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差錯,闖紅燈撞了重案組組長的車,我都有心要裝死,但已經來不及了。
還好沈冰裝死這招不錯,龍輝沒問什麼,連忙攔住一輛車,把我們送到了醫院。醫生診斷我們沒什麼大礙,只不過組織挫傷,點藥水就行了。沈冰這才迫不得已“復活”!
龍輝把沈冰到隔壁一間醫務室,臭熊一通,聲音非常大,我都聽到了,他罵我們倆簡直是黑風雙煞。我心說老子像銅陳玄風還說得過去,沈冰是梅超風那就差遠了,頂多是傻姑!
正在這個時候,小白旗回來了,在窗外飄懸著,我趕走出去收起來,大半夜的讓人看到還不嚇個半死?看看左右沒人,把二出來問他追到死三八了嗎,二說追是追到了,只不過一路追到了西郊,眼看著那條白影進了一座老宅,裡面氣很重,他不敢進去,所以就趕回來向我報告。
我剛把小白旗裝進口袋,擡頭髮現一雙凌厲的眼睛正在瞧著我,看的我心裡直發。這人大概不到五十歲,站在走廊門口,穿唐裝,留著一頭大背頭,一副老氣橫秋的神態。手裡拎著一副黑墨鏡,模樣看著很牛。
“閻大師,那是我朋友。”沈冰這時出現在那人後,見他盯著我,慌忙解釋。
他點點頭,沒理會沈冰,掉頭跟龍輝一起走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說:“這人氣場不小,一定是警局請的靈異大師吧?”
沈冰沒理我,我轉頭一看,正委屈的滿眼淚花,撅著人的小生氣呢。我心裡覺得很過意不去,跟道了幾句謙,也不理我,便低頭往外去了。哪知追出來一把拉住我,咬牙切齒說:“把我害的這麼慘,道聲謙就算完了?”
“修車需要多錢,我明天賠給你。”
“呸!”啐我一口,然後一撇,哭起來:“你賠我青春,你賠我麗,你賠我神損失!”
這一鬧,醫院走廊裡的人,全都圍了過來。我靠,搞的我像個負心漢一樣,咱開玩笑可不帶這麼玩的。
我急忙拉著走出醫院大門,看看後左右沒人了,纔沒好氣的說:“我說姑,你剛纔說的那些多錢一斤,我照單全付了。”
沈冰一抹眼淚,用鼻子哼了一聲說:“你買的起嗎?”
我手攔住一輛出租車,對說:“我還有事要去做,你先回家,明天我再去找你負荊請罪。”
沈冰一聽我有事,立馬眼睛一亮,盯著我的口袋說:“是不是二追到兇手了?不行,你得帶我一塊去。”
我把拉到一邊,避開出租車司機小聲說:“這隻鬼太兇猛,你還是回家吧。”
“這可是我戴罪立功的好機會,怎麼能不去呢?跟你在一塊,在兇的鬼我也不怕。”大搖其頭,神很堅定。
“這事沒商量,我不會帶你去的。”我臉子冷下來說。
氣的兩腮鼓起多高,瞪著眼珠盯著我,突然一撇哭道:“你賠我青春,你賠我……”
“停,停,我帶你去!”我頭上汗都下來了,立刻繳槍投降。這死纏爛打的格,不服不行。
“嘻嘻,算你土包子識時務。”
把出租車打發走,打電話讓朋友送來一輛車和兩件厚服,說去哪裡還是自己開車比較方便。說沒腦子吧,有時候考慮的倒周到。先在車裡換了服才招呼我上來,我問知道市西郊有座老宅嗎,一聽臉就變了。
市西郊只有一座老宅,怎麼能不知道。那是民國時一個地主家,解放後了孤兒院。後來因爲經常有小孩莫名其妙的死去,傳說是地主的鬼魂作惡,孤兒院便搬走了,從此那座老宅就閒置下來沒人敢住。
前幾年政府要把這座宅子拆遷建公園,結果拆遷組的人死了幾個,請了不靈異專家,都沒有鎮下去,這座宅子便擱置住,幾年無人問津。
我看臉蒼白,說惡鬼就躲在老宅裡,你如果害怕就別去了。一甩頭切了聲,開車奔向西郊。
剛到西郊,天上就開始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越下越大,我心裡有種不祥的預,大冬天的很下雨,再說大雨更不多見,這雨來的有點古怪啊!
在明亮的車燈下,一座孤零零的宅子黑影,出現在荒涼的廢墟上,風慘雨中,顯得特別的淒涼詭異!
沈冰這會兒表再也活潑不起來了,指著那座宅子說,這就是地主老宅了。前幾年的拆遷,老宅附近都夷爲平地,但因爲老宅不了,所以留下這個爛攤子,一直沒人管,比無人區還荒涼。
隨著距離慢慢拉近,車燈又非常耀眼,老宅的外形基本上能看清楚。宅子坐北朝南,從房屋佈局上看,是比較傳統的四合院,經歷了不年頭,看著有種沉重的滄桑。青磚灰瓦在夜雨之中全變了黑灰調,著一子森。
沈冰忽然把車燈滅了,張的說:“那邊有輛車,這麼晚誰敢來這兒找刺激?”
燈熄滅之前,我也看到了,那輛車停在柏油路盡頭左側。這個地方一眼可以看出氣森森,就算不是雨夜,大白天一個人來都會覺得瘮得慌,誰這麼大膽子敢這個時候來這裡?我也覺得有點奇怪。
我讓沈冰把車開下道,沿著廢墟邊緣,進幾棵大樹之間掩藏好。停好車就要下去,我拉住,看著車外說:“先不急,看看況再說。”因爲有人比我們先到,讓我不得不謹慎,誰知道是好人還是壞人。
我們坐在車上誰都不說話,一直盯著窗外,雖然只能聽到淅瀝雨聲,什麼都是漆黑一片,但從宅子上空出芒,肯定是有人在裡面。
“啊”一陣慘厲的聲,劃破了夜空,儘管車窗關的很嚴,竟也聽的一清二楚,我頓時心頭一,慌忙搖下車窗。
我們這個位置正好在宅子正門斜對過,看到一束芒從宅子裡出,大門展開著,有兩條人影慌慌張張的跑出門,在他們手中的手電互相輝映下,我一看就愣了,竟然是龍輝和那個牛的閻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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