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司慕看著他的眼神倏然變得和許多,沉聲道,“殷公子心寬廣,心系百姓,朕很是欣。”
聽完兒子的話,殷訣竟有些自愧不如。
不由得搖頭嘆氣,什麼時候自己竟然變得如此畏畏了。
不過他同時又很欣,他的兒子真的長大了。
夜司慕心里明白,殷訣的猶豫不在于自己的生死,而是不想自己連累了家人。
他緩緩的說道,“朕自小養在太后宮里,在外人面前,對朕畢恭畢敬,噓寒問暖,眾人皆以為是世上最良善的人,可是,誰人能知道的惡毒之心。”
殷訣詫異的抬頭,沒想到夜司慕會說出這樣私的話來。
夜司慕沒有抬頭,只是盯著前方,接著緩緩的說道,“只要一個不高興,便會將朕關進黑漆漆的房間里,知道朕怕貓,便找來十幾只貓與朕一起關著,當朕看到那些在黑暗中放的貓眼睛時,真的是恐懼到了骨子里,那時,朕只有四歲,而這樣的日子,朕過了近十年,不是后來良心發現放過了朕,而是后來發現朕沒了恐懼,便覺得沒意思了。”
夜司慕的聲音溫潤磁,此刻,他正用這世上最聽的聲音,敘述著他曾經經歷過的最殘忍的事。
初聽到這里,一雙明艷的水眸早已泛上了一層意,瑩白的雙手也被自己攥的發紅,心里撕心裂肺般的痛楚囂著,原來五識能藏住的疼痛,卻藏不住心里的。
怪不得上次在安寧宮看到貓,他會下意識的停頓,原來他對貓的恐懼是那時候埋下的。
原來他如今強大的意志力,竟然是這樣練就的!
放心,這一筆筆帳,日后定要讓他們千倍百倍的償還!
初一向弱水的眸中閃過一狠戾,卻又很快被掩飾過去。
殷訣沒想到高高在上的皇帝竟然自小忍這般折磨,更沒有想到太后竟然惡毒到這種地步。
看來他們都被偽善的太后給騙了。
“若是陛下不嫌棄,微臣愿意為陛下效犬馬之勞,以臣在民間的名聲,定能助陛下奪得民心。”殷訣跪了下來,正義使然的說道。
“小人也愿意助陛下一臂之力。”殷飛也跟著跪了下來。
夜司慕見他們忠心耿耿的樣子,倍欣。
“好,朕定不負你們。”他站起,將他們扶了起來,定然道。
夜晚。
夜司慕坐在庭院的石凳上,看著天上似近實際遠的月亮,有些悵然。
忽然他覺后背被一個溫熱的抱住,接著淡淡的悉的花香襲來,橫沖直撞的闖進他的鼻尖。
他轉便把后面的人兒拉進了懷里,初沒有站穩,便直接坐在了他的上。
眸顧盼生輝,櫻邊帶著淡淡的笑意,嗔道,“皇上怎知是我?”
夜司慕把頭埋進的頸窩,幽幽的說道,“你的味道早已經刻在了朕的骨子里。”
“臣妾還以為是個姑娘抱住了你,你都要回抱一下呢。”撅著人的朱,緩緩的說道。
“怎麼了?你這是吃醋了?”他吻了吻的臉頰,溫的問道。
“是,臣妾吃醋了。”佯裝生氣,把頭轉向一邊。
他出手掐住的下,微微施力,便被迫與他視線接。
“你倒是會惡人先告狀,朕都還沒問你,你早就知道了殷飛的份,所以才會跟他說,很快能再見的,對吧?”
夜司慕就因為這句話,他可是氣了一早上。
“嗯。”沒否認,坦率的點點頭。
“罷了,你承認了,朕也拿你沒辦法。”他用力的在櫻上吻了一下,算是懲罰。
初粲然一笑,聲問道,“那現在換臣妾問了。”
“你要問什麼?”夜司慕寵溺的著的細腰,聲問道。
“太后果真那麼惡毒的待你了嗎?”想到他那時的話,的心臟就像是讓人揪起來一樣。
“沒有,是朕為了勸說殷大人,故意那麼說的,這是苦計。”他能看出眼里的心疼,為了不讓傷心,他只好說謊。
初聽到后,心里更加的難過,他的遭遇之前小青夭也曾經告訴過他,是真實的。
可為了不讓心疼,他竟然全數抹殺。
“皇上,臣妾以后不會讓任何人來傷害你。”手若無骨的小手,捧著他俊非凡的臉,的說道。
夜司慕覺心中的某個角落瞬間被填滿,一暖流從心間驟然散開。
“主人,男主好度增到九十了!”小青夭興的在耳朵里蹦了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