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王都之前, 又和馬歇爾聊了幾次,覺得這個人還有趣的,兩人也了關系不錯的朋友。
他對自己想抱法爾大這件事非常坦率, 一直在吐槽外地商人想在王都立足的困難, 每年要不保護費不說,想要有固定銷路還要時常上下打點。
“讓我花這些錢,還不如跟著你賭一把。”說道每年花的錢馬歇爾就直翻白眼,“起碼假裝和你我只有一大半的概率被打死, 但是這些錢我每年都要。”
文一一:“啊這,我的確不了解這方面。”
“你當然不了解了, 沒有誰敢來找你收保護費的。”馬歇爾心酸極了。
文一一同的拍了拍馬歇爾的肩膀:“不管這件事沒,我都會在法爾面前幫你說好話的。”
馬歇爾瞬間清醒了:“不,如果沒的話, 請務必永遠不要提到我的名字, 謝謝, 而且肯定會功的,相信我。”
“謝謝,你還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
馬歇爾:“……不, 你去問王都的任何一個人, 他們都會給出和我一樣的結論。”
文一一到沒有馬歇爾這麼自信, 自從聽到王都人口中和惡組是多人關系之后, 就再也不相信王都人民口中的回答了。
按照計劃, 回到王都之后,文一一還是和以前一樣生活, 只是偶爾會和馬歇爾見一面, 大多數也都是馬歇爾來送訂購的水果時在甜品店坐一會, 幫忙搬搬貨。
在文一一這邊, 惡組每一個人都很乖巧,好像對這件事什麼都不知道一樣,在家里還是一副小天使的模樣。
但是在馬歇爾這邊……
“先生,就是這里。”面帶微笑的侍從彬彬有禮的鞠躬,“請進。”
馬歇爾吞了吞口水,知道自己的考驗就要來了,他做足了心理準備,這才小心翼翼的踏進了侍者推開的門。
走過了彩古樸的深屏風,馬歇爾看到了房間四個人。
白發的法爾臉上沒什麼表,雙手疊放在桌上,似乎在思考什麼問題;黑發的布雷迪正慢條斯理的提著茶壺,給房間里每一個茶杯斟茶;金發的斯梅德利表平和,站在法爾后,單手搭在腰間的劍柄上;紅發的飛嵐雖然看不到眼睛,但依舊能覺到一憎惡的視線死死地盯著自己。
雖然表面沒什麼變化,但馬歇爾心底倒吸一口涼氣。
他何德何能,竟然能湊齊鼎鼎大名的四人組。
“你來了,馬歇爾先生,”布雷迪出了微笑,親自走到馬歇爾邊,推著他走到了桌邊,拉開了椅子,“請坐。”
馬歇爾戰戰兢兢的坐了下來。
“請喝茶。”布雷迪慢條斯理的說,手搭在了馬歇爾的肩膀上,“看看這里的茶合不合你的口味。”
馬歇爾:“……”
這杯茶里,不會有喝下去就讓人當場暴斃的毒藥吧?
雖然實在不想喝,但是在極迫的目下,馬歇爾還是著頭皮喝了一口。
等到馬歇爾喝了一口茶,布雷迪才走回了座位上,臉上一直帶著親切的笑容:“你應該知道我們找你來是為了什麼吧,馬歇爾先生。”
“當然。”馬歇爾回答,“是我和一一的事吧?”
話音才落,飛嵐立刻就炸了。
“不許你這個名字!”飛嵐直接拔出腰間的劍朝著馬歇爾砍了過去,如果不是斯梅德利格擋了一下,馬歇爾怕不是要當場暴斃。
看著落在自己鼻尖前的劍刃,馬歇爾吞了吞口水,悄無聲息的往后挪了一點。
“我要殺了他!”飛嵐狂怒的嘶吼,周散發著幾乎將人灼燒起來的炙熱,“殺了這家伙,一一姐就不會離開我們了!”
一直沒說話的法爾開口:“別鬧了,飛嵐。”
飛嵐的作停了下來,他扭頭看向了法爾,眼淚掉下來了:“法爾,這家伙就要把一一姐從我們邊帶走了。”
“不會的。”法爾安了一句,“冷靜點。”
“真的嗎?”飛嵐飽含希的問,“沒騙我嗎?”
“是真的。”法爾承諾。
飛嵐這才乖乖的回頭,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白皙的臉上還帶著沒干的淚痕,卻已經開始沖著馬歇爾出了充滿惡意的表,挑釁的做出‘殺了你哦’的口型。
馬歇爾:“……”
救命啊,一一小姐,你是怎麼才能把這種狂犬當做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孩看的啊。
等到沖突結束,一直沒有出手阻止,還在一旁看熱鬧的布雷迪不不慢的,沒有毫誠意的道歉:“抱歉,飛嵐格比較沖。”
“沒什麼沒什麼。”馬歇爾只能接這個歉意,“一一小姐和我說過,飛嵐是一個真的孩子。”
“你算哪顆蔥?”飛嵐表惡劣,“也配我孩子?是想死嗎?”
