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的眼中閃過一惱怒,快的讓人來不及抓住,不過馬上便用笑容掩飾住,笑著對雨煙說道:“蘇姑娘還有哪裡不舒服?婢子回去回了太夫人,請姜太醫再過來瞧瞧。”
雨煙在平春走過來扶起珠的時候就回過神兒來,對著珠歉意的笑著說道:“多謝姐姐惦記,我現在已經好多了,讓太夫人掛心了。”
見雨煙說話間客客氣氣,並不像剛纔那樣不知禮,珠也能想到,這蘇小姐,可能真如大夥兒傳言的那般:只是一般人家的小姐,能進來國公府,估計是國公爺心地善良,收留了這不知哪裡冒出來的蘇姑娘。
可是國公爺真的心地善良麼?這還真有待考證……
“見到蘇姑娘好多了,估計太夫人也就放心了。那蘇姑娘好好將養吧!婢子這就先回上房了。”珠微笑的站起,對著雨煙屈膝行禮。
雨煙在平春的示意下站起來還了一禮,平春自派出二等丫頭將珠送走了去。
回過頭來,有些奇怪的看著雨煙半晌,最後輕嘆一聲,卻是什麼都沒說。
見這樣,雨煙連忙說道:“哎呀,我還沒梳洗呢!”
平春連忙不好意思的笑笑:“姑娘請吧!”說完,做了一個向牀後請的手勢。
雨煙笑著順著指引進了設在牀後的淨房。
玉珊早站在那裡,手上捧著一疊白的白布棉巾,見雨煙走過來,便屈膝行禮,道:“姑娘,水溫正好。”
雨煙朝微微一笑,手拿過玉珊手中的棉巾說道:“你們先出去等著吧!我自己來就行。”
剛剛雨煙就拒絕們服侍,現在平春也不好強求,自是聽話的屈膝行禮退了下去。
雨煙將棉巾隨手搭在手盆後面的掛桿上,挽起袖子洗起臉來。古代的服繁瑣厚重,就算是小心再小心,水滴也濺到了袖上不。
紅了臉蛋兒,看著銅鏡的自己,雨煙無奈一笑,躡手躡腳的走到紫檀大櫃前,手翻起服來。
服大概都是一些淡的,到是很合雨煙的味道。拿了一件白上面繡著幾朵大大的牡丹的棉紗,悉悉索索的穿了上去,看著鏡中的自己:高貴典雅。
許是在外面等的久了,久久也不見屋子裡的靜,平春手輕輕叩了叩門,裡面沒有一聲響。
平春的臉立刻白了!
那位蘇姑娘,雖然沒人知道的份,不過卻知道是國公爺親自抱回府上的。要知道就算是府上的姑娘們,都沒有這樣的待遇。可想而知其份就算不是皇親貴族,但應當來頭不小。
雖然是因犯了錯誤,才被派來服侍蘇姑娘的,但目前看來,這位蘇姑娘面貌和善,應當是個好人。況且,若是在出些什麼事,那倒黴的可就是平春了!
可真所謂是上有老,下有小,可是不能再出什麼差錯了!想到這裡,平春高聲喊了一聲‘姑娘,失禮了’然後推門而進。
雨煙得意的看著鏡中的自己,雖然本尊年紀不大,但也是人一枚呢!
因爲看著鏡中的本尊,所以自然想到本尊的世。什麼名字?是什麼人呢?那救的年又是何人?自己現在又在什麼位置呢?
平春進來的時候,正看著鏡中的自己神的想著。
不雅的張大,平春呆呆的看著好似變了一個人的雨煙,半晌纔回過神來。鬆了口氣走上前對著雨煙行禮道:“姑娘,您真好看!”
其實想說:‘姑娘,您沒事吧?’可是話到邊,卻變這樣一句。原來,是不滿意自己幫準備的服。
雨煙回過神來,看著平春道:“平春,謝謝你!”
從雨煙眼中直而來的目,是著真誠與激。讓平春不好意思笑笑。其實才是爲了自己,關心雨煙只是分的事。
“姑娘,您客氣了!照顧姑娘是婢子分的事。現在要梳頭麼?”平春對於雨煙的謝,好像並不冒,只是淡淡的提醒,接下來該做的事。
雨煙點了點頭,閉上不說話,乖乖的坐到了牀旁黑三圍雕漆的鏡臺前。平春微微一笑,從瑯琳滿目的罈罈罐罐中找了個掌大的紅的小盒打開,用指尖挑起裡面的膏。
杏的,用手指在指尖抹開,然後又塗在雨煙的臉上。類似薰草的味道,淡淡的。
雨煙閉著眼睛安靜的著平春的‘擺佈’。頭髮被輕輕擡起,接著便被梳了起來。
“姑娘想梳什麼頭?”這是一個陌生的聲音,雨煙完全沒有聽過。不睜眼回過頭,便瞧見一個跟玉珊年紀差不多大的小姑娘正俏皮的眨著大眼看著。
平春安靜的站在一旁,對著小姑娘說道:“斐然,你覺得姑娘適合什麼頭?”
雨煙的眼中閃過一讚賞,平春總知道,什麼時候說什麼話。這梳頭的小姑娘就是屋子裡的二等丫頭斐然,剛剛被平春派出去告知上房雨煙醒過來的人。
“蘇姑娘,您剛剛過來,咱們屋子裡的人現在不全,太夫人說過些日子,就讓人牙子過來,給姑娘買些合手的人。”接著對斐然說道:“飯擺好了麼?”
“玉珊在擺呢!婢子先給姑娘梳頭吧!恩~~就梳個牡丹挽花髻吧?和姑娘這牡丹百褶落地剛好相應呢!”似是覺得自己的想法真的不錯,也好像看見一個更得雨煙站在面前,斐然手指利索的在的發間穿梭起來。
雨煙這才知道,自己上的服是有名字的:百褶落地,還真不錯。而對斐然這個小姑娘更有好。那純真的大眼,讓都到愧。雖然本尊其實要比斐然小上幾歲。
對了!本尊幾歲?看上去不過歲的年紀!那是八還是九呢?又開始糾結了!
“姑娘,梳好了!您看好不好看?”斐然拿著靶鏡在雨煙後左照右晃的,選著角度把腦後的髮式反到鏡臺的鏡裡面,好讓看清楚:“您看還可以嗎?”
雨煙從鏡子裡面只看到一個更加緻的小姑娘,莞爾一笑說道:“可以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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