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顧愷一賣了個關子。
王升這下是徹底被挑起了好奇心。
不過師父不說,他也只能把好奇心著,一切等到地方再說吧。
出了三環,到了郊區,車子拐進了一條碎石道。
周圍越來偏僻,漸漸不見人煙。
十來分鐘后,車子到了一座莊園前。
莊園門前,有方高達三米、寬達兩米的巨大花鋼石,上面龍飛舞地刻著“杏林莊”四個大字。
莊園前有人在那招呼,指示司機把車停到右側一空地上。那里已經停了超過三十輛車子,看來今天來的人不。
下車后,顧愷一帶著王升進了莊園。
王升從沒進過這種地方,一路留意,心里越來越驚訝。
這地方好大!
他們一路進來,沿著青石板的小道繞行,沿途有人指引路途,就這麼走了至十分鐘,才到了一座小院前面。
“趙兄!久違了!”
小院前有幾個人正站在那閑談,顧愷一笑呵呵地走了過去。
王升心想,看來是師父舊識,應該都是中醫界的人了。
哪知道兩師徒剛剛走過去,那幾人瞥了他們一眼,竟然不但沒回答,反而仍自顧自地說著話,本就沒理顧愷一的意思。
這下就非常尷尬了,顧愷一站在離眾人約兩步的距離,表窘迫地看著眾人閑聊,一時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王升大愕然,低聲問道:“師父,這些家伙怎麼這麼沒禮貌?”
顧愷一眼中閃過一抹難以言喻的神,低聲道:“這幾位都是中醫界的知名人,自然看不上我們這種小人。算了,走吧。”
王升雖然不了解況,但也聽得明白,只能跟著師父朝著小院門口走去。
顧愷一雖然在第三人民醫院的中醫部地位頗高,但看樣子在這個圈子里,真沒什麼地位……
“哼,柳老怎麼把這種人也請來了,這杏林盛會,和這種無恥的市儈小人有什麼關系!”
“就是,有這種人踏足,杏林莊都被弄臟了!”
王升剛走兩步,猛地聽到后面傳來這麼兩句,登時一震停步。
前面的顧愷一同樣聽到了這一句,卻頭也不回地低聲道:“走!”
王升怒了:“師父!”
這些家伙這麼罵顧愷一,這能忍?
顧愷一停了下來,并不回頭,然道:“不用管!”
王升既然拜了顧愷一為師,豈能忍得下這口氣?可是師父發了話,要是不聽話,就是違背師命!
他了拳頭,半晌才放開,咬著牙再次抬步,朝著院門走去。
顧愷一也重新邁步,輕嘆道:“這些人都是中醫界的名人,自然看不上我這樣的小人,想被別人高看一眼,就好好提高醫,在這看到和聽到了什麼,就放在心里,當做前進的力,明白嗎?”
王升咬著牙答應了一聲:“是,師父。”
小院人更多,三三兩兩,各自為陣,或站或坐,加起來至有六七十人。
其中大多數都是中年以上,均是著古樸,甚至還有人穿著長褂,和這里的氛圍倒是配。年紀最大的,都是白須白發了,看樣子不會低于八十歲,但神大多不錯,看來平時也有注意養生。
顧愷一進院子后,沒有和里面任何人打招呼,帶著王升走到一柳樹下,靜靜立著。
不消問,王升也能猜到,這里的人恐怕個個地位都在師父之上,要是和他們搭話,搞不好會再像外面那幾個人一樣,給他們難堪。
幸好等了沒多久,就有人道:“壽宴已備,請諸位席!”
王升不大奇。
居然沒送禮環節,直接開宴?
不過看看周圍,無論是師父還是其它人,都確實也是空手而來,看來可能是主人家的要求。
宴席就在小院另一端的大屋擺開,擺了八桌。
顧愷一和王升坐在最角落里的一桌,桌上也沒人跟他們倆打招呼說話,看來這次壽宴,他們完全是屬于不人歡迎的那一類。
王升一直忍著氣,低著頭吃東西,沒去管周圍的人投來的不屑目。
說是壽宴,但大多是素菜,好在還算味,稍稍減了王升幾分怒氣。
不一會兒,有人道:“壽星公來了!”
所有人,刷地一下,全站了起來。
王升抬頭一看,只見一位滿頭白發、凈面無須的老者,穿著一綢裝唐服,從門口緩步而。他面帶笑容,雙手負在后,一邊走,一邊向大屋向他道喜稱壽的眾人點頭示意。
“他是誰?”王升忍不住回頭問顧愷一。
“哼,土包子,連這里的主人都不認識,就敢來這里賀壽!”顧愷一還沒說話,旁邊一個山羊胡的中年人不屑地來了一句。
“我有問你?”王升火了。
“小升不可無禮,這位是善者堂的黃大夫,乃是國家一級中醫大師!”顧愷一慌忙。這徒弟的脾氣可不太好,要讓他鬧起來,就徹底完蛋了!
那山羊胡面稍緩,正要說話,已晚了一步。
“大師?就這隨口罵人的素質,也配大師?花錢買的大師吧!”王升冷笑道。論,他可從來不會輸給任何人!
“你!”山羊胡黃大夫氣得吹胡子瞪眼,可惜胡子不夠長,吹不起來。
“咳咳,黃大夫大人大量,請勿和小孩子一般見識。小升!還不向黃大夫道歉!”顧愷一雖然聽得心里舒服,可是表面上卻仍只能板著臉訓斥。
“在那假惺惺!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你這種師父,出這種徒弟也不奇怪!”那黃大夫卻本不領,直接了一句。
“你!”這下連顧愷一也臉一變,有點忍不住了。
“你特麼敢罵我師父!”旁邊王升是徹底火了,一手,揪住了黃大夫的領。
“放手放手!你知不知道我這服多錢,揪壞了你賠不起!”黃大夫嚇了一跳,掙扎起來。
“給我師父道歉!不然休想我放手!”王升哪會輕易放了他,揪著他非讓他跟顧愷一道歉不可。
這邊靜一鬧大,周圍的人也紛紛看來,連已經走到大屋中間的老壽星也察覺了靜,停步轉頭,朝他們看來。
顧愷一登時變,心糟糕。
這下糟了!小升脾氣也太沖,這下豈不是會給柳老留下惡劣的印象!那對這次到這的目的,可是大大不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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