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點半,天漸明。
一個穿著白練功服的老者拿著一把長劍,到了公園水池邊,準備開始練劍。
就在這時,他忽然覺有點不對勁,朝著水池看去。
原本應該平靜的池面上,此刻其中一竟然如同沸騰一般,不斷翻滾著,氣泡一片接著一片浮起又開!
“咦?這是怎麼回事?”那老者大訝異,走到池岸邊,蹲下手輕輕了池水,竟是溫熱的。
他的地方離沸騰的所在差了足足三四米,連這里也是溫熱的話,那沸騰的地方豈不是滾燙?!
驀地,池水的沸騰迅速減弱。
那老者驚疑不定中,嘩啦一聲,一道黑影突然從水中竄出,投不遠的林子!
“我的天!有鬼啊!”那老者嚇得退了好幾步,一屁坐倒在地,面無人。
周圍又恢復了安靜,那老者息半晌,好不容易下了心中的震驚,站起,拎著手里的劍走向那片小樹林。
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但到了近,卻再看不到其它。
“奇怪,跑了?”那老者喃喃自語,掃視周圍,忽然有所發現,一聲輕咦,俯走到了一,蹲下一看,只見地面一片焦痕。
手一,還能覺室一點溫燙。
“這是……腳印?!”
朝霞中,王升竭盡全力,朝著京山的方向奔行。
此刻他的丹元,滾燙如火,涌出的氣比之前還要可怕,一刻不停地炙烤著他的,瘋狂奔行時的勁風,只能讓他表的溫度減弱一些,完全沒辦法降低他低的溫度!
區區一道掌勁,竟然厲害到這種地步,他明明實力遠在對方之上,卻反而陷瀕死困境,難道對方真的有什麼明神的護佑?!
朝從東邊升起,霞刺目,王升在微涼的晨風中奔行如飛,勉強保持著的意識,已經漸漸在那恐怖的灼熱中模糊起來。
自丹元大后,王升從未像現在一般,覺自己離死亡這麼近!每一秒時間都變得極為珍貴,每一步都仿佛人生最后一步!
終于,王升意識徹底崩潰,眼前視野也變得模糊起來,再難視。
唯有一點信念在心中穩固不去——我不能死!
混沌意識中,王升忽覺一涼。
過了不知道多久,他意識終于恢復一線清靈,察覺有一強大之極的氣,正持續在自己奔馳,制著二十四丹元的灼熱氣。
奇特的是,那似乎一沾著就會傳染的熱,竟然拿那強大的外來氣毫無辦法!仿佛它上面有一層隔熱層一般,毫不影響!
忽然間,他知道了那是誰的氣。
堅韌到這種程度,他此生只見過一人擁有,赫然是玉不塵!
一聲,王升艱難地睜開眼來。
這才發覺自己原來已經回到了家,正躺在雅客院的院地面上。
“你總算醒了。”玉不塵的聲音響起。
“你……救了我?”王升吃力地轉著眼珠,看向站在他旁的玉不塵。
“確切地說,是你救了自己,我只完了最后那一步。真是想不到,你竟然會遇上明教的人,這道明焰掌的掌勁,唯有個別傳音者才懂得使用,你沒死在這掌勁下,實屬僥幸!”玉不塵表古怪地道。
“……明教?”王升喃喃地道。
“你該還記得我不肯告訴你關于你師父的下落吧,原本我是希你能夠在抱丹之后,再從我這得到這消息,現在看來,必須提前告訴你了。”玉不塵緩緩道。
“難道是……”王升心中已經浮起了一個猜測。
“他去了西疆,找明教的明行使,了結他們之間的恩怨。”玉不塵終于說了出來。
王升渾一震,雙拳倏然握。
玉不塵凝視著他,道:“他們的仇怨結在數十年前,但直到他找到了《養氣訣》真正的傳人,才終于下定決心,去了結仇怨。但,不用我多,你也該知道后果會如何。”
王升虎目生淚,兩滴順頰滾落,嘶聲道:“師父!”
對方只是一個“傳音者”,就幾乎把他王升殺死,而笑仙師父是要去那所謂的“明教”的總部,找明行使的麻煩,除死之外,再沒第二種可能!
可想而知,笑仙師父這一去,顯然也是抱定了必死之心。
玉不塵沉聲道:“你不需要為他落淚,現在擺在你面前有兩條路可選,一是放棄這仇恨,再不要理他們,保全自己;二是全力突破,等你抱丹之后,能夠抵擋這種炙勁時,和我一起去西疆殺明行使!”
王升慢慢地翻而起,忍著仍然存在的炙痛,咬牙切齒地道:“這筆賬,我王升以天地為誓,一定會為師父清算!”
先不說這所謂的“明教”,從行事上就是極兇極惡之輩,不誅天理不容,只說師父的仇,照玉不塵所說,笑仙師父是因為已經找到了他這個傳人,才會下定決心去找明行使,換言之,他王升可說是間接害死了笑仙師父,怎可能將這事置之不理!
明教,明行使,王升仍不知道這是個什麼玩意兒,但已下定決心,定要為師父報仇!
玉不塵凝視著他,忽然搖頭道:“你不行,你果然還是不行,我確實高估你了。”
王升勉強下心中和上的傷痛,轉頭看向他:“為什麼?”
玉不塵面容轉冷,道:“你格如此浮躁,就算去了,也是送死。我把話放在這,就算你將來真的能抱丹,也休想是那邪教的對手!”
王升一驚,迅速冷靜下來。
沒錯,自己剛才確實是太過沖了,連玉不塵都如此慎重對待的對手,自己不冷靜怎有機會?
“孺子還算可教,你先好好休息,等你休息好了,再和我談談是誰傷了你。”玉不塵表這才緩和下來。
“我不用休息,這個什麼明教到底什麼來路?”王升急切地道。
他的那灼熱,已經在玉不塵的氣相助下,被制殆盡,也在不斷恢復中,已然度過了死劫。
“這事說來話長。這個教派,存在超過半世紀,以西疆為基,在藏西外圍,發展了大量的教徒,曾經興盛一時。但是,教派的教義,卻是典型的邪教教義,以明神為唯一信仰,甚至連命也可付,明行使作為教尊,權勢通天,在西疆幾乎是萬人之上,無人能制。”玉不塵緩緩道。
“然后呢?”王升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