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河放下紙殼, 低頭看了一眼腦上的消息：“他們和老師們還在山谷。”

金珂朝四周看了看：“還有哪個S級的人在學校，剛才附近有S級的知溢出來了。”

指揮知敏銳強大，如果雙方愿意, 甚至可以通過知控機甲單兵的思想。

昨天年級S級的學生全部跟著S級老師出去拉練, 金珂和應河提前回校, 按理他們還在校外，校不應該知到S級。

“你忘了申屠學長還在校。”應河不在意道，“剛比賽完回來，知不穩定很正常。”

“……嗯。”剛才那一瞬間太快, 金珂甚至懷疑自己有沒有捕捉到S級的知, “可能是申屠學長路過。”

比完第一場賽的衛三過來, 扯過應河手里的紙殼：“你們還閑。”

“我們可是專門提前趕回來為你應援。”金珂笑嘻嘻道, “待會請我們吃飯。”

“沒錢, 不可能。”衛三斷然拒絕, “明明是你們找借口回來懶。”

金珂把喇叭關了, 頓時和衛三站一旁：“那讓河請我們吃飯。”

“我卡里沒錢了。”應河面無表站在衛三另一邊，然后看著金珂, “不如你請我們吃飯。”

“投票。”衛三指了指自己和應河，“2比1，金珂出錢。”

金珂：“……河你變了。”

應河微微一笑，他似乎開始明白金珂為什麼說越摳越快樂。看著要花錢的人一臉心痛, 確實很讓人愉悅。

衛三還有一場比賽, 不過看樣子還要一段時間, 拿到下場的比賽號，便先和他們一起去食堂。

金珂跟在衛三后面, 看點菜, 一臉心疼：“這麼多, 你吃得完嗎？”都是錢。

“我還在長。”衛三認真道。

金珂剛想說他們都快年了，仔細一打量衛三，震驚：“你是不是長高了？”一學期都還沒過完。

衛三手比劃他們倆高，到金珂下：“等年，我應該比你高。”

金珂默默多點了一盤菜：“不，我也在長。”

金指揮在心里盤算自己要不要去打一針基因改良劑。

站在最后面的應河，視線落在衛三上，不得不說有一切優秀機甲單兵的典型特征：個子高，目前已經一米七，飯量大，需要的營養多。對機甲掌控契合度高。

這樣一個人卻對機甲師產生莫大的興趣，甚至問出來的問題，有時候他都未曾思考過。

“個子矮，腦袋靈。”衛三端著盤子對金珂道，“你是指揮，還是矮點比較好。”

“謬論。”金珂立馬反駁，“應星決個子就高。”

“你見過他？”

“那倒沒有，我去帝國軍校論壇看過有人發帝都雙星的八卦資料。”

“什麼雙星？”

“3S指揮應星決和3S機甲單兵姬初雨，帝國新生中最厲害的兩個人。”金珂放下餐盤坐好，低頭在腦上翻出一張照片，“這個就是姬初雨。”

照片應該是抓拍的，里面的人五俊，材修長，一頭金發耀目奪人，站在訓練場上，單手抹去下的汗，掃向鏡頭的眼睛著一銳利。

“長得標志。”衛三了盤子里一塊，抬眼掠過這張照片道。

金珂撇酸道：“我覺得有點做作。”

“還有一個呢。”

“我手里頭沒應星決的照片。”金珂指了指旁邊應河，“應星決是他堂哥。”

衛三挑眉，和金珂換一個眼神，隨后兩人齊刷刷盯著應河。

在思考其他事走神的應河，一抬頭便見到兩雙八卦的眼睛：“……干什麼？”

“有沒有你堂哥照片？”金珂低聲音，神神，“我們想看看應星決長什麼樣子。”

據說應星決不常出現大眾面前，所以連帝國軍校部也沒有他的照片，資料是靠著口口相傳整理出來的。

赫菲斯托斯大賽開始，五大軍校的主員都會出現在面前，倒沒什麼好瞞的，應河在自己相冊翻了翻：“我們不是很，也沒有他近兩年的照片，只有一張以前的家庭合照。”

衛三抬眼看去便愣住，照片上的人是當年那個烏發年。

帝國雙星，金發……

“金珂，剛才姬初雨的照片讓我再看看。”

“又看他干什麼？”金珂說著翻開讓看。

衛三仔細端詳姬初雨的照片，果然是另一個金發年，剛才沒想起來，用筷子挑了挑飯菜：“我也覺得他有點做作。”

“不愧是我的朋友，有眼！”金珂高興地收起姬初雨照片。

這兩人真是……

應河都不知道該說他們酸還是傻。

“你堂哥頭發比你頭發保養的好。”衛三著應河誠摯道，“很早之前我就想和你說，好好打理一下你的頭發。”

