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了！”

街道上傳來了路人的尖聲，隨即有膽大的人圍了過來，忌憚看著持刀的程母。

有人報了警，有人撥打了急救電話，但是沒人敢靠近地上那個渾是的人。

一陣汽車急促的剎車聲響起，路邊驟然停了一輛黑轎車。

李承璟匆匆下車，踉蹌地推開人群，然後抱起地上不省人事的程瑜瑾。

“程瑜瑾，醒醒……”他的聲音在抖。

懷中人上的窟窿還在不斷往外滲，不管他怎麽用手擋住，都無法止。

“不……”李承璟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臉上的表近乎崩潰。

他抬起赤紅的眼睛看向坐在一旁淡定著匕首上鮮的程母，眸底的怒火近乎能將灼燒對穿。

“是你的兒，你怎麽可以……怎麽可以殺！”咬牙切齒的語氣，帶著撕裂的力道。

程母抬起混沌的眸子看向李承璟，又將視線轉向不知是死是活的程瑜瑾。

“隻有死，我才能活……隻有死我才能活……”喃喃說著，不斷重複著這一句話。

李承璟咬著牙關，不讓自己緒在這要關頭失控。

他將沾滿的手捂住程瑜瑾的左口，到的心髒還在薄弱地跳。

“程瑜瑾，你一定不能有事！救護車馬上就過來，你再堅持一下！”

李承璟在耳邊低吼道，呼吸一聲比一聲急促。

“滴嗚滴嗚——”救護車到來，眾人讓開一條道。

程瑜瑾被抬上了擔架，渾是的李承璟也跟著上了救護車。

他看了一眼坐在臺階上的程母，眼中閃過複雜的緒。

有熱心腸的人搭話：“放心吧，我們會看著，等警察來！”

……

醫院。

搶救室的燈亮了快兩個小時，護士進進出出，不斷帶著新鮮袋進去。

李承璟坐在走廊長椅上，裳上滿是漬。

那些，都是程瑜瑾的。

他從來不知道，一個人可以流那麽多的……

心緒沉重，他握了拳頭，卻覺掌中有東西硌手。

攤開一看，是一個拇指般大小的玻璃瓶，裏麵有一顆橙黃膠囊。

這是在程瑜瑾邊撿到的，就落在手邊，程瑜瑾最後的視線也是看向這個方向。

李承璟清楚這是顆藥丸，卻不知道是什麽質的藥，又是誰給的那個人。

回想起之前在電話中聽到的那些話，他的眉宇鎖了一個川字。

張佳彤背著自己找過程瑜瑾，甚至連母親在對待程瑜瑾的態度上都有事瞞著自己。

們，想聯手讓程瑜瑾死？為什麽？

什麽時候開始，他了被蒙在鼓裏的那個人了？

“叮”

手機鈴聲響起，將李承璟從混思緒中拉回了現實。

他拿出手機一看，是張佳彤打來的電話。

“什麽事？”

他的語氣，很冷，冷到電話那端的張佳彤打了個寒。

“果果說想爸爸了，所以我打個電話給你……”

張佳彤的語氣著小心翼翼，要不是剛才在實時新聞中看到是李承璟將程瑜瑾帶上了救護車，本就不會在這關頭打這電話。

要是李承璟知道是帶程母去見程瑜瑾的，那怎麽辦？

張佳彤不敢胡思想，但是也不敢不做萬全之策。

再三確定自己是在程母出刀之前離開，這才鼓起勇氣給李承璟打這個試探電話。

李承璟要是懷疑到了自己頭上，也好編合適的理由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承璟，你現在在哪裏？要不要過來陪陪果果……”張佳彤故意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問道。

李承璟想起剛才對程瑜瑾說話時的囂張，再聽著對自己說話時的溫，隻覺得荒謬不止。

這是同一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