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凌則側躺在床邊，薄被堪堪蓋住腹部及紋，“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顧止斜斜瞟了他一眼，“什麼問題？”

凌則出他標志的大白牙，一臉無辜且正直，“你是不是單了啊？”

顧止指尖微頓，面如常，淡淡道：“私人問題，不回。”

“沒直接否定，”凌則笑瞇瞇地轉著手機，“那就是單啦。”

“不是。”顧止掀了掀眼皮答道，畢竟商亦紂的微博還掛在首頁上，這個助理的底，他沒清，冒然把這個消息散布出去，商亦紂多會到影響。

顧止思及此，眸忽地黯淡，他們已經這樣了，他的條件反仍是以商亦紂為先。

“啊，”凌則揚眉，語氣里有些嫌棄，“商影帝那麼有錢，還讓你住這種地方？”

顧止把視頻關掉，淡淡道：“他有錢和我住這，沒有直接關系。”他側關掉吊燈，“睡覺吧。”

對于這個助理，顧止沒多惡，但總覺得這人沒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

黑暗中，凌則忽然道：“老板，有沒有人夸過你很漂亮啊？”

顧止剛醞釀出來的丁點睡意被他這冷不丁一問，摧散的干凈，顧止疲倦地瞪住天花板，“夸我的人能從這排到國外了，還有什麼問題嗎？一起問完。”

凌則低笑了兩聲，像是終于玩夠了，把自己竄進被子里，他悶著聲音道：“老板你脾氣太好了，容易被人欺負。”

顧止：“你應該謝我脾氣好，不然你早被我扔出去了。”他低聲恐嚇道：“但你再多問我一句，我就真要把你扔出去了。”

凌則長聲哦了一句，消停下來。

翌日，一大清早，顧止被敲門的聲音驚醒，斂著眼底烏青，疲憊地去開門。

門一開，凌則俊朗的臉突然放大在眼前，手里拎著兩袋包子，“老板，吃早飯！”

顧止抬眼掃時間，七點四十，他怎麼起得來的，顧止拖著疲憊的倒回床上，用被子捂住腦袋，“你吃吧，我不。”

“不行，”凌則把包子扔到桌上，翻掀開顧止的被子，“要有正確的作息。”

顧止被無奈，洗漱干凈起來吃飯，刷牙時不想，到底誰是老板？

“好吃嗎？”凌則湊近顧止，滿臉寫著求表揚，就差屁后面甩個尾了。

包子是普普通通，大街上隨可見的味道，但顧止還是很賞臉地夸道：“好吃。”

凌則：“那就好，不虧我走了四十分鐘才買到的。”

“四十分鐘？”顧止驚訝。

“對啊，”凌則聳了聳肩，不以為然，“這附近最近的就是這家了。”

顧止愣了愣，而后溫聲問道：“這是你第一份工作嗎？”

凌則點頭。

怪不得，看來他很重視這份工作，顧止對于昨晚想要辭退凌則的想法，生出幾分愧疚。

“你不用做這些，雖然是當助理，但不需要這麼辛苦。”

“沒關系，”凌則咬著包子，含含糊糊道：“我喜歡！”

顧止想再勸兩句，凌則驀地起，拎起挎包，里嚷著：“完蛋，車要開了，老板我回去辦個份證，過幾天就回來，你記得好好吃飯！”

語音沒落，人已經沖了出去。

顧止著他逐漸小的影，不由嘆，二十出頭就是年輕有力。

可他也才二十六歲，怎麼就快腐朽地像老木頭了。

叮一聲，微信有消息。

［凌則：離開老板的第五分鐘，想他，想他。］隨后跟了一個哀怨的表包。

顧止噗嗤笑了，隨手回了個路上小心，盤旋心頭的哀愁被沖散一團薄煙。

接下來幾天，顧止看了一檔綜藝演員就位，各路青花旦同臺拼戲，彩紛呈。

戲癮被勾起來了，但無戲可演，只能干看著眼饞。

他憾地關掉手機，難得生出點后悔，商亦紂給過他不資源，但他骨子里還存著傲氣，認為這是走后門，大手一揮，統統拒絕了。

現在看來，跟錢過不去，他當年多是有些不識好歹。

打開電視，正播著一檔吐槽向采訪式節目，主持人是前幾年一夜紅的演員莫珍珍，長相甜，但一出口就是梗，靠著強烈地反差萌，圈了不。

不過，汪程曾跟顧止過這位演員，說想爬商亦紂的床，結果不知道到商亦紂那神經了，差點被華樂天紀封殺，要不是后來有了熱度，尚有利用價值，恐怕娛樂圈早沒這號人了。

聽著莫珍珍的聲調，顧止忽地想到，營銷號畫的真人秀餅里也有莫珍珍，不過是真是假，就無從得知了。

凌則回來的當天，正巧是真人秀拍劇照的日子，他跟凌則約在拍攝地點見面。

一下車，遠遠地，他就看到凌則朝他小跑過來，“老板，你為什麼不回我微信。”他表略帶委屈。

“沒空。”顧止跟著工作人員往里走。

凌則接過顧止的行李箱，哼聲道：“騙人。”

偌大的攝影棚，除了工作人員，其他邀嘉賓一個還沒來，綜藝名字《挑戰不可能》，聽名字就知道，鐵定是一款松筋骨的真人秀綜藝，而且連臺本都沒有，顧止已經能想像到這款綜藝，到底有多累人了。

化好妝出來，邀的嘉賓陸陸續續來了，兩男兩，其中還真有莫珍珍，一襲米白長，端坐在椅子上，像極了話片里的公主。

其余人分別是新出道的男偶像陸決，出演過好幾部大熱ip的慕星塵，還有顧止悉的宋玉。

宋玉瞧見他還有些激，連忙朝他招手，幾個月不見，膽子倒大了許多，毫不害怕顧止上著的黑料，可能對造不好的影響。

顧止不顯冷淡，但也未過多熱的同宋玉頷首打招呼，宋玉不在乎，顧止卻不能，他不想連累到任何一個人，雖然節目開拍后會有接，但至現在他的分寸要拿好。

宋玉自然懂顧止的意思，還沒化妝，轉跟莫珍珍一道進了化妝間，陸決慕星塵隨后。

顧止本以為邀請的嘉賓就這些人了，畢竟除了他外，每一個都算得上是當紅流量，這個陣容幾乎能碾近幾年的所有真人秀節目，還沒開播，他已經能預料到這款節目帶來的熱度了。

但攝影棚門口倏地傳來極大的靜，工作人員一窩蜂跑了過去，剎那間門口變得水泄不通。

一個男人眾星捧月般的走了進來，寬肩長，容貌俊朗，邊是常掛的笑意，但眼底卻是冷冷一片，他越過茫茫人群，目準確得落至顧止上。

視線接地一瞬間，男人的角緩慢地揚了起來。

如果說，這個節目一開始有85%的可能會火，那在商亦紂走進來的一刻，直接攀至高峰，除非這檔節目被橫刀腰斬，不然明年的收視冠軍非他莫屬。

顧止算清楚了，周小小的朋友到底是多有錢，給他的這個餅是有多大。

作者有話說：高亮：不換攻！

這是狗文最后的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