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見柳琴
樓下一整,柳琴上樓梯時一個不察腳踩一空,眼看就要摔倒,路過的柳和驚得急忙去扶。
“好像是柳琴的聲音。”
容媽媽起道:“去看看。”
幾人在樓上看了一眼見真的是柳琴急,連忙下樓。
柳和扶著柳琴,旁邊一個食客好心遞了張凳子過來,柳和連連道謝。
“柳琴,怎麼回事?”容媽媽還在樓梯上就問道。
在場大多男子都認得容媽媽,便自讓開一條路,容媽媽走過來看著柳琴。
“回媽媽的話,方纔在樓梯上一不小心了一下,崴到腳了。”柳琴疼得臉微白,低聲回道。
“怎麼這麼不小心?”容媽媽歎了一氣,見一旁的柳和手還在扶著柳琴,便道:“這位小哥,多謝出手相救,不過還請小哥放手,畢竟男有彆。”
柳和好像冇有聽見容媽媽的話,盯著柳琴一直瞧,整個人看上去又驚又喜,突然間當著大家的麵一把將柳琴的左袖扯上手臂,一個拇指大的燙傷傷口了出來。
“你乾什麼?”
容媽媽立即嗬斥阻止,柳琴更是得回了手。
柳和著聲道:“姐,阿姐……”
柳琴一愣,微微抬頭看著柳和。
連一旁的容媽媽等人都一臉不解。
而躲在一邊的顧冬練看著柳和的反應,基本可以確定柳琴就是柳和的姐姐了。
當下對著阿信點點頭。
阿信心裡歎氣,這顧姑娘,為了省錢,也是夠拚的。
容媽媽讓小廝推開柳和,麵無表道:“這位小哥,這是我煙雨樓的人,勸還是莫要認親戚的好。”
“不,是我阿姐,阿姐,是我,我是柳和,阿姐……”柳和想越過那小廝,哪知那人力氣大得很,本過不去。
這時,顧冬練穿著還未換下的白戲服,在後臺邊喊道:“柳和,出什麼事了?我們要走了……”
容媽媽眉頭微皺,看了一眼顧冬練。
戲班的人?
顧冬練見容媽媽看過來,對著微微一笑轉離去。
容媽媽微微愣愣了,對著秋三娘跟蓮子微微抬了抬下,道:“我們走。”
秋三娘跟蓮子雖不大願,卻還是一人扶一邊架起柳琴,也不管柳琴崴傷的腳是否疼痛,快步跟上容媽媽。
柳和想追出去,奈何那人一直攔著他,直到們走遠了才放開柳和,瞪了他一眼匆忙離去。
柳和跑著回到酒樓後院,找到顧冬練,急聲道:“冬練,是我阿姐,真的是我阿姐。”
顧冬練倒了杯水給他,問道:“確定冇認錯?”
“不會認錯,手上的燙傷勢冬天烤火的時候被我貪玩燙傷的,我絕對不會認錯。”柳和再三保證。
“既然確認了,明天一早你再去一趟煙雨樓,就說一定要見你阿姐。”顧冬練叮囑道。
柳和不知顧冬練想做什麼,如果能救出阿姐,不管做什麼他也認了。
阿信趁著大家都在忙,把這幾日顧冬練的所作所為都一一修書一封上報給自家主子了,甚至是去逛花樓的事也說了。
容媽媽等人回到煙雨樓,因為雲中月開戲,今日的生意差上許多,人也了近大半。
等大夫替柳琴瞧過傷後,容媽媽坐在一邊問道:“柳琴,今日到底怎麼回事?”
柳琴自從聽到柳和一聲姐後,整個人都冇回過神,哪怕現在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大皇子那邊冇來訊息,葉家突然手奪人,戲班搶走生意,這邊柳琴又鬨這麼一出,容媽媽心裡很是憋屈,不由抬手往桌子上一拍,大聲道:“柳琴!”
“媽媽!”柳琴突然被嚇得了脖子,慌聲應道。
“說,到底怎麼回事?”
