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謹剛買完了零食,回到酒店大堂準備進電梯的時候,迎面走來一行人。
一抬頭,就看見了為首的那個氣宇不凡的男人——冷元勛。
安謹愣了愣,沒想到在這里都能遇見他。
冷元勛的后還跟著程宇,還有幾位看上去像是酒店管理者的人。
很顯然,男人在看見安謹的時候也很詫異,深邃的目落在安謹的上久久不肯挪開。
安謹頭皮發麻,只當自己沒有看見過這個男人,低了低頭,著頭皮繼續往前走。
沒想到都費盡心思來酒店里住了,都還能這麼巧地見,安謹都懷疑是不是老天故意在整了。
就在二人即將肩而過的時候,冷元勛忽然站定了腳步,薄輕啟,落下一句:“站住。”
明明只是輕描淡寫的兩個字,卻莫名裹挾著一讓人無法違抗的威。
程宇也看到了安謹,所以明白是怎麼回事,立刻便給旁邊幾個酒店的管理者使了個眼,示意他們先退下。
安謹腳步有些停滯,但并沒有真的站住,反而加快了腳步,像逃似的。
可冷元勛怎會如此輕易地就放過?
大步邁出,直接擋在了安謹的前,攔住了。
“我讓你站住,怎麼?沒聽見?”
因為高的原因,所以冷元勛微低著頭,磁的嗓音里染著些許的涼意。
安謹脊背一僵,如臨大敵地抬起頭來,星眸里充滿著警惕:“你想怎麼樣?!”
滿滿的抗拒。
冷元勛蹙了蹙眉,似乎是不滿于這樣的反應,一雙狹長的丹眼微瞇起,流出危險的氣息。
被他這麼盯著,安謹的心里越發發,渾的刺似乎都在此刻豎了起來。
二人對峙,冷元勛到底還是深沉地瞥了一眼,他直起了子,氣勢清貴,帶著與生俱來般的優雅:“我能怎樣?我還想問你,你在這里做什麼?”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安謹反問他,那防的姿態始終都沒有卸下來過。
程宇適時在旁邊解釋道:“這家酒店是我們旗下的產業,所以總裁過來視察。”
安謹角了,只覺得自己屬實倒霉。
好不容易找了個酒店住,就為了躲開這個男人,沒想到歪打正著住到了人家眼皮子底下。
權當自己運氣不好,安謹認栽,徑直往后退了兩步,“哦,這樣啊,那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再見。”
想借機開溜。
但冷元勛一眼識破的機,長臂出,直接扯住了的手。
“我們談談?”他的嗓音平緩。
安謹卻遲疑起來,并且十分抵抗。
上一次二人的見面可以算是不歡而散,并且現在一心也是想趕離開云城,遠離這個男人。
安謹抬起眸,對上冷元勛那雙眼,平靜冷漠,像深秋的井,無波無瀾。
“談什麼?”問。
“談我的兒子。”他答。
可就是這麼一句回答,瞬間踩到了安謹的痛點,惡狠狠地瞪著冷元勛,冷笑一聲:“這位先生,我跟你不過見過兩次面,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什麼,我的孩子跟你也沒有一點關系,請你慎言!”
冷元勛卻不甚在意,依舊很淡漠的樣子:“嗯,我冷元勛。”
他這幅油鹽不進的模樣更讓安謹覺惱火,連最后的客套功夫都不想做了,安謹直接甩開了冷元勛的手,冷冷丟下一句:“我對你什麼沒興趣!”
隨后,扭頭就走,心中已然掀起波濤洶涌。
不能再繼續待下去了,否則安謹自己也不能保證自己的心理防線是否會被打破。
可冷元勛的下一句話,卻讓徹底站住了腳步。
“我給你五千萬,留下孩子。”冷元勛瞇起眼,盯著安謹的背影,方才那始終平淡無波的神也盡數收起。
男人眉眼疏冷,目戾氣而深寒,讓安謹覺得如芒在背。
安謹垂在側的手死死起,了又松,隨后,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回過頭來,沖著冷元勛莞爾一笑,“冷元勛……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冷元勛沉默著與對視,眼底已然是一片湛湛的寒芒。
隨后,安謹角勾著明艷人的笑,一步一步地靠近冷元勛,最后在他的前,雖是笑盈盈的,可眼底一點溫度都沒有,落下一句——“我給你兩倍價錢,就當買了你這顆子,以后離我遠點,不要妨礙我和我兒子的好生活。”
站在一旁的程宇聞言,額角上冷汗不斷,只暗暗地不停狂吸冷氣。
太狂了!他跟在冷元勛的邊這麼久,還沒有見過有誰敢對冷元勛如此說話!
一如他在機場初見安霄廷時那般,果然是母子,連子都如此相似!
冷元勛銳利眸子一瞇,眼睛對上的,臉上已然不見一分雅靜,似冬夜里烏云頂的暮,黑沉沉的冷。
“人,你真有意思。”
“過獎。”安謹厚著臉皮應了一句。
退開來,挑釁地沖著冷元勛挑了挑眉隨后轉就走。
這一次,冷元勛沒有再住。
二人的再次鋒,竟是安謹占了上風。
程宇忍不住了自己的冷汗,有些難以置信:“總裁,就這樣放安小姐走了嗎?”
以他對冷元勛的了解,這不合常理。
冷元勛沒說話,思索片刻,忽而笑了:“走不掉的。”
很篤定的語氣,宛如掌控著一切。
起碼,他從安謹方才的話里聽出,安霄廷的確是跟他有著不開的關系。
這個人,居然想買他的子?
呵,有趣。
**安謹一進電梯,就立馬沉了一口氣,有些如釋重負的模樣。
“天……這個男人真是個變態!”
在商場上應付那些難搞的客戶時安謹都沒有這麼累過沒想到今天在冷元勛的面前居然如此張。
方才那些囂張狂妄的模樣,其實十有八九都是強裝出來的氣罷了,其實虛的要死。
而且也實在是沒想到,自己居然這麼倒霉,住到了冷元勛的酒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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