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二樓房間。
池非遲幫黑羽快鬥檢查著。
“有心悸的覺嗎?”
“沒有。”
“沒有,沒有呼吸困難的覺,對吧?”
“是……”
“時間差不多了,溫度計給我……”
“好的……”
“皮正常,溫正常,頜部強直,眼瞼下垂……是不是覺無力、痠痛?”
“是啊……”
見池非遲檢查的作很利落,也很專業,間宮滿索就等著看看況,要是去找醫生,說清楚況、把需要的藥一起帶來也比較好。
“心跳沒有異常……”池非遲摘下聽診,在一個本子上記下。
看著池非遲這副認真的樣子,黑羽快鬥忍不住好奇,“你是學醫的嗎?”
“我是學醫學的。”池非遲頭也不擡道。
黑羽快鬥僵住,“、醫學?”
池非遲記錄好後,把本子合上,“不過你這是什麼況,我大概知道了。”
黑羽快鬥眼睛一亮,“我這是怎麼了?”
池非遲收起本子和筆,“微量的細胞毒素……”
黑羽快鬥再度僵住。
細胞毒素這東西……一般是常見於蛇毒吧?
其他屬於細胞毒素的蛇毒他不清楚,但海蛇蛇毒大多都是細胞毒素,被海蛇咬過的癥狀他還是瞭解一點的:
被海蛇咬傷後30分鐘甚至3小時都沒有明顯中毒癥狀,容易使人麻痹大意……
實際上,海蛇毒被人吸收非常快,中毒後最先到的是無力、痠痛,眼瞼下垂,頜部強直,有點像破傷風的癥狀……
同時心臟和腎臟也會到嚴重損傷,被咬傷的人,可能在幾小時至幾天死亡……
蛇毒!蛇毒!
“看來你也知道細胞毒素是什麼,”池非遲見黑羽快鬥神變幻不定,寬道,“不過你放心,只是一點點,目前來看,對心臟和腎臟沒有造什麼損傷,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黑羽快斗頓時激地從病牀上跳了起來。
“出去!都給我出去!”
嘭!
房間門被關上。
間宮滿和園丁田煙勝男站在門口不知所措。
“抱歉。”池非遲替黑羽快鬥道了個歉。
間宮滿看著池非遲一臉漠然的神,有些頭疼,總覺城堡的安寧時一去不復返了,“沒、沒關係,能理解,他是你在醫院認識的朋友嗎?”
“不是,”池非遲還是很厚道地幫黑羽快鬥解釋了一下,“他很正常,可能是絕境逢生,有點太過於激了。”
間宮滿角一,他怎麼覺那個高中生是氣的,不過還是點了點頭,“不過我還要不要去請醫生來看看?”
池非遲往一樓走,他跟非赤確認過,毒素是很輕微的,死不了,“不用,會難一會兒,不會死人。”
間宮滿一汗,除死無大事,就是這個意思吧……
“那麼要不要給他送一點藥?”
“你們這裡應該沒有相應的藥,他鬧騰一會兒就能恢復了……”
“那就好,你的房間就在隔壁,我讓田煙幫你把行李送上來……”
房間裡,黑羽快鬥聽著對話聲遠去,靠著房門坐在地上,好想委屈得哭球。
這就是小泉紅子同學說的沒有生命危險?
想開溜,但他也不確定那蛇毒裡還有沒有什麼奇怪的毒素,跑了萬一治不好怎麼辦?萬一找到解決辦法結果來不及怎麼辦?
果然還是待在養蛇的池非遲邊比較好。
但一想到還要跟池非遲待上一陣子,他有點懷疑自己能不能活著撐到離開那一天。
他太難了……
……
到了晚飯時候,黑羽快斗的已經恢復了,就是神不怎麼好的樣子。
餐桌上,間宮滿也給兩人介紹了一下家裡的其他員。
間宮滿妻子和前夫的兒子,間宮貴人。
間宮滿的岳母,也是這一家的太夫人,坐在椅上一臉老年斑的間宮增代。
“我和子的前夫貞昭先生都是贅,貞昭先生六年前病故,之後跟我相識相,很快就結婚了,”間宮滿一臉從容地說明著,“可惜子四年前回來幫太夫人祝壽的時候,喪生於火海中了……”
“失火了?”黑羽快鬥還是管不住好奇心,“既然是回來給太夫人祝壽,你們沒在一起嗎?”
“起火的是城堡外的那座塔,當天我早一步到,那也是我第一次登門拜訪,所以想早點過來,子半夜纔到,到的時候,我已經在別館休息了,”間宮滿道,“當時太夫人了風寒,也住在別館,貴人那天也是第一次回來,之前他一直在國外留學,那天也特地早一步回來了,對吧?”
