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筱筱才不管那張淮書在想什麼,甚至方才都沒注意到這麼個人。
現在心十分好,靠在岑巧蘭上,朝著劉惜春笑彎了眼睛,“舅母,你方才的樣子可真是威武!”
劉惜春也跟著笑,“這算什麼,要不是考慮到你們早晚還得回去,我能跳著腳罵們三天三夜都不帶重復的。”
岑遠山邊趕車邊道:“以前我也想過帶幾個人把你爹收拾一頓,讓他不敢輕易朝你們手,可又怕把他激怒了,他對你們更不留。何況喬家上頭還著個老虔婆,怎麼著都是你們吃虧。”
所以他只能咬牙忍著。
這事兒說起來也怪岑巧蘭自己立不起來,讓他這個當兄弟的,想手幫忙,都不知道從哪里下手。
今天若不是看在外甥有了大改變,他們夫妻兩人也不敢這樣做。
不得不說,這樣做了之后,這心里真是舒坦了不。他打大姐嫁過去這些年攢的窩囊氣,多也算撒出來了一些。
岑巧蘭卻滿心的不安,不知道今天這樣做對不對,不敢去想等之后回到喬家,又要面對什麼。
可看三個親人都這麼高興,只得把心里那些擔憂全都咽下,不敢表出來,掃了大家的興。
驢車在岑家門口停下時,天已經黑了。岑晴姐弟倆迎出來,見岑巧蘭和喬筱筱又回來了,頓時愣了愣。
劉惜春朝兩個孩子說道:“你們大姑和表姐要在咱家住上些時日,這幾日靖兒就先跟我和你爹一,把房間騰出來給你們大姑和表姐住。”
岑靖乖巧點頭,倒是岑晴滿臉的不樂意。
晚飯是提早就吃過的,所以幾人到家之后,也沒再說什麼話,各自洗漱之后便都回房睡下。
喬筱筱和岑巧蘭并排躺著,帶著傷忙了這一整天,昨晚又沒怎麼睡好,喬筱筱早就累得眼皮子直打架,沾著枕頭沒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岑巧蘭卻是躺在床上怎麼都睡不著。
第二天一早,天沒亮喬筱筱就爬了起來,岑巧蘭熬紅了一雙眼睛跟著坐起來,“筱筱,你怎麼起這麼早?”
“娘,你忘了我們跟云來居定下的生意了?我得趕去河邊,早點把蛋掏回來,去得晚了會被人看見,到時候人人都知道那無本的買賣,這生意可就做到頭了。”
這也是為什麼要把那一兩銀子拿出來做生意的原因,野鴨蛋不保險,昨天那個大叔就已經上心了,有一就有二,敢保證,過不了幾天,河邊掏鴨蛋的人絕對比野鴨還多。
但是現在趁著人,能掏一個是一個。
誰讓窮呢?
岑巧蘭也趕爬了起來,“娘跟你一起去。”
喬筱筱也沒拒絕,一個姑娘家天不亮就往外跑實在不安全,讓人知道了,名聲也不好聽。
雖然不是很在意名聲這件事,可人的名樹的影,是一輩子都甩不掉的。能有個好名聲,誰愿意背個臭名聲呢?
何況這里是古代,對名聲,尤其是子的名聲看得比命都還重。
原主的名聲已經被人傳得夠難聽的了,總不能破罐子破摔下去,那樣對不會半點好。
母倆剛收拾好出來,就見岑遠山也已經收拾好了,他要出去收蛋,一兩銀子能一千多個蛋,看著不多,可想湊夠也不容易。
莊戶人家養下蛋,除了自家吃,就是攢著賣錢,去得晚了,人家不定就帶著去縣里賣掉了。
聽說喬筱筱要去河邊掏野鴨蛋,岑遠山便道:“正好,我趕著驢車把你們送過去,然后就在那附近的莊子上收蛋,回來再把你們拉回來。”
三人上了驢車,一路趕到了大河邊。
此時天已經有些昏昏亮了,岑遠山把籃子遞給喬筱筱,“注意安全,別往水深的地方去。”
“知道了,舅舅,你路上也慢些。”
等岑遠山趕著驢車走遠,喬筱筱就了鞋要下河,岑巧蘭心疼地道:“讓娘去吧,你這還傷著呢。”
“沒事的,娘,要不咱們一起吧,這樣也能多掏一些。”
“行。”
母倆鉆進了蘆葦叢里,開始仔細尋起來,兩人走到哪兒,野鴨驚慌的聲就響到哪兒。
忙活到天大亮,太都出來了,兩人才不舍的停了下來,不是們不想繼續掏,實在是兩人走得太遠了。
低頭看看收獲,母兩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籃子已經裝滿了,連岑巧蘭特別帶來的大包袱皮里都裝了不。
這一早上的收獲,實在是喜人,看著比昨天多了不。
岑巧蘭拔了些草蓋上籃子上,又把輕便些的包袱給喬筱筱,母二人有說有笑地往回走。
結果快到頭的地方時,對面河岸上傳來了陣陣野鴨的聲。
有人在掏野鴨蛋了。
岑巧蘭臉上的笑意頓時就淡了下去。
喬筱筱卻毫沒放在心上,“娘,別在意,這本來就是無本的買賣,我們做得,人家自然也做得。”
岑巧蘭還是有些失落,“總是想著多收一些,這樣也能多掙點銀子。”
“娘,這世上掙銀子的方法多的是,不差這一個。舅舅趕著車回來了,咱們走快些。”
岑遠山把驢車停在路邊,一路小跑過來接應們,接過籃子的時候,忍不住驚訝地說道:“這麼多?”
喬筱筱指了指自己手里的包袱:“這兒還有呢。”
古代野生資源十分富,加上這條大河又著實大,河邊的野鴨真的不。大周朝這些年又是極難得的盛世,又風調雨順的,老百姓的日子都過得還不錯,所以河邊的野鴨蛋才得以保存下來便宜窮瘋了的喬筱筱。
回到車上,喬筱筱看到了那兩筐蛋,笑著問道:“舅舅,這里有多?”
“約莫有六百,上門收的,價格就要劃算一些,你的那一兩銀子估著能收到一千一百多的樣子。”
喬筱筱筱估算了一下,們今天掏的野鴨蛋也不,有四百多的樣子,加起來就過千了。
要不,干脆就先把這些蛋全做變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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