作息時間，每天早飯都沒有正經的吃過，床頭櫃上剩下的零食包和喝了一半的雪碧就是最好的證明，現在白笙正以一種五投地的姿勢，像鴕鳥一樣將臉埋在被子，手邊還放著沒有關上筆記本。

電子鍾帶著薯片屑子震，上午的七點，太公公很偏心地先照耀在中國東部的大地，白笙很不識相拍掉鬧鍾，用被子包裹全。七點十分、七點二十……七點五十，終於在一遍遍催促的鈴聲中，抹了一把窩一樣的腦袋，為了防止自己睡死過去，於是將時間提前，每隔十分鍾一次。

白笙頂著滿臉的怨念，叉著腰刷牙，抬手看表：嗯，還有二十分鍾，不急。然後繼續閉著眼完出門前的準備。雖然有起床氣，奈何鬧鍾隻是個，掐死它也不會喊句疼，摔壞了還得自己掏錢買。

出門不化妝的人分兩種，一種是長得實在慘不忍睹，就算去整容也不知道從那裏開始著手；還有一種就是天生的自信，淡妝對來說，化與不化都看不出有什麽區別，自帶妝後屬。白笙就是人神共憤的後者。

白笙拍拍臉，拿起了洗臉池邊上的黑框眼鏡。

……

“白助理早。”

“早。”白笙舉著已經酸掉的手打招呼，今天不知道怎麽的，和打招呼的人數就像打了生長素一版瘋狂增長，就連門口看車的老大爺疊著滿臉的褶子衝揮手。

不正常的事還不止這一件，白笙意外地發現王城遲到了，一直到下午都沒出現，難道是出差去了？這樣想道，但又極快地否定掉，如果是出差，那麽昨天他就該化為方丈特別嚴肅地對耳提麵命，將伺候總裁的十八般武藝再念經般地重複很多遍，直到記住為止。

若靳言是皇上，那麽他就是皇上邊的那個“不完整的男人”。這隻是個比喻。

“白助理，這是下個月的計劃表，還要麻煩你去跑一趟了。”市場部的小周把文件送上來。

“白助理，這是年度報表，還有預算。”財務部的小樸。

“白經理，這是……”

然後白助理拿著字典那麽厚的東西一份一份地按順序放在桌上。靳言今天的心頗好，坐在意大利辦公皮椅上，悠閑地呷著剛泡好的咖啡，苦夾雜著香醇的氣息漫溢出來。這裏和外麵的忙碌完全是兩個世界。

送完文件要出去的白笙走到半路又折回來，然後又想起王城的忠告，到邊的話又給咽回去了。

“還有什麽事？”靳言清清冷冷的嗓音響起，他整好以暇地等著開口問王城的事。他放下白的瓷杯，修長的手指圍著它的杯口打轉，這是從英國空運過來的骨瓷，穿過落地窗的映在上麵，著白的。

白笙一愣，便聽見自己的聲音說：“額嗯，桌上還有半油條，我現在就去把它吃完。”然後默默地為自己的機智點讚。

靳大總裁瞬間黑了臉：“上班時間吃東西？這個月工資別拿了。”

“我在茶水間吃，沒有違反規定。”白笙笑笑，毫不猶豫地轉走了。

又回到屬於自己的喧囂世界，這裏的說不清道不明，好像這樣就可以覺到自己還活著。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其，空乏其，行拂其所為。這是白笙的一直以來的信仰，大概這才是存在的價值。

剛從辦公司出來，就看到有一個人坐在的辦公椅上。白笙看看門外。門口的小周顛顛地跑過來，他看見白笙來了，就像看見救星一般，湊到耳邊低聲說道：“白經理，靳小姐找你。”

他本是上來拿打印紙的，下麵的機子都等著用，沒想到到靳大小姐。靳小姐踩著細高跟，隨口問了一句白笙的座位在哪兒，小周抬手，然後朝著小周指的方向，徑直走到白笙的座位上坐下。他驚奇於，這個魔竟然沒找他的麻煩。

“靳小姐？”白笙輕聲念道。

他看見靳以眉的眼睛轉過來了，不有些急，稍稍加重了聲音說道：“你忘了靳總還有一個妹妹。”

白笙這才想起來靳大小姐是誰，上回遠遠地看到一次，走過去對椅子上的靳以眉說道：“靳小姐怎麽有空來，要不要我去和靳總說一聲？”

小周見沒他什麽事，逃似的遠離這裏。

靳以眉聞言沒有說話，略略看了一眼，撇撇，眼前的這個人長得不怎麽樣，穿著一死板的套裝，年代很是強烈，老土的黑塑料框遮住了半張臉，一看就是丟到人堆找不出來的那種類型。

在靳以眉打量的同時，白笙把掃了一個來回，靳言的妹妹臉很白，看上去就是不大出門的那種人，有些凹陷的雙眼和發紫的指尖將信息素都指向一點——靳小姐的有些不太好，翩翩然若“態生兩靨之愁，襲一之病。淚點點，微微。心較比幹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

白笙看靳小姐沒有回答，又繼續說道：“靳小姐，那邊有休息區，要不您先去那邊等著，我一會兒就去進去總裁。”

靳以眉像是特意磨的耐一樣，拿出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來的時裝雜誌，一副“八風吹不，端坐紫金蓮”的樣子。

白笙在原地沉默了一段時間後，走出去，沒過多久就端了杯溫牛進來，放在麵前後，在角落裏找了一個空位子坐下來繼續工作。

靳以眉不有些氣悶，“啪”地合上雜誌，抬起下說道：“你就是白笙？”

聲音直穿白笙的腦頂，倒不是說這聲音有多刺耳，隻是，這靳小姐的聲音和上回在洗手間咆哮的人極為相似，白笙下，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