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宜拍開皇兄的手,嫌棄的翻個小白眼。
玄宗不滿地訓斥李瑁:“都已經娶親的人,還欺負你皇妹,真是沒個正形。”
昨日在壽王府,李絮告訴玄宗,與泉州林家已經達了協議,林鑾已經答應,會在泉州主持造船事宜,還有幫著招攬雇傭有行船經驗之人。
聽說王家琉璃作坊那邊,也在燒制一批璃琉,為朝廷的這次海外貿易做準備。
造船與籌備貨等事宜,應同時著手進行,如此才能趕在開春后,從泉州啟航。
玄宗正好要跟李絮商議航海一事,因此牽著咸宜上了輦,往甘殿行來,才進了櫻園,就聽到一陣如潺潺流水的琴音,從水榭閣那邊傳來。
轉過一片櫻叢,只見水榭閣一片香鬢影,彈琴的人螓首蛾眉,艷若桃李。
態的人,則矣!
但玄宗卻覺有些悉。
他正想著究竟是在哪兒見過他這個兒媳?
這時候李絮從卵石小徑轉出來:“父皇也覺得弟妹長得像武娘娘對不對?”
“兒臣第一次見,也是這麼以為的。”
經李絮這麼一提醒,玄宗終于意識到這種悉從何而來。
仔細看,他兒媳楊氏,眉眼的確有幾分像武充媛。
恍然大悟的玄宗不知想到了什麼,雖琴的人極,于音律一道也十分通,但他就是喜歡不起來,甚至從心底里生出幾分厭煩。
覺察到他父皇眉頭皺了起來,神間有幾分不悅,李瑁表凝滯了,他不解的看向自己的皇姐。
這時候,李絮淺淺含笑話鋒一轉:“只是眉眼與武娘娘有幾分相似罷了,子卻是全然不同的,溫婉,且通曉音律,與我母妃十分投契。”
玄宗皺著的眉頭這才舒開了,心底的厭煩也了幾分,不討厭與武充媛眉眼有幾分相像的楊玉環了,但卻在心底生出了隔閡。
因此不管彈琴的人多,仍是從上移開了目,落在一旁的魚貴妃上。
看向魚貴妃時,他的目多了幾分和寵溺。
李絮將他父皇細微的表變化落在眼里,總算狠狠吁了一口氣。
李瑁也由一開始對李絮此舉的迷,轉變了激,因為剛開始認識楊玉環時,的確是因為乍見之下,與自己的母妃眉眼有些相似。
但是,隨著深了解,他被溫婉的,還有在音律歌舞方面的才藝吸引住了,越來越喜歡。
與其被父皇以后察覺,他的環環長得像他母妃,不如由皇姐直接點破,再為言幾句,如此父皇就不會厭煩了。
看到了他父皇皺著的眉頭舒開來,可見不會因為此事怪罪,因此李瑁激地看向李絮。
玄宗和李絮說話的功夫,在遙遙的提醒下,切磋琴技的魚貴妃和楊玉環,終于發現玄宗來了,忙上前來見禮。
“你和瑁兒當夫妻同心,好生相。”
玄宗只囑咐了一句,就從楊玉環上移開目,執起魚貴妃的手:“朕來得不巧,麟兒可是又睡了?”
“哪是皇上來得不巧,小孩子本就覺多,過些時候就好了。”
被玄宗眾目睽睽之下握著手,魚貴妃在寬袖下試著掙了掙,玄宗察覺到的小作,握得更了。
瞧見玄宗因為得逞,忍不住搐了一下角。
魚貴妃杏眼里泛著波:“睡了這甚久,想來這會兒也醒了,臣妾這就讓魏嬤嬤將麟兒抱來。”
他的魚兒駐有,這麼多年過去,哪怕是為他誕下了麟兒,眉眼作什麼的仍像初初遇見時那個俏。
人泛著波的杏眼,微微有些嗔怨之意,將玄宗勾得心。
趁著他恍神時,魚貴妃順利掙開了他的手,玄宗忙溫聲開口:“不用抱過來了,免得嚇著他,朕這就跟著妃過去看他。”
他父皇和貴妃娘娘恩如初,旁若無人。
李瑁以為他家環環今日已經叨擾貴妃娘娘甚久,忙拉著楊玉環,借口去拜見楊貴嬪,告辭離去。
魚貴妃含笑看向楊玉環:“本宮與你一見如故,你以后宮了,要常來甘殿走。”
魚貴妃一兒也沒有在高位的那種傲氣,待人十分溫和真誠,子也不是復雜的那種。
一接下來,楊玉環覺如沐和風細雨。
走出了甘殿,跟李瑁道:“玉環只贊了一聲今日的是一把好琴,娘娘便說好琴贈知音,將這把琴送了玉環,娘娘人當真極好,也難怪能得父皇寵……”
小嬰兒剛出生時還有些皺的,三四個月,已經長開了,真是玉雪可,李絮一逗他,麟皇子就咧開笑。
玄宗看著他的皇兒,打理政務的勞累一掃而空,本該早些回書房理政事,忍不住留下來陪著魚貴妃用完了午膳。
李絮跟著玄宗去議事了,魚貴妃摟著襁褓里的孩子若有所思。
魏嬤嬤在一旁試探著問:“娘娘,公主是那個意思嗎?”
“要說公主為娘娘和小皇子,真是碎了心,先是自請剝去公主的份,只求護著娘娘和小皇子平安順遂,這會兒又憂心人奪去了娘娘的寵。”
是憂心有人奪去的寵嗎?還是擔心楊氏是父皇的劫數?
的確玄宗的妃嬪,多是通音律滿腹才,或是極善歌舞之人。
像楊氏這般溫婉,又能歌善舞通音律者,很能得陛下歡心,因此今日這才試了試的才。
“楊氏溫婉,也沒什麼壞心思,想來是與格外投契的緣故,讓多來甘殿走,嬤嬤切莫妄加揣測。”
魚貴妃逗了逗襁褓里的小皇子,問魏嬤嬤:“本宮這些日子讓你幫著清點庫房,的嫁妝備得如何了?”
“這是奴婢按娘娘的吩咐,登記在冊的東西,請娘娘過目。”
魚貴妃將小皇子擱進搖籃里,讓遙遙幫著將列了禮單的折子打開,上邊首飾、帛布匹,古董字畫、玩寶石和名貴香料,還有藥材田產鋪子,都一一羅列其上。
遙遙念了半天才念完,魚貴妃卻搖搖頭,吩咐魏嬤嬤:“這些還不夠,按上邊羅列的,再添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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