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監獄的牀上,陳樂無聊的擺弄著頭髮。
蟲子既然是鬼,他在鎮雄的邊,自己又被關在監獄裡,這個況越來越錯綜複雜。
必須儘快通知鎮雄,讓他把蟲子先控制住。
可現在他出不去,消息也發不出去。
牢門被打開,之前那個男人也走了進來。
他一臉歉意的看著陳樂:“陳爺……是我不對!是我做事欠考慮,我應該等千面,從監獄出來之後再做掉。”
這間牢房裡,就只有他們兩個,所以這男人也毫不避諱。
陳樂聽著他的話,臉更加的難看:“我從來沒有讓蟲子去殺一個人,你上當了!而且,你還把我害了,你覺得你現在道歉有用嗎?”
男人一愣,錯愕的看著陳樂:“陳爺……您什麼意思啊?我這人蠢,不懂您的意思,希您點明。”
“蟲子是鬼,你來這裡就是爲了坑我,就憑你殺得了千面嗎?和秦安雅可都是秦家的頂級殺手,別說是你那是蟲子親自來了,也做不到,你就是個替死鬼,但是你臨死還要拉個墊背的,這個墊背的人就是我,懂了嗎?”
被他的一席話點醒,這男人狠狠的在臉上了一掌,坐在地上使勁的抓著頭髮:“我怎麼這麼蠢呢?陳爺,那咱們現在怎麼辦?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看來他是真的不知,只是被人利用,當槍使罷了。
想了想,陳樂突然開口說:“我倒是有一個主意,不過要委屈你一下,就看你願不願意了。”
“只要能將功補過,讓我幹什麼都行。”
陳樂角一挑湊到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吳警和歐柏娜正坐在辦公室裡,想著這裡的前因後果。
歐百娜始終不相信,陳樂會在這個時候派人殺人。
畢竟就算是他真的對千面恨之骨,這千面也是他給自己澄清的唯一人選。
殺了這個人,他就有理也說不出來。
更何況千面被關在監獄裡,爲了防止逃跑,把關在獨立的單間裡,24小時都有警察守著,誰這麼大的膽子,會把自己往火坑裡推?
“頭兒,我還是覺得這事怪得很,你想陳樂已經不是第1次來監獄看千面了,他都無法下手,隨便找一個人過來殺人,這是不是有點太莽撞了,有腦子的人都不會這麼做事!”
“你說的我都清楚,但是有一點,你也不得不承認,那個男人他陳爺的時候,他可是沒有毫的反應,我不得不防著點!”
“不好了,不好了!”
兩人正嘀嘀咕咕的說著,就聽門外一個民警急匆匆的跑了進來,使勁的在門上敲打了幾下,一進來就氣吁吁的說道:“打起來了,監獄裡打起來了!”
吳警起看著他:“什麼?怎麼回事?”
“我們也不太清楚,但是陳樂和那個他安排來的人,在監獄裡打起來了,您快過去看看吧!”
倆人打得很兇那男人早就鼻青臉腫了。
“你個王八蛋,你敢禍害我,陷害我,今天我打死你!”
“你放屁,我說的都是事實,我什麼時候誣陷你了?”
“胡紹你誣陷我陳樂,我要了你的狗命!”
胡紹了下鼻,舉起鐵凳子,照著陳樂的腦門子砸。
陳樂也不客氣,奪過鐵凳子圓了在了他的上。
這一下子就聽到咔嚓的脆響聲,胡紹嗷的一聲尖起來,他的那條是真的被打骨折了。
這時監獄的門突然被推開,吳警和歐柏娜帶著一隊警察風風火火的衝進來。
牢房裡已經有幾個預警趕了過來,大喝一聲:“都別!”
陳樂把鐵凳子扔到一邊,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吳警看著歇斯底里哀嚎著的胡紹,冷聲問道:“你們怎麼回事?”
“他誣陷我,我準備打死他!”陳樂嘟囔著。
“你放屁!我殺了你!”胡紹一咬牙爬起來,又要衝向陳樂,不過卻被幾個警察給按倒在地上。
歐柏娜看了看他那條,臉也很沉,湊到吳警耳邊說了一句:“他骨折,得送去醫院。”
吳警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勢,果然那一條臃腫臃腫的,腕都已經變了形,明顯就是骨折了,不送去就醫,怕是這條就會廢掉。
“先把他送去醫院,快!”
兩個警察把他架了起來,給他戴上手銬,帶出了牢房。
“你們也都先出去,我想獨自跟他聊聊。”
歐柏娜帶著其他的人撤出了監獄。
吳警這纔在他邊坐了下來:“陳樂,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知不知道你犯法了?”
“我不是已經被關在這裡了嗎?這不也算是犯法了嗎?多加一條罪名,有什麼好擔心的?”
“你……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爲什麼要打他?”
“是他先的手,只不過跟他吵吵了兩句,就打起來了。”
剛纔倆人在裡面鬧騰,他們聽得清清楚楚,如果他真是被稱陳爺的話,那人又怎麼敢對他手,除非胡紹從一開始就是在對他們演戲,陷害陳樂。
只是有一點他搞不明白,既然是陷害,那陳樂爲什麼從一開始不解釋,非要在這監獄裡大打出手?
“你們是不是在跟我耍什麼花招?”
“吳警,咱倆也算是老相識了,我有必要嗎?”
吳警挑了挑眉,總覺得這事兒有怪,但是陳樂現在的樣子,又讓他氣憤的不得了。
他覺得陳樂也算是穩重的人,就算是被關在這裡,如果他真的是清白的話,也一定會等著他們警方調查清楚之後,在給自己澄清的機會。
沒想到他居然會在這裡打架!
胡紹被警車送去了醫院。
一路上他都在哀嚎,臉上腫的跟豬頭似的。
那幾個警察聽著他的慘聲,也是頗爲無奈。
他們不說話,他倒是得越來越起勁兒。
“行了,別喚了,剛剛打架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麼弱。”
“哎喲,疼死我了,我回去之後不要再跟陳樂,住一間牢房,不然他非得打死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