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稱心暗自快意之時,被牢牢捆綁住的劉洎是憤怒的睚眥裂。
雙眼紅。
別看他只是一個文人,卻毫不缺錚錚傲骨。
若是可以,他恨不得一躍而起,用自己的牙齒,以最野蠻和原始的方式。
去撕斷這個該死之人的嚨!
“住口!”
“你們這一群狼子野心,人面心之人!”
“你們竟然連魏王殿下,你的親弟弟都敢殺!”
“我呸!”
“李承乾,你就本不配做這個太子!”
“你們這里的所有人,全都不得好死!”
“你們不會有好下場的!”
在近乎瘋狂的,大罵了太子和東宮所有人之后。
劉洎又一邊痛哭著,一邊艱難爬到了魏王李泰的近前。
然后嚎啕大哭,不住的用自己的額頭磕著地面。
“殿下!”
“我的殿下啊……”
“是臣不好,沒能照看好您吶!”
“若不是臣在宮中多耽擱的半個時辰,您是不是也不至于遭此劫難。”
“落這東宮之中,這等人面心的人所害!”
“臣,無再茍活于世間。”
“如今能為殿下您做的,就是陪殿下您一同上路。”
“也好能在路上,與殿下您為伴……”
看著這邊的魏王和劉洎兩人傷心、痛哭這樣。
稱心倒是冷哼一聲,“好一個君臣深。”
“爾等看守好他們,切莫讓他們跑掉,也不能讓李泰提前死掉。”
說完,稱心就離開了暗殿,前去同李承乾、侯君集、漢王李元昌等人匯合。
大概半個時辰之后,侯君集等人終于商議好了一切。
然后陸續的帶人乘快馬,從東宮的后門四散奔馳而去。
在最后的商議過程中,侯君集也是定下了戰略部署。
漢王李元昌以自己的力量,守護著太子,去與左屯衛大將軍李安儼,鄭廣、丘行恭等軍匯合。
然后直取皇宮,將天下制住,起來,圣上讓位給太子。
而紇干承基和東宮所屬,則是率領東宮六率,控制住長安城部的局面。
同時,猛攻北平王府。
若李秋在,則最好,直接將李秋死。
若李秋不在北平王府中,則將里面的人,統統殺,以泄心頭之恨。
假若是遇到了李秋的妻,最好是將其活捉,留著以后李秋就范。
至于侯君集,一萬多兵力的右衛軍如今都控制在他的手中。
以及他麾下的嫡系飛虎軍,也已經悄悄的集結在長安城周邊。
只需要兩個時辰不到,就能抵達長安。
侯君集負責的任務,也是最重。
一是控制整個長安城的城門。
二就是若李秋沒在長安城,躲回了芙蓉園。
那他就要傾大軍對芙蓉園進行猛攻。
絕不能放李秋猛虎歸山。
不然的話,以李秋的實力和整個幽州軍的兵力,戰力。
就算太子順利登基了,李秋和他的幽州軍都將是這邊最大一個威脅和患。
而在臨走之前,侯君集特意代了紇干承基和漢王等人許多。
……
在北平王府之。
柴紹夫婦,以及柴哲威,柴令武兄弟,在收到了那份天大的消息后。
也全都來到了這里。
可憐的是已經懷有孕六個月的武珝。
直到此時,才從柴紹和平公主等人的口中得知道了這個消息。
“什麼?”
“您們說夫君是陛下和娘娘的長子?”
“大唐的嫡長子?”
“義父、義母,求您二位不要拿武珝開玩笑好不好……”
“現如今我這樣子,也經不起這份驚嚇不是?”
看著武珝此刻一手著已經隆起很大的肚子,眉頭微蹙,一臉委屈的樣子。
平公主也是笑著,拉著的手,輕輕扶坐下。
“你這孩子。”
“像這等家國大事,我又怎能同你說謊。”
“唉,其實啊,這件事,也說來話長。”
“想當年,那個孩子失一事,我和你義父都是深知的。”
“只不過沒想到,這個孩子在時隔多年以后,竟然會再次的回到我們的邊。”
“竟然是李秋!”
“這種因緣際遇,也是讓人不由得唏噓。”
“如今倒好,我們真真正正的為了一家人。”
“而武珝你,尤其是你肚子中的孩子,也將變得大為不同……”
就在此刻,柴哲威和柴令武兩人也是在旁興不已。
難道還有什麼事,比最關照自己的姐夫變了這大唐皇長子,更讓人到開心的了嗎?
在之前,他們兩個也是在犯愁。
以后一旦自己父親、母親不在了。
或是新君上位了,柴家定然不會像現在這樣寵。
而自己的姐姐和姐夫雖然對自己很好,但到時新君上位。
以芙蓉園的上層建筑關系,自己這邊不跟著吃連累都已經不錯。
所以為柴家的接班人,他們兩個也是力山大。
可現如今,一切都將變得大為不同。
自己的姐夫了嫡親皇長子,那麼還會有太子和魏王他們什麼事?
以自己姐夫的威,實力和功勛,這儲君之位定然是要回歸本源的。
到那時,自己兩兄弟,豈不是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也就在此刻,耗時兩個多時辰,已經認完了親,被封為了楚王的李秋,終于從立政殿走了出來。
隨之腦海中依然是有些懵的他,直接在云中的陪同下,離開皇宮。
返回到了北平王府。
一見到李秋歸來,柴紹、平公主、武珝等人盡皆起,迎了出來。
而這時,李秋也是快步向前,恭敬施禮,稱呼了一聲姑姑,姑父。
也就是這一聲稱呼,直接就把平公主的眼淚給喊了出來。
急忙上前,把李秋給扶住,含著淚連連點頭。
“好孩子,好孩子。”
“我的好孩子。”
“從打見你第一面起,姑母這心里,就總覺得親近。”
“唉,沒想到啊……”
“這以后,咱們可真就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了。”
隨后,他們一行人終于又返回了屋中。
李秋也是關心無比的扶著武珝坐下。
而這時,一旁的柴哲威一臉為難的猶豫問道:
“那爹,娘,這以后我是該稱呼姐夫,還是該兄長好?”
聽著他的話,李秋也是無奈的笑著擺擺手。
“你這小子,自家人哪來的那麼多講究。”
“隨你怎麼稱呼,你怎麼隨意怎麼便是。”
而柴紹,則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呵斥道。
“你今天不用在千牛衛當職是不是?”
“眼下由于你姐夫世的宣布,整個長安城沒見到都是風聲鶴唳。”
“你還不快去值守,還留在這里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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