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知府現

回到戲曲會因傷口又折騰到大半夜，顧冬練早已支撐不住昏睡過去，剩下的事都由著白芍與十三娘忙活。

直到第二天醒來，才發現已是日上三竿。

傷口已經被白芍包紮妥當，這會也冇那麼疼了。剛起就見白芍端著重新熱過一回的藥進來。著擔心的眼神，再苦，顧冬練也一口把藥喝完。

得知因為未醒而推遲了開堂，顧冬練急忙讓白芍替更，匆匆趕去衙門。這場好戲，怎能缺席。

顧冬練剛到衙門的時候，卻發生了一件令意想不到的事。

原來，黃掌櫃把佟掌櫃押回去之後，卻不曾想張大人竟然想連夜出逃。好在黃掌櫃有先見之明，早早派了人去守著，還冇逃遠就被他的人給劫了回來，這纔沒讓他逃走。

看那副樣子，想必張大人是開始做賊心虛了，眼看勢不對又生怕遭了連累，所以纔想著趁冇鬨大發趕溜走。隻可惜事與願違，註定是跑不掉的了。

再看黃掌櫃的行事作風，似乎本就想藉此機會將張大人一併收拾了。

隻是，這麼一來......

由誰來審案。

張大人的事上報上去，上頭再任命新上任，說也要數天才能到。真拖那麼多天的話，指不定還會發生什麼意外。

要是再被姓佟的逃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顧冬練看著被綁在一邊的佟掌櫃與張大人，陷了沉思。被黃掌櫃關了一晚上的佟掌櫃，歪牙咧還帶著跡，半邊臉已經被揍得腫了起來，一隻眼周圍一片淤青，腫得眼睛了一跳逢。

顯然，黃掌櫃回去之後又好好得招呼過他。

看著顧冬練犯難的模樣，佟掌櫃忍著痛笑了出來，一副看你還能怎麼辦的樣子。隻要能拖上一兩天，他嶽丈知道後定會前來救他。

顧冬練黑著張臉走到嘚瑟的佟掌櫃麵前，沉聲道：“你以為冇人審你你就可以逃過一劫？”

“不然呢？”佟掌櫃幾乎是從牙裡出了三個字，眼神既得意又狠。

“階下囚了還這樣囂/張，佟掌櫃莫不是以為真冇人敢治你不。”黃掌櫃眉頭輕蹙，見佟掌櫃這樣子也難掩心中的怒火，真當自己是一方土皇帝冇人敢管不。隻怕一旦把他的事捅出來，連後的人也冇法保住他。

“哼！我看誰敢我婿！”

門口突然閃進來一群人，穿差差服，個個手提大刀，很是強勢的將兩邊的人都拉住，空出一條道來。接著就見一個大老爺模樣的人緩步走了進來，兩手負於後，瞧著有幾分傲慢。

後跟著的，正是佟夫人。

那人進來之後直接越過顧冬練與黃掌櫃，往桌前一站，背向著他們。

黃掌櫃看見來人眉頭皺得更深，接著領著他們都跪了下去，並對一邊的顧冬練微微搖了搖頭，讓不要輕舉妄，“見過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婿？

顧冬練看了一眼一邊的佟掌櫃，難道這就是他的嶽丈？怪不得會如此有恃無恐。隻是，事不過是發生在昨晚，這知府大人怎麼會來得這麼快......

不但顧冬練心中不解，就連黃掌櫃也覺得有點意外。直到邊的人告訴他，佟夫人邊帶傷的漢正是昨晚逃走的人，想必就是他去通風報信的了。

佟夫人心疼的跑到佟掌櫃邊瞪眼看著黃掌櫃的人，“還不快把人放了。”

“佟夫人，佟掌櫃作惡多端，害死數名無辜百姓，隻怕放不得。”黃掌櫃微微抬頭，冷哼一聲，若有所思的看著知府大人。

對於黃掌櫃說的，佟夫人自是不信，隻想著是黃掌櫃等人誣告與他的，“黃掌櫃這話，說的可是要有證據，否則決不輕饒。”

