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很理解醫生的話,但自那以后戚寧玉每天都靠看恐怖電影睡覺,看到最后把恐怖電影看了喜劇電影,別人被嚇得驚,他在笑。
但是,戚寧玉已經很多年沒有再看過恐怖電影了,里面的影碟不可能是更久之前的。
邢譽川怔了片刻,出去拿了戚寧玉房間的鑰匙,開門,進去。
房間里沒有開燈,只有窗外進來的微,戚寧玉睡在床上,只能看清一點臉上的廓。
邢譽川輕輕關上門,了服走過去,爬上床。他從后面抱住了戚寧玉,戚寧玉微微一抖。
他知道戚寧玉醒著,手過去疊著戚寧玉的手背扣下去,十指握,他輕聲問:“寶貝,今天生了什麼?”
戚寧玉不回答。
他把手指收,親吻著戚寧玉背后的脖子,“寧玉,別怕,有哥哥在。”
戚寧玉恍然一,又回想起了見到戚驍文那一瞬間。他仿佛被棄在了沒有盡頭的大海中間,周圍什麼也沒有,下只有一艘搖搖墜的小船,他無法求救,也無法自救,唯有手中只握著的一邢譽川的稻草。
明明在他最需要的時候邢譽川不在,可邢譽川朝他出手,他還是近乎本能地抓上去。
“哥哥。”
戚寧玉在邢譽川懷里轉過,把頭往邢譽川口埋,輕著聲喊:“哥哥——”
邢譽川覺到戚寧玉在發抖,他把戚寧玉埋著的頭抬起來,垂眼對上那雙閃著的眼睛,瞬間被這眼神驚住了。
他仿佛又看到了當年那個抓著他的角的小男孩,在對他說“哥哥,救救我。”
他不吻著戚寧玉的額頭,“寧玉,別怕,我會一直在你邊。”
“你不在。”
戚寧玉咬著邢譽川前的服,把聲音到了最低,小心翼翼又含糊不清地低訴。
“我看那個人你不在,我一個人疼時你也不在。你能不能再等等,再等等、等我習慣一個人了……”
邢譽川偏偏聽清了,他低頭堵住了戚寧玉的,溫地親吻過后,他說:“想什麼呢?你要一個人去哪兒?我不可能放你走的!你是我的寧玉寶貝,哥哥疼了你18年,你還打我,你不心疼嗎?”
他說到這又想起來生氣,不滿地在戚寧玉后的“弧線”上拍了一掌,“沒有下次了,知道嗎?”
戚寧玉手,了邢譽川被他打的臉頰,忽然抬起頭去親邢譽川,近乎討好的作,親完了說:“我心疼。”
邢譽川要到了戚寧玉的心疼,結果自己更心疼了,抱著人親回去,親到戚寧玉失了神,他突然聽到戚寧玉蚊蠅般的聲音。
“那哥哥你不要別人了好不好?只要我好不好——”
接著,戚寧玉忽然翻爬到他上,主地討好他。
這件事上他向來沒讓戚寧玉出過力,除了他喜歡,戚寧玉也總是很懶,不太愿意出力。他意外戚寧玉會這麼主,又興又心疼,忍著讓戚寧玉弄了半天結果還是不得要領。他實在忍不住反撲回去,咬著戚寧玉的耳朵,完了作,回答了剛剛的話。
邢譽川說:“好。”
戚寧玉用四肢困了他,仿佛麻痹自己一般,抬起下將自己送上去,他著聲喊,“哥哥…我。”
第17章
#017
第二天是周末,戚寧玉睡醒時已經是上午10點了,邢譽川還在他床上。
“有不舒服嗎?”
邢譽川見他醒了,按著他從頭到腳了一遍。他昨晚是有點過于努力了,現在還很難,可他一對上邢譽川的視線,下意識回道:“沒有。”
“那快起來吃早飯。”
戚寧玉想起冉爍還在,不太想出去,可是邢譽川直接把他拉起來,拖著他去了衛生間,他不得不洗漱完又被邢譽川摟著下樓,等坐到了餐桌邊都沒見著冉爍。
蘭姨給他拿碗時悄悄告訴他,“阿譽一早就小袁把人送走了,你呀,早該這樣了。”
“我沒怎麼樣。”
戚寧玉接過碗,把頭低下去,蘭姨還是看見他角的笑。
邢譽川坐過來問:“在說什麼?”
