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塔守護員,這也許是這個世界上最適合我的工作了吧。”
“我喜歡這個地方,寧靜的海島,麗的沙灘,到都是綠,遠是蔚藍的海水和天空,更重要的是,在這裡我不需要接任何人。”
“這是獨屬於我一個人的地方。”
“我在這兒可以想做我喜歡做的任何事。”
日記的第1頁應該是康德剛剛爲氣象勘測員時記錄的,看得出來這種對於旁人而言無比孤僻的工作,他卻乾的如魚得水。
甚至十分這樣的生活。
接下來記錄的都是一些平凡的瑣事,康德的工作並不辛苦,卻很艱苦,他的工作並不多,但是最難忍的卻是曠日持久的孤獨。
他平時休息的時間很,每個月大概只有幾天可以返回到附近的小鎮上,那時候他可以短暫的接一下俗世生活順便補充一下補給。
如果沒有那一天,也許平靜永遠不會被打破。
“老天,就在不久前,我甚至以爲自己的心臟會從腔中跳出來,竟然有人主和我搭訕,什麼來著……”
“對,艾薇!”
“真是個麗的名字,就像本人一樣。”
第2天。
“真是見鬼,我竟然請了一天假,沒有返回到海島上,我又去了昨晚的那家酒吧,這是爲什麼?”
“難道我想再次見到?”
“我喝了一整晚的酒,但可惜的是,卻再也沒有出現,明天我就要返回海島上了,下一次回來就是一個月甚至兩個月以後了。”
“我恐怕再也見不到了。”
“這樣也好,我習慣了一個人。”
艾薇。
羅傑皺了皺眉,他想到了康德在最後拼命的時候喊到的那個名字。
“是那個魚人嗎?”
晃晃有些發沉的腦袋,他翻開了下一頁。
“臨出發前我在岸邊救下了一個溺水的人,我真沒想到,竟然是!”
“這難道是命運嗎?”
“時間已經來不及了,我只能帶一起登島,不過沒關係,等甦醒之後我可以找人接回去。”
寫到這裡,康德的筆跡有些凌,羅傑看得出來,他完全是在自欺欺人,他應該可以找到其他解決的辦法。
但在那個時候,他應該是下意識的想要和那個人多相一點時間。
羅傑並不清楚康德之前生活的經歷,但看得出來,這個冷漠的男人和這個世界格格不,他恐懼人羣,極力避免任何社,把自己裝在殼子中。
後面的發展和羅傑想象的一樣,孤懸的海島,年輕的男,一個有心一個無意,很快就出了一些火花。
一開始,康德還簡單記錄了一下自己的心,可後來,他已經完全拋掉了自己這個習慣,徹底融之中。
直到日期上標註的三個月後,康德再次寫下了一篇日記,只不過這一次,字裡行間中沒有了甜溫馨,只剩下懷疑和記恨。
“謊言,都是謊言!”
這幾個字康德寫的很用力,他似乎不是寫在紙上,而是用刀刻在自己的皮上。
“本不我,接近我只是爲了海島附近的什麼東西!”
“是個小,是個強盜,就連艾薇這個名字也是假的!”
“我,我真的很,爲了,我甚至已經考慮辭掉這份工作,重新開始一段新的生活。”
“在我品嚐了的甜之後,爲什麼還要給我一杯毒酒!”
“真希我永遠都沒有認識。”
一大片的空白之後。
“瘋了,真是瘋了,竟然選在這種暴風雨的天氣裡出海,到底是什麼東西,值得用命去拼?!”
“海上的風浪太大了,是海神在發怒嗎?”
“我們被分開了,謝天謝地,我終於返回到了海島,在這種天氣下,沒人能在海上生還。”
“艾薇死了,再也回不來了。”
“可爲什麼我一點也不開心?”
“找到艾薇留在島上的行李,我知道了曾經的份,三聖靈,這是什麼古怪的組織?”
“《轉靈書》,這又是什麼?”
看到這兒,羅傑放下手中的日記,目落在屜裡的另外一本書上。
《轉靈書》。
書籍的材料很奇特,羅傑的手指在上面輕輕劃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這本書中蘊含著非凡的力量。
“看來這一切並不是偶然,這個世界對超凡力量的研究和探索,恐怕遠超我的想象。”
羅傑自言自語道。
他沒有貿然翻開這本書,而是拿起康德的日記,繼續向下看去。
“三聖靈,按照艾薇書籍上的記載,這是一個強大的組織,他們專爲世界各地的頂尖財閥和權貴服務,其目的就是挖掘和發現和超凡力量有關的一切。”
“並加以利用!”
“真是瘋了,這個世界怎麼會存在超凡力量?”
康德的字裡行間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可很快他這個觀點就被徹底顛覆,按照羅傑的猜測,他一定在好奇之中翻開了那本《轉靈書》!
因爲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康德的字裡行間中都充滿了那種世界觀被打破的瘋狂和混。
一本書爲他開啓了一個新世界。
“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那我們到底算什麼?”
“到底誰纔是這個世界的主人?”
類似的字眼比比皆是。
跳過這一大段的塗抹,羅傑繼續向下看去。
不知道是接了這種認知,還是徹底忘掉了這一切,康德的日記變得正常起來。
直到不久後的一場暴風雨。
“真是可怕,每當面臨這樣的風暴,我就會想起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雨霧大的連燈都不。”
“停在岸邊的小船被閃電擊碎,看樣子很長一段時間之我都沒辦法離開這裡了。”
“原本對於那本書上的東西,我是一個字都不願意相信的,但是在今晚,在暴風雨的海岸邊,在距離船隻不遠的地方,我卻發現了一個奇特的種。”
“種。”
“我可以百分百確定,那絕不是個人類!”
“我該怎麼辦?”
“殺了,還是帶回去?”
羅傑看出了康德的猶豫,這一幕似乎和不久前的那晚一模一樣。
也許在自己出求助之手的那一刻,康德也曾如當日那般猶豫過。
但他還是把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