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為了舒緩一下略有些尷尬的氣氛,袁夢輕咳一聲,口說道:“那什麼...陳戰,你剛來臨江,還沒有住吧?天不早了,先去我家將就一晚吧。”
說完這句話,袁夢就后悔了。
其實沒別的意思,只不過遇到老同學,難免上有些親近,再加上陳戰今天救了自己,更只是心存激而已。
“好啊!正好上沒什麼錢,住店多貴啊,住你家好。”陳戰嘿嘿一笑,腦袋點的就像小啄米,這真是困了送來枕頭,正合心意。
既然話都說出去了,袁夢也不好改口,只能帶著陳戰先去家里住一晚上。
不過,決定了,明天就想辦法幫陳戰在公司安排一間宿舍。
陳戰當年追過袁夢,還當眾表白,卻最終被拒絕,若是同住一室,難免會尷尬。
聽到兩人要走,趴在門外聽的王越小心翼翼地離開,雖然聽不清楚說什麼,但還是捕捉到幾個關鍵詞。
“晚上回家睡覺?”王越心跳加速,這事可不得了,必須和劉總匯報。
陳戰充當司機,載著袁夢返回住的地方,一個古古香,頗有些復古氣息的富人小區。
在小區的二檔餐廳隨便吃了一口飯,袁夢心古怪地將陳戰領回了家。
這還是袁夢第一次將男人帶回來,心里頭覺得怪怪的,甚至躲躲閃閃,生怕被鄰居發現。
“快進來!”做賊似地將陳戰拉進屋,袁夢趕關了門。
陳戰促狹地笑了笑:“我們又不是,至于這麼小心麼?”
袁夢翻了一個白眼:“廢話!快進來!”
啪!
隨手按開墻燈,陳戰跟著邁步而,看到面前景,眼睛不由一亮。
四室兩廳的大格局,裝修,歐范兒,家豪華,拎包住那種。
因為是公司的福利,所以袁夢也沒什麼選擇的余地,要是讓選擇,一個人肯定住不了這麼大的屋子,最多兩居頂天了。
進門迎面便是落地大窗,能看到臨江麗的夜景,燈火輝煌,無限深邃,讓人難免浮想聯翩。
“霍!果然是土豪,臨江買這麼一套房子,沒有幾千萬下不來吧,我說袁夢,你只是一個主管,能賺這麼多錢嗎?”陳戰一邊看,一邊若有所思地笑問道。
“公司發的房子!”袁夢沒有多說,連鞋都沒,就領著陳戰來到一間空臥室。
“發的?你們公司真有錢,我有這種福利嗎?”陳戰探頭看了看房間,似乎很滿意。
袁夢笑了笑:“別做夢了,能進公司再說吧,晚上你先住這里,記住!不準跑、看、,懂嗎?”
“放心吧,我是那人嗎?”陳戰撇了撇。
“不是才怪!”袁夢無語,忍不住想起上學時那些事來。
手腳的陳戰調皮搗蛋,因為從小在國館練習武,所以素質非常好,經常打架斗毆還調戲同學,沒挨校長批評。
不過,一想到自己與陳戰是同學,袁夢那一戒備也就放下了,急忙了鞋,將外掛起來,一邊說道:“別說,陳戰你來的還巧,前段日子,班長還在群里組織同學在臨江聚會呢,正好你可以參加。”
“哦?那個白眼狼要請客?”陳戰目如電,在屋子里轉了一圈,袁夢沒有發現,他的手里握著一臺小巧的探測儀。
“什麼白眼狼啊,班長當初多照顧我們。”袁夢換了雙拖鞋,給陳戰扔了一雙,將像瀑布一樣的頭發綁起來,清清爽爽地站到了落地大窗前,大大地了一個懶腰。
看到形高佻迷人,前后都有料的袁夢,陳戰心神一陣恍惚,他趕將腦袋里一不切實際的想法掃出去,了鼻子,嗤笑道:“那是照顧你好吧?再說了,人家可是富二代,現在估計早就繼承家族產業大富大貴了,同學聚會?不過就是想顯擺罷了。”
袁夢神微微一滯,這才想起來陳戰現在一窮二白,只是一個剛剛退伍的窮軍人,這種況下聚會或許會很尷尬。
畢竟班長羅江拉進群里的也都是那些混的不錯的同學。
“沒什麼,就當去玩唄,見見同學也好,對了,你加一下群,不同學都想你呢。”袁夢不忍心讓陳戰心失落,忽然說道。
“再說吧!”陳戰聞言啞然失笑,他們會想我?不用白眼瞅我就燒高香了吧。
陳戰從小便是孤兒,從孤兒院出來后便在國館打雜,被館主發現有天賦,便收了做徒弟。
出貧苦,無依無靠的陳戰,從來都是同學們嘲笑的對象,不過他一實力,卻也沒人敢欺負。
直到后來參了軍,陳戰便徹底消失在同學們面前。
大家只知道陳戰在軍中混,本不知他混到了什麼程度。
更加不知,陳戰的威名早已傳遍世界各地,被稱為華夏第一狂兵,敵人每每提起來都只有膽心驚和惶惶不可終日。
只要陳戰參與的戰斗,全都是無往而不利,無論出外維和,還是戰場撕殺,他簡直就是一只恐怖的怪,兇狠而冷酷。
當然,那種槍林彈雨的生活,與民間相距太過遙遠,在和平國度的人們,永遠無法了解陳戰到底經歷過什麼。
悄悄將探測儀收起來,確定袁夢的住所沒有竊聽之類的東西后,陳戰也稍稍松了一口氣。
本來想將陳戰拉同學微信群,看他沒反應,袁夢也就作罷。
“對了,今天你被人綁了,這事真不需要幫忙嗎?那幫人是誰?”陳戰裝作隨意地問道。
“你不用心了,我會理的。”袁夢自顧自收拾東西。
陳戰想了想:“我有一些朋友,要是需要幫忙或許可以幫的上。”
袁夢笑了笑,心中不以為意,又在說大話,張南刀在臨江無法無天,你怎麼幫?你那些朋友又有什麼能力。
看到袁夢一臉不屑的表,陳戰也就沒說話,只是笑了笑。
“那...你先睡吧,我去洗澡!”
眼看氣氛變得有些尷尬,袁夢趕不好意思地指了指陳戰的房間。
“我又不看!”陳戰笑了笑,走到落地大窗前,眼神有些迷離地看著繁華如景的臨江市。
陳戰從來都是特立獨行,即使上學時也一樣,與人群格格不。
袁夢想了想,陳戰那時候雖然頑劣,但也沒做過出格的事,也就放了心。
忙了一天,一的汗味兒,袁夢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洗去一的疲憊。
聽著浴室水流的嘩嘩聲,陳戰卻沒有任何旖旎不良的想法,看著夜晚九點依然車水馬龍的街道,腦海中卻想起一道道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