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錦忠心存疑,不過想起太醫臨走前代他的話,便道:“這件事容后再說吧,眼下初云病著,不得刺激。”
“父親……那兒臉上的傷可怎麼辦?若是沒有解藥,兒可是要毀容了!”葉初雨一臉擔憂地說道。
“你放心好了,為父不會眼睜睜看著你毀容,待到云兒醒過來,為父自會去問清楚的。”
若是換以前,葉錦忠定然會迫不及待地醒葉初云,為葉初雨找出解藥。
可今日在殿上,因為葉初云在家中遭的不公待遇,顯然已經惹得皇帝不快,小皇帝與葉初云這個表姐向來親近,葉錦忠自然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為了區區一個庶去得罪皇帝。
看著葉錦忠一副不為所的樣子,葉初雨心中更是憤懣。
“爹,兒的臉可不能等啊!”葉初雨著葉錦忠離開的背影,滿臉委屈地抱怨道,可葉錦忠卻是頭也不回。
“二姐,爹他這是怎麼了?以前他從來不把葉初云當回事的呀!”葉初雨氣的攥拳頭,一雙眼睛憤憤地瞪著前方。
葉初雪皺了皺眉,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看來父親對葉初云的態度已經有所轉變。
……
夜半時分,葉初云終于醒了過來,緩緩坐起了,了一圈無人的四周。
藥效雖然已經過去,但的子仍然顯得羸弱,必須多多鍛煉,盡快將素質鍛煉回來,否則是這羸弱的子就足夠拖死了。
正在這時,窗外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異,一道輕淺的腳步聲從廊道中傳來。
怪了,這個點還有誰會來?
葉初云皺了皺眉,卻還是躺回到榻上,裝作沉睡的樣子。
房門被人推開,一陣涼風從門外吹了進來。
腳步在榻旁駐足,席卷著一陣涼意,傳遞到了空氣之中,讓葉初云無端覺到一種張。
“誰?是誰在那?”一道溫而又虛弱的嗓音從帳傳來,約可以看見子出單薄的肩膀來,似要探出頭來朝外看。
站在帳外的人腳步頓了一下,似乎很驚訝對方會忽然醒過來,沒有多呆,手中快速扔出去一個瓶子,轉竄出了門外。
葉初云著消失在門外的那道看不見的影,直到再無任何靜,這才小心翼翼地走下榻來,將門關上,靠著門長長舒了口氣,然后走回到榻旁,將落在被褥上的小瓷瓶子取出來看了看。
“這是……補藥?”葉初云前世就對醫藥通,稍稍一聞便知瓶子里裝的是何。
“究竟是誰大半夜前來給送補藥?”葉初云蹙了蹙眉,原主的記憶里,自從長公主死后,便極有人真正關心。
難道是小皇帝魏煬?也不對,魏煬若是想要表示關心,完全可以親自讓人送藥過來,豈會這麼?
不管對方是誰,至可以確定一點,這人對并無惡意。
有了這小瓶子補藥,再加上給自己配的藥膳,再加上鍛煉,想必要不了多久的質就可以恢復如初了!
次日一早,葉錦忠照常出門早朝。
葉初云用過早膳之后,便在屋子悄悄鍛煉起了,這時院門外忽然傳來一陣鬧心的罵聲。
“你算個什麼東西?膽敢阻攔夫人的意思?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是?”
“太醫吩咐了要靜養,老爺臨走前也是特意代了的,還請夏嬤嬤不要為難我。”小蓮并沒有因為對方的囂張跋扈而有所退,仍舊是一副堅定的態度。
而剩下的靜香閣丫鬟嬤嬤卻也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旁觀者態度,沒有人愿意站出來幫小蓮說句話,甚至還有兩個反過來幫著夏嬤嬤勸說小蓮的。
“我說小蓮,夏嬤嬤只是請小姐去夫人那里說兩句話罷了,你又何必這般呢?”
“就是,我說小蓮,你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小蓮氣不過,反過來罵那兩個丫鬟:“你們兩個吃里外的東西,小姐平日里待你們不薄,如今小姐生病,你們竟然幫著外人說話?”
“你個不長眼的,也不看看自己吃的是誰賞的飯?便是你家小姐所得,也是咱們夫人的恩德,若是沒有咱們夫人,你和你家小姐早就死了!”夏嬤嬤與小蓮一邊推搡,口中一邊言辭侮辱。
“呸!我家小姐是府上的嫡,不過是個妾侍罷了,你這不分主仆的刁奴!”小蓮氣的怒罵。
夏嬤嬤也跟著戾氣加重:“你家小姐不要臉,跟宸王世子訂婚了還要勾引溫家公子,簡直就是個浪蹄子!”
“你這爛舌頭的刁奴,這般污蔑我家小姐,我要打死你!”小蓮氣不過,和夏嬤嬤扭打在了一起。
夏嬤嬤也不是什麼善茬,被小蓮推倒在地,口中“哎喲哎喲”地哀嚎:“殺人了,要殺人了啊!”
“小蓮?這是做什麼?”葉初云做出一副羸弱的病態,從屋子里緩緩走了出來。
“小姐!你怎麼出來了!”小蓮見葉初云出來,急忙從地上爬起來,卻被夏嬤嬤用腳絆了一跤,整個人摔了出去。
葉初云眼疾手快,將小蓮扶了下來,同時冷眸看向夏嬤嬤:“嬤嬤來我院中撒野,是不是過分了點?”
“是小蓮這賤婢阻攔我在先,此事可不能怪我!”夏嬤嬤手叉腰,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的背后是溫夫人,老爺最寵的人,全府上下誰敢不給溫夫人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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