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兒子一定會抱回小珍兒讓母妃開心的。”
“墨,把我的東西拿給母妃吧。”似乎是覺察到了珍妃并不喜歡與燕墨討論藍夕沫的事,婉兒適時的說道。
燕墨這才將手中的繡品遞給珍妃,“母妃,這是婉兒繡的,說是送給你的禮。”
珍妃隨即就了小丫頭展了開來,很大的一幅繡品,長約一丈左右,足足占了半個大廳的位置,而大還不算什麼,而是那繡工,針腳細,端得是繡中之品。
“母妃,這是牡丹圖,送母妃最切不過了。”婉兒溫婉的說道。
一聽這話,珍妃大喜,牡丹意味著花中之王,想當年在宮中時即使是蘭婷和淑妃也要讓著三分,如果不是中了蘭婷的計,后來早就取而代之其皇后的位置了,只可惜命運與開了一個玩笑,讓那二十余年生活在痛苦中,可是對牡丹卻是獨獨偏有加,“婉兒,你有心了,這繡品我是真真喜歡上了,就收下了。”
婉兒一笑,“這是我從江南帶過來的,走到一繡一,哪里的牡丹都有不同的,母妃喜歡就好。”
又說了一會兒話,燕墨卻有些著急了,只想著一會要審外面的那個嬤嬤,便向珍妃道:“母妃,天太晚了,你也早些歇息吧,兒子就告退了。”
珍妃卻不慌不忙,只向門外道:“吳嬤嬤,你進來一下,把我昨天收起來的那副鐲子找出來,我要送給婉兒做見面禮。”
“是。”那門外的嬤嬤立刻應聲,就怕晚了進不來似的,急忙的去取了那副鐲子再給了婉兒。
可是,那吳嬤嬤還沒站穩,珍妃便又道:“去鋪了被子吧,然后幫我按按肩膀,今天肩膀有些痛。”
吳嬤嬤立刻健步如飛的就跑進了珍妃的室,任憑燕墨眼睜睜的看著消失在眼前,可是,也就是珍妃此時的表現,才更加的讓燕墨清楚珍妃一定是對夕沫的失蹤做了什麼手腳的。
那一夜,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從書房來到夕沫的房間,這里,他一直都沒有住進來,就是怕自己會睹思人,會了方寸,可是今晚上,他真的很想在曾經睡過的地方好好的睡上一覺。
那一夜,他又一次的夢見了夕沫。
那是夕沫與小珍兒,兩個人就在一個小黑屋子里被關著,小珍兒在哭,夕沫在哄著小珍兒,那哭聲震得他的心的,驚醒時才知道那是一夢。
披而起,再也睡不著了,“旺福,母妃那可有什麼消息沒有?”
“王爺,沒有。”
又是睡下,卻再也沒有了睡意,還是起了床,“旺福,我等不及了,我夢見了小珍兒,我想宮。”
“王爺,都四更天了,今兒晚上真的來不及了,明天晚上吧,王爺睡一會吧,要是藍小主知道你這樣替擔心著,也一定會擔心王爺的安危的。”
夕沫真的會擔心他嗎?
夕沫看見他與婉兒在一起了。
是傷心了才離開的,悠悠的嘆息著,起來又到了書房,那一夜,他畫了一夜的畫,畫中,居然都是夕沫,當天亮的時候他才發現他畫了一夜的畫里居然沒有婉兒。
可這一夜,他只是隨心而畫。
夕沫睡得很沉,幾乎每一天都是這樣,醒來時,小珍兒也是那麼乖乖的躺在的邊,安靜的讓人憐惜,可是,這樣真的很奇怪,這麼小的孩子夜里都會吃水的,為什麼這幾天孩子從來也沒醒過哭過要吃水呢?
輕輕的打開了小珍兒的小被子,小珍兒已經睜開了眼睛,可是那小屁下面卻是干爽的,沒有一丁點的,這是很不正常的,小孩子怎麼可能不尿呢。
輕輕的抱起了小珍兒,夕沫陷了沉思中,一次兩次真的不做他想,可是,這已經是連著七八天的事了,從住進這冷宮里就是這樣了。
抱著小珍兒到了隔壁的書房,那里有許多的醫書,查著看著,不止是小孩子,大人夜里也會時常的起來小解的,這些都很正常。
不明白何以與小珍兒會沒有。
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嗎?
跑到廚房里,看著相錦臣留下的食盒里的食,樣樣都看著香香的,那是膳房里的食,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可是,到底是為什麼呢?
想要試一試是不是膳房的人在里面加了什麼讓這個要孩子的母親吃了才會這樣的,可是,的上沒有一件銀飾品。
在冷宮里找了一遍遍,什麼也沒有找到,這里,真的很荒涼,從住進來,什麼人也沒有見過。
突然間的就想要去外面走一走,反正,相錦臣也說了,這方圓五里地都是安全的,皇宮有多大是知道的,這也是有可能的,因為,這冷宮就是在皇宮里最偏僻的地方。
抱著小珍兒走出了院子,一條小路逶迤向遠方,不知道那是去向哪一宮宇,可那卻是唯一一條可以引著散步的路。
十幾丈外就是一片小樹林,深綠的針葉林,碧綠的一片,卻讓不由得想起了山間的那片楓葉林,喜歡楓葉,火紅的一片,多呀,那時,在山里遇見燕墨的時候,以為一輩子都會幸福了,卻不想,婉兒卻回來了。
婉兒,現在是與燕墨在一起吧,一定是的。
想象著那樣的畫面,的心里就格外的痛,原來,真的了,想要放下本就是一個難。
靜謐的針葉林,風一起,針葉陣陣,讓的心也驚跳著,仿佛那樹林間就藏著什麼人似的,一雙眼睛也是眨也不眨的看著眼面的路。
遠,恍惚中有人影一閃,隨即消失無蹤,夕沫了眼睛,沒有,一定是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