“沒什麼。”戚寧玉把碗推過去,邢譽川接過去給他盛粥。
邢譽川盛完把粥給他時突然說:“我把那些人都打發了,以后也不找了,哥哥只要寧玉小醋包。”
戚寧玉愣了一下才明白邢譽川指的是什麼人,邢譽川說打發了他信,說不找他也信,邢譽川從來沒有騙過他,或許是覺得不需要騙他,反正邢譽川無論什麼樣他都會接。
可是,他不確定里面是不是包括冉爍。應該不包括吧,畢竟邢譽川不認為冉爍是他的人。
他瞥了瞥邢譽川,還是什麼也沒問出口。
之后周末兩天,邢譽川哪里也沒去,陪著戚寧玉在家,他們看電影打游戲“睡”覺。
戚寧玉已經忘了有幾天邢譽川沒這樣和他一起休過假,他總不自覺以為自己在做夢,時不時去一邢譽川,是熱的,不是做夢。
邢譽川不明白他在做什麼,被得多次了,抓著他審問:“小狐貍,你老是在想對我做什麼?”
“我好像還沒睡醒,覺是在做夢。”
戚寧玉一臉認真地回答,邢譽川見他迷迷糊糊的樣子,忽然拉起他說:“那我們去做點什麼,等明天起來你看見了就知道沒有做夢。”
“做什麼?”
邢譽川想了半天,“我們去院子里種花,我要給我們寧玉寶貝種一園子玫瑰。”
戚寧玉忽然想起上次那幾顆草莓是為什麼種的了。
去年開春時,邢譽川換季冒了,邢譽川非要他陪著,然后邢譽川忽然說要吃草莓,他不記得邢譽川說的草莓是不是正經草莓,反正最后邢譽川陪他在院子里種了幾株草莓,邢譽川說:“這是我們的草莓,結了果我要和寧玉寶貝一起吃。”
那段時間他天天惦著那幾株草莓,終于等到夏天結果的時候,可邢譽川有了新的人,許久沒有回來,他也就忘了那幾株草莓了。
“這麼熱的天,你們哪行,得專門的人來。”
蘭姨的話拉回了戚寧玉的回憶,邢譽川不同意蘭姨的建議,最后蘭姨去隔壁要了個仙人球回來,給他們栽。
邢譽川拿到仙人球,無奈地說:“寧玉,先栽這個,等明年開春我們再來種玫瑰。”
戚寧玉沒有回答,蘭姨找了個花盆給他們,他怕被刺扎,就負責給花盆的土挖了個,剩下的全給了邢譽川。
這時,院子外面忽然響起了停車的聲音,戚寧玉站起來,從柵欄花從的間隙出去,發現那輛車有些眼,走到冉爍從車里下來,他終于確定那車就是之前邢譽川停在外面讓他砸的車。
邢譽川過去,和冉爍說了兩句,然后帶冉爍進來,遠遠朝著他說:“小爍的證件前兩天忘了,來取的。”
“哥,你帶我上去吧。”冉爍推了下邢譽川的手臂。
然后,戚寧玉就看著邢譽川和冉爍進去,過了沒有多久冉爍先出來,看到他忽然又犯了趕著解釋的病。
“那個……戚副總,車是哥借我先開著的,他說我每天地鐵不安全。怎麼說我也是男人,哪有人會對我怎麼樣,我以前天天都也沒遇到過什麼!”
“你以為咸豬手就沒對男的的?”
邢譽川走出來,隨手了下冉爍的頭,冉爍假意生氣地哼了哼,然后說:“那我先走了,哥,明天上班見。”
“開車小心點。”
冉爍點頭,又特別懂事地朝著戚寧玉說:“戚副總,我走了。”
戚寧玉什麼也沒說,看著冉爍走出去,邢譽川還把人送上了車。
原來邢譽川說的理真的不包括冉爍,冉爍也是真的和邢譽川的人不一樣,甚至連那輛車邢譽川可能也是一開始就買給冉爍的。
不然是他在邢譽川心里,是個喜歡沒事砸車玩的神經病嗎?
“寧玉,過來,你的仙人球還沒栽完。”
每個人都做過夢,但我們不知道的是,有可能我們在做夢的時候,有人正在觀察我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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