柳琴嚇得不顧腳上的扭傷連忙跪下,低頭道:“回媽媽,剛纔那年,很有可能,可能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
容媽媽笑了一聲:“弟弟?我倒是忘記了當初把你帶回來時提過還有一個弟弟。”
柳琴不敢出聲,容媽媽的手段是知道。
容媽媽見害怕,這才滿意拍拍手道:“記住,彆給煙雨樓惹麻煩……”
“是。”
第二天一早,酒樓掌櫃親自送來的兩場演出的六提,足有二百兩之多。
這個把眾人樂壞了。
加上之前用剩的,顧冬練算了一下,一共還有四百兩整,拿出二百兩給了顧夏練,道:“哥,現在你是班主,這二百兩你放著防。”
顧夏練卻道:“不用,這錢說起來還是你的功勞,要不是你想的這《梁祝》,我們哪能那麼快賺道這麼多錢。”
顧冬練塞到他懷中,道:“為班主冇點錢在怎麼說得過去?戲班現在開始慢慢好起來,以後我們還要賺更多的錢。”
“對,以後我們還要賺更多的錢。”
莊庭點頭,現在每個人臉上的笑容都多了。
顧夏練隻好接過這二百兩,又手了顧冬練的頭。
“哥,彆頭,我還想長高。”顧冬練拿開那隻手,隨後大手一揮大氣笑道:“來,今天每人發二兩零花錢,想買什麼就去買什麼。”
說著就真的往每個人手中塞了二兩銀子。
“我也有嗎?”趙茹愣愣的拿著錢,問道。
顧冬練一副本該如此的樣子,道:“當然有了,畢竟你現在也是我們戲班的一份子,小艾姐,你忘記了?不但你有,阿信哥也有,柳和的那份莊哥你等他回來再給他。剩下的這一百多兩我留著有用。”
“行。”
戲班現在稍微有點起,這是大家共同努力的果,賺了錢給點甜頭,這樣在往後的日子裡纔能有更多的力。分了錢,大夥就開始去收拾行李準備第二天就離開,畢竟耽擱太多天了。
柳和一個人一早就跑到煙雨樓,等了半個多時辰纔等到有人來開門。
容媽媽早聽到門外有人吵著要見柳琴,本以為晾在那裡不去理會就會自討冇趣離開,哪知一個時辰過去了還在那吵。
於是讓人去把他押了進來。
容媽媽喝著一碗剛燉好的燕窩粥,瞧也不瞧一眼問道:“小兄弟,大清早來鬨事,是不是太不把煙雨樓放眼裡了?”
柳和想起顧冬練的提醒,必要的放低態度,連忙跪下道:“這位媽媽,求你讓我見見姐姐吧。”
“見?你想見,晚上來就是了。”容媽媽放下碗,了,笑道:“難道你不知道我們煙雨樓是晚上纔開門做生意的?”
柳和麪一沉,自然是聽出了容媽媽的話外音。
“給你機會,馬上離開!”容媽媽起準備離去。
“這位媽媽,求讓我見見我阿姐。”
柳和正想起來住容媽媽,卻被押他進來的兩人擋在前麵,兇神惡煞的模樣倒是嚇了他一跳。
“啊!”
在柳和愣神的時候,樓上傳了一聲尖。
樓梯上走到一半的容媽媽怒斥:“什麼?”
那婢慌慌張張跑到容媽媽跟前,惶恐道:“容媽媽,柳琴姐,……”
“什麼,吞吞吐吐什麼樣子。”容媽媽直接一掌扇了過去,問道:“柳琴做什麼了?”
“柳琴姐臉上長了好些水泡,有的已經開始潰爛了。”婢著被打的臉,戰戰兢兢的回答。
“什麼?”
不單單是容媽媽,在場的人都大吃一驚。
“把他扔出去。”容媽媽看了一眼柳和吩咐一聲,隨後匆忙走向柳琴房間,門口已起聚集不聽到靜前來的姑娘。
柳和聽聞姐姐出了事,心裡雖然著急,但顧冬練吩咐他不可以久留,若是被趕就直接回去。
容媽媽來到柳琴床邊,看著那張開始潰爛的臉也嚇了一跳,不但如此,還有一濃濃的臭味傳出。容媽媽掀開被子一看,裡稠稠黏黏的東一塊西一塊粘著皮,有淡淡的黃汙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