金珂手了一把應河的頭發：“像干草，拿來燒肯定好使。”

應河拍開他的手：“忙起來誰還記得頭發的事，衛三，你頭發也好不到哪里去！”

衛三：“……我這是窮的。”

“或許去比賽的時候，你們可以問一問應星決頭發保養訣？”金珂突發奇想。

“從小到大，我沒和他說過幾句話。”應河神復雜。

應星決是主家獨子，應河是偏支出生，兩人相差一個月大，如果不是他也是3S級，恐怕兩人連集都沒有。

世家部和小型社會沒有什麼差別。

“那等贏一場比賽，到時候采訪冠軍想，你們問他頭發保養訣。”衛三出主意。

金珂豎起大拇指：“這招毒，既問了訣又辱了帝國，高！實在高！”

應河：“……先贏了再說。”

三人閑聊吃完飯，衛三又趕去比第二場，沒有太大難度，輕松拿到校隊名額。另外現場報了名參加擊者的選拔，下周一只要拿到一席，三十學分便到了手。

周末衛三依舊去了黑廠，并未上起岸西，這段時間他似乎沒有來過。

L3打一場五十萬星幣，完全可供正常人生活富余一段時間，但如果用來搞機甲，便如同小石子海，掀不起一點波瀾。

衛三目前一天能打七場，上午三場，下午四場，晚上用來修復機甲。

“屠殺日押注！”

周日衛三一起來，整個地下三層都著詭異的興。賭場拉著各種寫滿‘屠殺日’的橫幅，讓人下注。

找了個人問這是什麼意思。

“新上來的L3？屠殺日各大隨機池聚總，這一天只要還留在三層上線的人全部要比賽，”對方指了指幕上的熱門選手，“而這些人對上菜，就是單方面屠殺收割。”

衛三：“……”難怪昨天離開了不人。

【死神vs向生活低頭，比賽時間晚上九點。】

衛三還在想今天比賽星幣和積分有沒有改變，大廳最大的那塊幕便顯示的ID。

剛解釋完的路人看了看幕上向生活低頭的頭像，又轉頭看衛三，出同的目：“你是向生活低頭？如果可以，最好一上場就認輸。”

衛三想起之前自己看到那場死神和猴子的比賽，不由皺了皺眉，不喜歡這種人，打起架來也麻煩。

幕閃過之后，賭桌立刻有一群人圍過去下注，連這位路人也奔過去喊：“兩百萬星幣押死神！”

衛三：“……”

圍觀了一會，衛三也走過去，拿出昨天剛賺的三百五十萬星幣，全部押在自己上。

“還是押死神吧，還能拿點錢回去治療。”路人勸道。

衛三還沒怕過誰，示意荷收下自己的錢：“就押向生活低頭。”

突如其來的屠殺日打了衛三的計劃，目前所有在三層的人都有比賽對象，還要等到晚上，便回房打開腦，用積分兌了死神近期的比賽視頻看。

死神殺風格依舊，但衛三還是看出來一些東西，這個人實力遠不止如此，對付之前隨機池的選手，才能輕松殺。

隨機池的‘實力劃分’是按照積分來的，死神贏了那麼多場，按理來說早該進積分排行榜，但他沒有，一直在花積分，讓自己保持在那個范圍附近。

此人來比賽恐怕不是為了錢或者實戰經驗，純粹想要殺打擊人。

難怪說這層變態多，衛三看著視頻中的死神，相比其來，拆機甲實在不變態，最多猥瑣了點。

黑廠外。

“今年的屠殺日不知道有沒有什麼新鮮面孔。”

“看來看去還是死神的有意思，帶！”

“你押了誰？我押死神。”

……

買票排隊場的觀眾中不斷傳來類似的討論聲，其中有兩個人也在說押注的事。

“終于搶到死神比賽的票，待會我要把這一年的零花錢全部在死神那邊。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押他？”

“一起吧，晚上和死神比賽的是誰？”

“什麼低頭。”

男生聞言道：“向生活低頭？”

“對，就這個。”

男生瞬間改口：“我不押死神，我向生活低頭贏。”

“瘋了吧，這個人升L3才一個月。”

男生堅持要押向生活低頭：“死神不一定會贏。”

他可是把向生活低頭從L0到現在L3的比賽視頻全追著看完了，打法猥瑣是猥瑣了點，但縱觀所有比賽，基本上沒有怎麼輸過，即便開頭對手強，到后面也會翻盤。

男生知低，只是個普通人，看不出什麼。但他總覺得向生活低頭每一場都在進步學習。

“隨你，到時候錢全打水漂，別心疼。”

“說不定是你的錢打水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