馬歇爾趕閉。
“那就單刀直的說吧,你追求一一姐,你想要什麼?”法爾坐在椅子上,臉上沒有任何笑容,那雙金的眼睛盯著米歇爾,金錢?地位?權利?說吧,只要你離開一一姐,我會開出你想要的價碼。”
來了。
馬歇爾做出真誠的表,說出自己早就設計好的答案:“我什麼都不要,我是真心一一小姐的,想要讓獲得幸福的。”
“真心?”布雷迪問道,“你明知道我們和一一姐的關系,還要追求,不就是為了那些東西嗎?”
“一一小姐已經和我澄清過了,和你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過。”馬歇爾義正辭嚴,“如果你們不一一小姐的話,就請讓擁有人的幸福。”
說完這些話,馬歇爾發現,原本他以為已經跌落到谷底的氣氛,竟然還能繼續沉下去。
要、要不要現在就跪著承認自己和一一小姐的計劃啊?
馬歇爾心瑟瑟發抖。
“這樣啊。”布雷迪聲音很慢,似乎在斟酌什麼,“看來,你很一一姐信賴。”
“是,一一小姐在和你們相的過程中,其實總是在抑自己的心,太過看重你們的心愿,不想讓自己的想法影響到你們。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會瞻前顧后,郁郁寡歡。”
“如果可以的話,我覺得你們最好開誠布公的談談,或許你們之間差的只是真正的通。”
這些話,馬歇爾是真心實意的,但是他看著對面四個男人嫉妒到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的眼神,就知道自己白說了。
……也是,如果是自己的話,肯定也不會愿意聽敵的勸說的,只會覺得對方是在對自己示威。
“也就是說,無論如何你都不會離開一一姐,是嗎?”布雷迪問道。
“是。”馬歇爾在心給自己祈禱。
布雷迪和法爾對視了一眼,點點頭:“我們的承諾一直有效,希你能好好考慮清楚,到底什麼對你才是最好的選擇。”
這句話里含的威脅讓馬歇爾差點答應了,但是他用堅定而清醒的意志力阻止了自己。
現在答應了這個要求,即使得到了權勢和地位,但只要一一小姐知道自己背信棄義,隨口一句話就能讓自己的一切被打回原形。
……雖然他認為一一小姐并不是這種人,但萬一沒說,自己卻被拿來當霜龍公的出氣筒呢?
“我已經考慮清楚了。”馬歇爾擺出堅貞不屈的表,“只要一一小姐愿意繼續,我就絕不可能主退出。”
坐在最上首,一直沒說話的法爾站了起來,直接走向門外:“沒必要浪費時間了。”
其他三個人也站了起來,布雷迪走在最后,經過馬歇爾的時候,布雷迪彎下腰,輕輕拍了拍馬歇爾的肩膀:“今天的事,你是不會告訴別人的吧?”
“當然不會。”馬歇爾對天起誓。
布雷迪笑了一下,也走了出去。
等到四個人全部離開,馬歇爾覺自己都了,他反復復盤自己剛才應對的每一句話,覺自己每一句都應該有更好的回應方式。
……算了,再想也沒什麼用了。
馬歇爾長出一口氣,回想起那幾個男人盯著自己的眼神,頗有些恨鐵不鋼的搖搖頭。
唉,一一小姐,你到底怎麼才能把這種眼神當做是看親人的啊……
……
今天難得所有人都在家,文一一干脆做了一桌大餐。
吃飯的時候,大家一如既往地有說有笑,飛嵐還甜滋滋的夸文一一的手藝又進步了,做飯越來越好吃。
可不知道為什麼,文一一心的一部分總讓覺得桌上的氣氛怪怪的。
“對了,一一姐。”布雷迪似乎很不經意的說,“最近供應水果的那個商人,似乎經常來甜品店啊。”
“嗯。”文一一按照之前商量好的劇本說,“之前去散心的時候正好遇到了他,覺得很聊得來,他人不錯的,下次我把他介紹給你們。”
布雷迪斟酌了一下,小心地說:“我們現在都很忙,如果一一姐覺得他陪聊很有意思,那要不要雇傭他,再找幾個人,每天專門陪你聊天?我想他應該很樂意。”
“沒必要,馬歇爾也有自己的事業,而且,”文一一說,“而且,我對他有好的,正在思考要不要和他。”
飛嵐眼淚一下子崩出來了:“一一姐,你和別人的話,我們怎麼辦?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們了?”
“不會的不會的,就算和其他人談,我還是會喜歡飛嵐的。”文一一急忙安飛嵐。
“不談行嗎?”飛嵐握住了文一一的手臂,苦苦哀求,“一一姐,不要和別人好不好?”
文一一覺得飛嵐這樣好可憐,如果可以,希飛嵐能永遠快樂。
可是這樣繼續拖下去的話,會不了的。
“可是,我想這麼做。”文一一認真的說,去了飛嵐臉上的眼淚,“抱歉,飛嵐,這次沒法答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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