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你說吧,這些事總也該水落石出了,也省得不該擔了虛名的卻一直要擔著。”
夕沫看了一眼菲兒,惠敏王妃是菲兒的姑姑,覺得這一說菲兒一定會反的,可,就是想要為娘平反,“皇上,是惠敏王妃,是不甘心娘與……與哈瓦的大汗互相有了慕之心。”
“藍夕沫,你口噴人,惠敏王妃是哈瓦的大汗名正娶的王妃,怎麼會嫉妒太后娘娘呢,這些,都是太后娘娘平白的造出來的,目的不過是想要轉移人們看待的目罷了,不管怎麼樣,就是一個失貞失德的皇太后,皇上,這宮里本就再不能容下這樣的一個人了。”
果然,菲兒是相幫著家的人,夕沫也不惱,早就料到會有此反應,輕輕的一笑,“那皇后娘娘呢?當年在蓮花宴上勾引了慕蓮三公子再嫁禍給你姐姐又算是什麼呢?這不失貞也不失德嗎?”應付這樣的人就要以彼之道還施彼。
“藍夕沫,你……”
“我說錯了嗎?那竹林里的一幕我可是親眼所見的,甚至于連相錦逸也知道,皇上,夕沫今天說出來沒有其它的意思,只是想要還事一個公道,如若皇后娘娘真的與相錦逸有瓜葛,只怕這后宮中將來會永無寧日了。”
是真的不喜歡菲兒,有菲兒在,阿桑永無出頭之日,想起那母子兩個,心疼了。
“藍夕沫,你當真是傷的糊涂了,我怎麼會與相錦逸有什麼瓜慕呢,這一次的捉住相錦逸,若不是我們家,只怕本沒有這麼容易,你之所以這樣說,一定是心存不軌,難不是看不過皇上重新坐回皇上的位置而不是六王爺嗎?”
果真是伶牙俐,夕沫還是淡淡的,一點也不氣惱的平靜的說道:“皇上,只消去審一審相錦逸就是了。”還記得竹林里相錦逸摟住時說的話,相錦逸是早就知道菲兒與慕蓮楓之間要發生的一切的,那如果不是慕蓮楓與相錦逸串通一切,就必是菲兒與相錦逸串通一氣了。
夕沫說著,眼睛便向了菲兒,可菲兒卻沒有任何的變化,臉上依然是笑容滿面,“好呀,就等著皇上派人去審相錦逸呢,這樣,也還我一個清白,皇上,什麼時候過堂呢?”
燕康的臉忽晴忽暗,顯然的,他一直在猶豫,也許,他還沒想好要怎麼對待菲兒吧。
夕沫只覺有些累,面對這樣的一個人,真的累了,輕輕的閉上了眼睛,也不管燕康是不是皇上的份了,“知夏,把我的靠枕撤下來,我想躺一會兒,我乏了。”
見如此,菲兒這才出了本來面目,火大了,“藍夕沫,這皇宮多還是皇上和我這個皇后娘娘的,想不到你竟然連我和皇上都不放在眼里。”
“菲兒,你說幾句,現在的傷還沒好,六哥還沒有回來,你就不要添了。”
“呵呵呵,皇上,該不會是你也喜歡上了吧?這個人還真是厲害,相家的兄弟兩個喜歡不說,慕蓮楓和燕墨也喜歡,如今,又要加上一個皇上嗎?那這隊伍可就真的壯觀了。”說著,起不屑的瞟了一眼夕沫,然后轉一邊走一邊說道:“不過是個妖的狐貍罷了。”
夕沫直接閉上眼睛,當菲兒不存在,當菲兒的話沒有說過,眼看著燕康在忍,想必他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吧,所以,不想給燕康添,就象是菲兒所說,這一次的平家的確是立了功勞的,這是不可抹煞的,而且,家現在還握著烈焰國一半的兵權,這是讓燕康不得不忌憚的。
眼看著菲兒走出了夕沫的房間,燕康這才低聲向道:“對不起,夕沫,不過,你相信我,我是不會虧待阿桑的。”
那麼確定的言行讓夕沫立刻就明白了燕康的決心,不過,這些都是后宮中的事了,一切都與無關,只待自己的子好些了,只待燕墨回來就帶著母親和小珍兒離開這個宮,從此再也不回來。
一天,兩天,眼看著第二天的夜都已經要來臨了,可是燕墨,還是沒有回來。
夕沫真的再也忍不住了,掙扎著坐起來,“知夏,我想要去見我娘。”
“小姐,還是別了吧,你的傷口會痛的。”
“不會的,已經結了痂了,這幾天一直都,起來活一下才好得快。”
“這……”知夏明顯的是在遲疑。
“知夏,今天宮里有什麼喜事嗎?”怎麼聽著好象是有嗩吶的聲音呢,那聲音就在不久前才聽過,那是與相錦逸大婚的時候聽到的,如果猜的沒錯,這應該是誰與誰婚的喜樂。
“哦,不相干的人吧,小姐不必理會。”知夏仿似淡淡的說道。
可言語間的閃爍夕沫卻是聽出來了,“快去讓人抬擔架過來,我今天一定要去看看我娘。”
知夏只得去了,很快的擔架來了,夕沫被抬了上去,看不到燕墨的煩躁一直都在飆升,覺得自己被燕康騙了,可,偏又無可發泄。
四個太監抬著的擔架一路向央宮而去,一路上,向晚的風和的吹打在上,有些微微的涼,就要深秋了,有許久都沒有再看到那山間的火紅的楓葉了,想想就是喜歡。
那樣心形的楓葉,多漂亮呀,也曾是在那山間,燕墨不躁的要了,如今想來也有一個多月了。
想著,突然間的只覺有些惡心,“快停下來。”吼著,然后“哇”的一口就吐了出來。
幸好的快,都吐到了擔架的外面,可是吐過了,已是一頭一臉的汗,“小姐,一會到了央宮就宣個太醫來看看吧。”
“沒事,藥吃多了吧。”這幾天每一次吃藥的時候都會有惡心的覺,也許,是那藥的緣故吧,夕沫真的沒多想。
“好吧,那我們先去央宮。”知夏一揮手,就示意太監們繼續趕路。
宮里,那嗩吶聲愈發的響亮了,離得這一條路似乎近的,的眸向著那個方向過去,一瞬間,心跳得突然間的快了起來,那個方向,分明就是清心閣的方向。
那是燕墨從前在宮里一直住著的地方,也曾住過,那里,也還埋藏著與燕墨的第一個孩子,那個還不形的小胎兒。
“停下。”低吼,的就是覺得有什麼不對。
“小姐,怎麼了?”眼看著夕沫的神變了,知夏關切的問道。
“清心閣里是誰在大婚?”夕沫劈頭問過去,心,卻一直一直的在抖著。
知夏垂下了頭,不說話了。
夕沫指著面前離最近的一個小太監說道:“你說,是誰在大婚?”
“回稟藍小姐,是六王爺和婉兒姑娘。”
舉著的手指輕輕落下,那麼的輕,那麼的輕。
原來,他真的回來了。
原來,他真的娶了婉兒了。
淚水,頃刻間溢滿了眼眶,眸中,再也看不清楚那遙遠的清心閣,此一刻,只想安靜的離去,來保有自己的尊嚴。
遠,花在夜中悄悄的凋殘著,過了秋,很快就是冬了,那麼的嚴寒凜冽,就仿佛此刻的心,只剩下了冰冷,再也沒有了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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