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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天下都等著朕廢后》27

這張請愿書,莫說是擋掉一張旨,就是重新擁立新帝都沒有問題。

在二十萬保家衛國的生命面前,先帝的旨不值一提。

朝中眾臣包括丞相在,都被這張請愿書震住了。

無人察覺,龍椅上的淮子玉長舒一口氣。

·

前往冷宮的宮道上。

大太監后跟著君后才配有的儀仗,手里鄭重捧著兩道圣旨

一道放明飛卿出冷宮,一道立他為后。

明飛卿無悲無喜地接過兩道圣旨。

“君后。”太監連稱呼都改過來了,畢恭畢敬的。

“新梧宮一早就為您備好了,殿下理完朝政,今晚就來看你。”

明飛卿:“哦。”

“國喪之后,立后大典與登基大典一同進行。”

“哦。”

“立后之后,明家也會一同得到冊封,明大人升任三品侍郎,您母親大夫人得一品誥命。”

“嗯。”

大太監:“.......”天大的殊榮,這君后怎麼能一臉冷漠啊!

明飛卿抬起頭,有人給他撐傘,他看不到風雪,便打開了那把傘,獨自朝泰和殿走去。

那里有個觀星臺。

大太監忙帶著人跟上去。

明飛卿道:“誰都不許跟。”

他如今是君后,說話很有分量。

眾人一步不敢多邁。

大太監想了想,跑去了書房。

明飛卿踏著雪,一步一步走向觀星臺。

他記得前世這一夜,天上掛了許多星星。

他提起被雪沾,登上觀星臺的琉璃亭。

凌厲的風雪吹打到他上時變得格外溫,一點都不刺骨。

明飛卿看了一眼那道立后的圣旨,和前世沒有什麼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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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他極力反抗掙扎,命運還是把他推到了這個位置上。

向遼闊的星空和百米觀星臺下的雪地。

前世他站在這里,一心求死。

此時此刻,他卻想求生。

“明飛卿!!”

觀星臺下傳來一聲呼喚,明飛卿視線下移,看到淮子玉滿風雪地站在下面。

“這麼冷的天,你爬上去喝西北風?!”

明飛卿:“......”這塊破玉,真是狗里吐不出象牙。

淮瑾一邊嗔怪,一邊卻逆著風雪也爬上了觀星臺。

西北風倒灌進他的服,雪砸得他頭疼。

淮子玉眼前忽然白茫茫一片,繼而又閃現出一些淋淋的畫面。

他腳下踉蹌起來,不得不扶著把手才能逆風往上爬。

終于站在了和明飛卿持平的高臺之上。

他看到明飛卿穿著孝服站在觀星臺邊緣,心猛地揪起來。

噩夢卷土而來。

也是在觀星臺上,一戴孝的明飛卿決絕地跳下高臺。

只留給他一個抓不住的角。

“飛卿...”

淮瑾用力搖了搖頭,已分不清現實和幻境,他只知道他必須立刻馬上把明飛卿牢牢抓在手心里,不讓他變那截抓不住的角。

“你...你...”

他抓著明飛卿的手,不知該說些什麼,似乎有千言萬語堵在心里,卻不能說出口,他只是害怕地攥明飛卿,卻本不知道在怕什麼。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看不得明飛卿站在高

他也不敢再看天上的星星,總覺得那些星星很刺眼。

總害怕有人提醒他,星星是會落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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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過一陣頭痛,眼前終于清晰幾分,看清了明飛卿清俊人的面容,他患得患失:“你是不是想跳下去?你...你別跳下去...”

