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到達王府,下車時侍衛白晝越過,把李潛抱到了椅上,又要推著椅進府。
“我來。”蘇漾笑著追上,不料被李潛狠狠拒絕道:“讓他來。”
臉上的表掛不住,腮幫子鼓了又鼓。
夜幕斂盡最后的幾抹亮,形被拉細長的一條,就那麼靜靜的立在他對面,筆直又倔強。
李潛沖白晝頷首:“走吧。”
蘇漾忽然笑了,雙手環,氣的狠狠咬牙,看來路上那番天地的甜言語是對牛彈琴啊?
活了十八年,第一回鼓起勇氣對男子示,他沒聽進去就算了,還打算徹底遠離?
怎麼還有人這麼不識好歹!
哼!
懶得理他!
提步埋頭往前沖,很快就追上了男人,就在與他而過時,的手腕忽然被人拉住。
蘇漾立馬心下歡喜,又不想被他看出來,頭也不回的別扭道:“干嘛?你不是不理我嗎?你還拉我的手做什麼?松開!”
“夫人好兇。”他緩緩的道,聲音里帶了幾分笑意:“難道夫人在車上說的都是騙我的嗎?不是說你負責給甜的嗎?”
“你!”蘇漾的緒一天到晚被他遛來遛去,這會都沒了脾
氣,朝白晝揚了揚下:“你既然都聽進去了,怎麼還讓他來?”
“夫人誤會為夫了。”他拉過的手,輕輕的著:“王府里臺階多,夫人雖然力大無窮,但我還是擔心你會累。”
原來是這樣啊,沒想到他還會心疼人的。
蘇漾被他三言兩語哄的臉頰發燙,生怕他再多說幾句的話,恨不得現在就扛起椅狂奔五公里。
抿著連連擺手:“我不累,真不累,以前戰后收拾戰場,我一天能背幾百個尸回城呢……不,我沒說你是尸。”
蘇漾簡直想撓墻,這張破好端端的提什麼尸啊!是豬嗎是豬吧是吧!
“哈哈!”李潛樂的笑出聲:“為夫現在還不是尸,不過話說回來,你抱我走這麼多臺階,即便不累,我也心疼,讓他來吧。”
蘇漾此刻只想想挖個地鉆進去,還想把男人的給上,只顧著,就隨了他的意,沒再搶著抬椅。
王府正門口臺階共七級,每級高有五六寸,從大門進到外院,又進院,轉而拐他們的小院,這才來到廂房。
廂房門口又有高高的門檻,等白晝把李潛安頓好,高大拔
的男人額頭上起了層薄汗。
蘇漾瞧了一路,坐下來忍不住嘆:“你這回一趟府太不容易了,別說他們吃不消,你也吃不消。”
剛才觀察的細致,白晝作很穩,雙臂有力,可李潛仍全程要在椅上,他胳膊用力,姿態不觀,猜就知道相當疲憊。
事實上前后不到半刻鐘,他就臉慘白,毫無。
本來就是弱,再天天折騰幾回,上趕著去見閻王呢?
蘇漾還不想這麼快當寡婦啊!
得想個辦法給他續命。
因為心里有事,這晚吃過飯,在浴桶里泡了許久,直泡到洗澡水都冷了,凍得打哆嗦才換好服回房間。
李潛已經睡了。
他睡著的樣子十分溫和無害,沒有白日里的孱弱,也沒有意氣風發時的浪邪佞,像只膩的小綿羊,除了……
蘇漾視線停留在他的口,因為他作的緣故,領口大敞開著,出大片泛白的,不知是不是錯覺,約帶著些紅暈。
要命了。
走過去,抓起他的服,冷靜的往上一提,遮去了那引胡思想的罪魁禍首。
明天醒來得好好教育一下他,晚上睡覺的時候,應該把服
穿好,大老爺們怎麼這麼不知道自重呢?
自制力可真好。
蘇漾次日醒來時,睜眼就看到了注視著的李潛,他照例靠坐在床邊,等著的抱抱。
二話不說,抱著男人坐上椅,隨后白晝進來伺候他洗漱,則也簡單的收拾了番。
吃過早飯后,李潛拉著沒允許離開,二人坐在正廳,隨后管家帶著一眾奴仆前來一個個的行禮。
王府里外三十六口人,在整個皇家子弟里,算得上是非常可憐的配置了。
除去最基本的廚房浣采購灑掃等人員,能夠留下來隨意支配的,只有兩個奴仆,一個婢。
李潛把唯一的婢撥給蘇漾用。
蘇漾本想推,長年累月待在軍營,凡事都是自己親自手,不過想到份的轉換,以后不了要學著做王妃,就收下了。
婢名沉香,是王府家養的下人,從小就被訓練著伺候人,長得清秀,瞧著機靈,和談幾句,知曉還是個忠心的。
蘇漾很滿意。
收下了沉香之后,管家又端著兩托盤的書本上前,畢恭畢敬的道:“王妃,這是整個王府的賬本,以及庫房的鑰匙,王爺這些年來的所有家當都
在這里,今日老奴就按照規矩,全部都正式給您了。”
所有新過門的妻子,都是要慢慢學著掌家持家的。
蘇漾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
知道這是李潛的表態,可關鍵問題在于,學了不行軍打仗的兵法,從沒接過這種以前看來婆婆媽媽的事。
“夫人還不收下?難道是看不上為夫的家底嗎?”李潛笑著打趣,將庫房鑰匙放到掌心,長長的眉眼微微一挑,氣十足的逗弄:“現在這些是寒磣了些,不過為夫會繼續努力的,爭取給夫人賺個金山銀山,好不好?”
當著這麼多雙眼睛,他還真好意思!
蘇漾紅著臉抓著鑰匙,難得的說:“可我……我不會。”
“無妨,這些日子沒什麼事,你便同管家多多學習,相信以夫人的聰明,不出月余便能游刃有余。”
甭管他心里到底怎麼想的,反正這番話說出來,哄得是滿面紅。
笑著答應下來,上偏生要說:“我要是管不好呢?”
“夫人也不必有太大力,真要管不好,就當隨意玩玩,為夫能替你做的不多,唯獨希你同我在一起的日子里,能開開心心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