突然被提及,間宮貴人應聲,“是,那是我第一次回來,那一次不止我母親,連同過來的賓客和十多名傭和僕役也都喪生於那場大火中,現在剩下來的都是當時僱時日比較短的傭人。”
池非遲看了一眼間宮貴人,沉默。
照這麼看,間宮貴人的境估計跟這差不多,屬於從小父母關係冷淡,被丟在外面任其自由發展那種……
“對了,”一直沉默的間宮增代突然開口,“我兒還沒到嗎?不是說好了今晚就能回來的嗎?”
一旁的傭汗,“太夫人,夫人已經……”
“真是太不孝順了,居然讓我這個做母親的等這麼久!”間宮增代面不滿,推椅轉離開,“我去房間吃,到了讓來房間找我……”
傭忙跟上去照應。
黑羽快鬥看了看離開的太夫人,又看了看跟池非遲一樣沉默的間宮貴人,最後轉頭看間宮滿,這是目前他邊唯一正常的人了吧……
可惜,間宮滿早就把黑羽快鬥劃了‘池非遲同類’的範圍,面對黑羽快斗的視線,只客氣笑了笑。
晚飯後,黑羽快鬥跟池非遲一起上二樓。
黑羽快鬥回了自己房間一趟,拎著自己的揹包,又敲開池非遲的房門,等池非遲一開門,就閃進去,同時放在包裡的右手拿著一把槍快速舉起。
幾乎就在黑羽快鬥手的同時,池非遲下意識地往一側移了一步,手抓住黑羽快斗的手腕。
黑羽快鬥看著槍對準的牆壁,又低頭看看自己被抓住的手腕,轉頭看移到側的池非遲,故作鎮定地微笑,“我說我是開個玩笑,你信嗎?”
池非遲點頭,然後鬆開手。
“不是吧,你這就信了?”黑羽快鬥莫名鬱悶,這傢伙就這麼信了,他倒不好意思池非遲幫他解毒了……
“拿把假槍,當然是玩笑。”池非遲理所當然道。
黑羽快鬥無奈嘆了口氣,關好房門,把槍放回揹包,走進房間後,拿出一本厚厚的筆記本放到桌上,“這是我父親留下的筆記本,裡面記載了一些易容的訣竅,你先看一看,我明天再教你……”
池非遲拿起筆記本翻看了一下,“裡面還有兩個魔手法?”
“是啊,不過你別想了,”黑羽快鬥拉開椅子坐到一旁,“很多魔對眼力、手速都有很高的要求,想正式表演,還需要有靈活的腦子和反應能力,方便應付各種突發況,就算你這些都備了,也要經過長期的練習,把手法練,一時半會兒學不會的。”
“我對魔不怎麼興趣。”池非遲沒多看那兩個魔手法,翻著略看了一下易容的容。
天一晚,非赤也從懶蛇狀態甦醒,好奇地從池非遲領旁邊頭,支著子跟池非遲一起看,還不忘吐槽,“居然沒有給蛇易容的辦法嗎?差評!”
池非遲無語,你一條蛇易什麼容,“有辦法,大家都能想到,效果還很不錯。”
非赤側頭看池非遲的臉,有些期待,“什麼辦法?”
池非遲:“油彩、油漆、料,想要什麼給你畫什麼。”
非赤呆了一下,低頭看著自己上的灰黑紋路,“有、有道理……”
一旁,黑羽快鬥看著池非遲對著一條蛇自言自語,角一。
果然,這傢伙不正常,他現在開口要求解毒,會不會被這傢伙打死、放蛇咬死……
在黑羽快鬥腦補各種‘池非遲失控行兇’的畫面時,池非遲擡眼看黑羽快鬥。
非赤疑,也跟著擡眼盯。
兩雙沒什麼的眼睛盯上自己,黑羽快鬥後背一涼,“咳,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知道什麼?”池非遲疑了一下,隨即也不糾結,“我只是想跟你說,非赤應該算是微毒蛇,你的毒素現在應該已經沒了。”
黑羽快鬥激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深呼一口氣,冷靜,忍住別噴。
不行,忍不住了……
“既然是微毒蛇,你之前幹嘛說那麼誇張?很嚇人的你這個混蛋知不知道?害我之前糾結半天!”
非赤吐著蛇信子,在一旁唆使,“我可以多給他來兩口,效果可能會更好一點……”
池非遲沒搭理非赤,觀察了一下黑羽快斗的神,“你好像很失?”
“你……”黑羽快鬥一噎,心裡泛起一陣無力,“算了,我跟你沒法通,讓我一個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