“陛下,我沒想跳下去。”

淮子玉看到飛卿溫地朝他笑,眼里溢著意與星

接著,心口被溫暖的手心上了。

明飛卿抬起骨節分明的手,放在了淮瑾的心口聲糾正:“是你要跳下去才對。”

他用力一推,淮瑾后背凌空,月鋪在他眼底,雪在百米高臺之下,西北風從他耳邊呼嘯而過。

紫微星懸在天上,君王往地獄墜落。

第23章 酸苦(一)(前世)

前世種種,如流星砸進淮瑾的記憶里。

他記起來,那年父皇沒有死,西征按計劃進行,最后戰報傳回京都,二十萬將士活埋于邊境雪災。

戰敗之后,西溱舉國蕭條,蒙上了一層死亡的郁氣息。

朝中給二十萬將士設了冠冢,老皇帝親自去祭拜時,被百姓砸了一蛋,他們沖破前侍衛的圍護,指著皇帝的鼻子罵到:“昏君!你怎麼不早點替他們死!?”

皇帝悔恨加之下,當場吐三升,一病不起。

半個月后,京中忽然傳出了一首歌謠。

這歌謠編得朗朗上口,明里暗里寫的又是之事,而其中的兩個主角,一個是南國君主耶律南炙,一個,是東宮的明飛卿。

明飛卿在南國時,就被傳出不不堪之言,當時還有一些編排他的話本傳到了西溱境,很快就被淮瑾下令了。

但在這消息發達的皇城里,誰還不知道太子妃的黃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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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聽說耶律狗賊是個會玩的,明飛卿在南國三年,恐怕都被玩了,虧得太子不嫌他臟。”

“真是不知恥,還傳出這種丑事,上次祈福一事,恐怕就是上天嫌他臟了大典,才降了之災。”

“這種人怎麼還有臉活著?我要是他啊,早就自盡了,何苦活在世上拖累人?”

“還害了二十萬將士,他跟皇帝,都該死!”

......

這陣風刮得太急太猛,很快,淮瑾也聽到了那些歌謠。

他盛怒質問:“是誰又開始傳這些事?!”

下屬瑟瑟發抖:“下不知,一夜之間這歌謠忽然就傳得滿皇城都是,連街邊的稚都學了起來,實在不清源頭在哪!”

淮瑾臉沉得難看,他近日本就在為西征慘敗的事焦頭爛額,如今又有人造這些不堪耳的黃謠。

雖然歌謠里不曾涉及他,但太子妃辱,等同整個東宮都丟了臉面,他如何不氣不急?

最讓他痛苦的是,這些所謂的謠言,可能不是謠言。

明飛卿當日被救下來時,衫不整,渾淤青。

淮瑾不忍追問他遭遇過什麼。

正是因為沒有明確的答案,所以猜忌才久久縈繞在心頭。

先前他努力不去在意這些事,如今......真像是心頭倒刺,這刺越扎越深,存在越來越強。

淮瑾自己都騙不過自己了。

他掃了桌上的花瓶,四分五裂的碎片全落在地上。

·

后院的廚房傳出油炸的香味。

明飛卿練地將裹了蛋的放進熱油之中,熱油一陣沸騰后,炸好的小就浮了起來。

他把撈起來放進盤子里擺好,又掀開蓋子,看燉鍋里的魚湯熬得怎麼樣。

整套作行云流水,廚司的大廚倒了打下手的幫廚。

鍋里的油熱到一定程度開始往外濺,明飛卿的手背被油濺了好幾個紅痕。

君小心被油濺到了。”大廚忙上前替他將撈出來,“這油熱起來,是有些嗆人的。”

候在一旁的天青已經擰了一把冷巾來,替明飛卿敷起手背:“公子想吃什麼,廚司都會照做,完全不用親自下廚,您上的傷剛好一些,不能久站。”

他扶著明飛卿在椅上坐下,明飛卿下意識酸痛的膝蓋,他才站了一小會兒,就覺得腳下虛浮。

“我能做的事,已經很了。他好不容易要來院吃飯,我想親手做些好吃的。”

天青撇了撇:“殿下已經數月沒來看過公子了,明知道你上有傷,還如此不上心...”

“......”明飛卿垂眸看著自己的,自嘲道:“我這樣的廢人,他自然不想看著添堵的。”

“公子...”

天青在某些事上,可一點都不傻,他察覺到,公子近來傷春悲秋的次數比往常多了許多,還總說些自輕自賤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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