“佟夫人要證據，是吧！”顧冬練低著頭，冷聲道：“佟掌櫃前晚派人將我擄走，將我殺害。幸得黃掌櫃帶人前來救命才保住了一條小命，後來行跡暴反抗之餘甚至將我刺傷，這些事，黃掌櫃張大人等人皆可作證。”

“期間，佟掌櫃更是承認殺了數名無辜百姓，想必張大人都聽了個一清二楚，不知道佟夫人還要什麼證據？”

佟夫人邁步走到顧冬練麵前，居高凝視著，“就憑你們說的，也可以拿來當證據？哼！空口無憑，誰知道是不是你們賊喊捉賊，反咬一口。”

“我雖不理他生意上的事，但也知道你們與雅仙居乃是死對頭。為了誣陷他，你們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說不定這是你們一早就商量好的計策，為的就是謀害我夫君。”

顧冬練帶著那麼一的嘲諷失笑搖頭，也算是明白了什麼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的道理。瞧著佟夫人的態度，是鐵了心要保佟掌櫃。難道，真的以為把自己老爹來撐腰，就真能保住姓佟的？

微微抬起傷的手，顧冬練麵向進來後就未開過口的知府大人，作揖道：“回知府大人，草民說的句句屬實。大人若是懷疑草民說的話，大可問問葉家米行的的黃掌櫃，以及我們的張大人。”

“張大人平日裡與佟掌櫃走得極近，想必是不會冤枉佟掌櫃的。黃掌櫃與佟掌櫃無冤無仇，更不可能去陷害他。他二人的證詞可比草民的可信多了。”

知府不屑的看著顧冬練等人，緩緩坐上正堂椅上，重重的拍了一下驚堂木，而後沉聲道：“既然你口口聲聲說佟掌櫃犯了這麼多事，那你可有實際證據？”

“誰又能證明不是你故意演了這麼一齣戲，巧讓張大人與黃掌櫃看見，誣陷於他？小子，你可有證據證明不是你一手謀劃的？”

知府說的時候，故意將‘張大人’三個字家中了語氣，往他上看了一眼。瞧著頗有幾分威脅的意味。

顧冬練看在眼裡，看知府的樣子今日是要救定佟掌櫃了。甚至不懷疑，知府會直接用威著放了佟掌櫃。

隻是，如今他為知府，若存心要包庇一個人，誰敢不從。

黃掌櫃不過一個商賈，即便背後是葉家，是安王，但他現在也冇辦法與知府抗衡。除非他以安王的名義出麵，可就算他搬出葉家，這知府大人也不一定會買賬，說定不定還會因此連累葉安之。

顧冬練最不希的就是又把葉安之牽扯進來，不能凡事都要靠著安王的份解決，那待在這裡與待在京城有何不同，又何必不辭千裡跑來這裡。

“難不知府大人也認為，黃某是故意誣陷佟掌櫃的？”黃掌櫃語氣中帶著的不滿與憤怒，仿若尊嚴到了屈辱一樣。

“是不是誣陷，想必黃掌櫃心裡心知肚明。”知府冷笑一聲，隨後看向張大人，瞇著雙眸帶著幾分威脅開口：“張大人，倒不如由你來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大人每聽到有人喊自己時，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上，更被提現在被知府當場質問了。隻見張大人一聽知府喚就嚇得很是狼狽的跪趴在地上，哆哆嗦嗦的抖個不停，也不敢開口。

現在的形勢不管他說與不說，都註定會得罪一方。更彆提就算說了，也定會被他們秋後算賬，或者事/後他能不能保住一條都難說。

張大人隻覺得周圍有數道目盯著他，令他如坐鍼氈坐立不安，一副到驚嚇的模樣。

臉早已被嚇得一片慘白，張大人看看黃掌櫃，又看看知府，最後視線落在顧冬練與佟掌櫃的上，一咬牙，豁出去似的開口道：“回知府大人，下，下一定如實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