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青年一張臉上沒有毫表:“并未見過。”
“富平縣歸屬哪個州府?”
“回爺,是曲江府。”中年下人道:“不過說是曲江府,但隔得太遠,曲江府基本管不到這兒來,這富平縣連同周圍幾個縣,除了每年稅,別的時候,都是自個兒管自個兒,這麼多年,都規矩了。”
老人沉一下:“曲江府的府尹,是付子辰吧?”
“是付大人,說起來,今年已是付大人任職曲江府尹的第三年了,按規矩,他年底就該進京調任。”
為避免貪污賄,三品以下地方員,每三年調任一次,這已是青云國多年的規矩,從太祖那輩便開始了。
“恩。”老人看向邊青年:“阿棱,你跟著去看看,兇手狡猾多變,莫讓那柳先生傷了,他有點意思,我倒想與他聊上兩句。”
老人說的聊是何意思,青年知道,他低頭應了一聲,走向大門。
兩個守門的衙役立刻攔住他:“你干什麼去!”
青年足下生風,子眨眼間已經繞到衙役背后,手刀快速落下,不等衙役暈倒,又以同樣方法擊向另一人。
兩人衙役應聲倒地,青年揮了揮袖,走出衙門。
那中年下人見青年徹底消失,才問:“爺,您找那個柳先生,可是想讓他……”
老人斜瞧他一眼。
中年下人立刻雙一,跪在地下:“爺恕罪,是奴才口無遮攔,請爺責罰。”
老人漫步走向高堂上的縣太椅,坐下后,拿起一本富平縣典籍,邊看邊道:“起來吧,出門在外,莫要不就跪,招人眼睛。”
“是。”中年下人老實應著,卻抹汗。
如柳蔚所料,追了近一個月的兇手,果然就在李家村附近的山道上,找到一個獵屋,屋子里的不是別人,正是李村長的兒子,不過看到他本人時,師爺先就愣了。
“怎麼是他!”
“有什麼問題?”柳蔚問。
師爺眼神古怪:“這是李村長的大兒子李庸,不過他,是個傻子啊,這李庸天生就是個蠢鈍兒,三十幾歲的男人,卻只有幾歲孩的智力,他怎麼會是兇手?”
柳蔚眼眸瞇了一下,看著屋子里那衙役團團圍住,正滿臉無措的中年男人,眉心微微皺著。
“柳先生,會不會搞錯了,他應該……不是兇手吧。”師爺略有遲疑的說:“雖說這李庸前段時間是聽說跟著他大舅的米車去了外地做工,有段日子不在李家村,可就他腦子,連數都不會數,還會殺人?還是去曲江府殺人?”
正在這時,有衙役在屋里大喊:“這里有地窖,唔,好臭,里面有尸!”
縣太爺和師爺連忙走進去。
柳蔚卻盯著屋中間的李庸,走過去,慢慢問:“你什麼名字?”
李庸眨眨眼,臟兮兮的臉上,突然綻開一個笑容,笑瞇瞇的喊:“媳婦兒。”
柳蔚眉一挑,瞳孔了一下。
耳邊傳來衙役的咳嗽聲:“柳先生,您莫生氣,這傻子不識人,也認不清男,他瞎喊的。”
一個大男人被人媳婦兒,誰能樂意,雖然這柳先生看著實在秀氣清雋,遠遠看著真像子,不過他這不是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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