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佩莞曾經無數次的因爲夢到齊唯而驚醒。
夢裡一次又一次的重溫著那段過去,當時剛剛住進了齊銘的外院不久。初始時不得不說齊銘待很好,而也並不知道時時刻刻對自己溫以待的人就是大齊的太子。只道是自己雖經歷了一段慘痛的婚姻,終究還是遇上了此生摯,自此一心沉醉於河中無法自拔。
繼而沒過多久唐佩清就找上了門來,假惺惺的在面前大哭了一場,彼時還天真,就真的相信了與沈芝是被父親祖母迫纔不能接濟,還因爲自己之前對與沈芝的猜忌而愧不已。後來唐佩清無意中撞到了齊銘,唐佩莞這才知道了齊銘的真正份。
沒過多久,唐佩莞就發現齊銘再來院子裡時都時常沉著臉,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唐佩莞問起時齊銘卻執意不說,只讓安心待著。
人煩惱至此,唐佩莞怎會放心,等到唐佩清來的時候,便向唐佩清提起,這才知道原來是齊銘在朝堂上遭到平延王齊唯的做對,而私下裡平延王也一直有著不臣之心,無奈齊銘沒有證據,這才終日苦惱。
唐佩莞想著要幫到齊銘,唐佩清無意間告訴最好是派人去齊唯邊臥底,找到齊唯反叛的證據,才能讓齊銘在朝堂上一舉扳倒齊唯,鞏固自己的地位。
唐佩莞很猶豫,直到齊銘被平延王到險些丟了太子位,這才下定了決心,去了齊唯邊,爲齊銘打探消息。
平延王齊唯的封地在西北那邊,他有著自己的軍隊與人民,獨霸一方。而齊唯從小在戰場上長大,生殘暴。唐佩莞做了他的妾室後,夜夜飽折磨,但爲了幫到齊銘,只能忍耐著討取他的歡心。
唐佩莞還記得齊銘在見到自己那一傷痕的時候是如何落淚,如何誓言絕不辜負自己,而自己還信以爲真,最後卻只落的個那樣的下場。
現在想來,唐佩清應該一早就知道是齊銘救了自己,後來將自己哄
去齊唯邊想必應該也是與齊銘謀劃好的。只可笑自己癡心錯付,還傻傻的以爲到的一切苦楚終會有盡頭。
至於曾經的夫君齊唯,唐佩莞至今都不知道該怎樣來形容自己對他的覺。是因爲居心不良才去到他的邊,卻也被他折磨的死去活來,要說恨,是有恨的,但對於這個人,卻有一種骨子裡的懼意,只希離他越遠越好。
不舒服的覺襲上心頭,唐佩莞的手微微抖起來,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將自己擋在了一枝杈後面。
齊唯並沒注意到,他徑直走到了上席坐下,在場的衆貴幾乎都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大齊傳說中的平延王,太后最寵的小兒子,不有些怯,各個面若桃花,語綿綿。
齊唯掃視了一眼場上,視線從唐佩莞上略過,毫沒做停留。然而雖只是一瞬,卻已讓唐佩莞心神不寧,明知道現在的他並不認識自己,卻還是不斷的回憶起他對自己的折辱,一強烈的衝促使著想要儘快逃離這裡。
貴們的視線都駐留在了一個地方,沒人注意到自己,唐佩莞退後幾步,悄悄離去。
直到遠遠離開那邊,那種抑的覺才稍微好點,唐佩莞長舒一口氣,見四周沒人,便打算四逛逛打發下時間,想必齊唯也不會待的太久。
此的景雖然在前世就已經見過,但當時在尚書府待的時間很短,其實並沒多大印象,現在故地重遊,唐佩莞突然生出一種恍惚之,彷彿自己記憶中經歷過的一切只是自己的一場夢,故人曾說莊周夢蝶,蝶夢莊周。不知道前世的自己是現在的一場夢,還是現在的自己,只是前世的一場夢。
“小丫鬟,你可知道尚書府大門要往何去?”後一個清亮的男聲問道。聽見這悉的聲音,唐佩莞一愣,轉過去,只看見不久前才見到的那位鎮南王世子正站在的後,看見轉的是,一臉的古怪。
“醜八
怪,怎麼又是你?”葉虔嘖嘖道:“一天之能遇見兩次,也算是你今兒走大運了。”他掃了一眼的臉,依舊是令人噁心的紅疙瘩,突然心神一,竟直接說道:“不如你求求本世子,本世子一高興說不定就賞個太醫給你瞧瞧。”
唐佩莞見他一口一個醜八怪,話裡話外間一副高高在上施捨給的傲慢味道,不由得對他更加厭惡。本想與他爭辯,可又想到之前那個丫鬟提起他時說的話,只得強忍下來,冷聲道:“多謝世子好意了,不過相貌是天生的。世子既然看我不順眼,不如早點離去,免得污了世子的眼睛,惹得世子不高興。”
葉虔在話一出口的時候就已經後悔了,他從來就不是一個願意多管閒事的人,因爲那些有求於他的人往往貪心不足,一要再要,令人厭惡。然而自己說出了那話後,卻被這小丫鬟直接拒絕了。他原本就高高在上慣了,旁人對他無不是奉承討好,突然鑽出了一個相貌醜陋的小丫鬟竟然不買他的帳,不免讓他心生怒意。
葉虔冷哼一聲道:“你們尚書府都是這般教下人的嗎?不知進退,醜人多作怪!”
唐佩莞本對他一忍再忍,卻無奈對方實在太過無禮,本打算即刻離去,聽他這麼一說,火從心來,停住腳步,怒視道:“古人曾說,正而心順之,則形相雖惡而心善,無害爲君子也;形相雖善而心惡,無害爲小人也。我雖相貌醜陋,但對世子忍讓,並無不禮之。世子雖風姿酌華,但時時不忘拿他人短譏諷嘲笑,實在有誤份。”
相貌醜陋而心正,則是君子。相貌出衆但心惡,則爲小人。我雖醜陋但事事應對得當,你雖出衆,但惡語相加。這樣說來,就暗指對方是小人而自己是君子了。
唐佩莞不卑不,聲音清淡,並沒有任何不悅的緒,卻清清楚楚的將對方的侮辱反擊了回去。
說完後,再不看葉虔一眼,也不在意他是否生氣,直接就離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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