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沁取出來銀針,看到那細長的銀針,嚇得陸上錦發抖。
“大,大夫,您要給我用這個治?”
“你敢紮我們家爺,你知道我們家爺是誰嗎?你這個藥鋪還想不想要了!”
小七疾言厲的開口。
“若是不配合,就出去。”
溫沁有些不耐,準備將銀針收回去。
木淵也在一旁虎視眈眈,隨時準備將這主仆兩人丟出去。
“你紮吧!要是治不好,爺一定把你這個藥鋪給你砸了!”
陸上錦咬了咬牙,最後還是閉上眼睛,直覺告訴他,這個溫大夫和其他大夫不一樣。
溫沁將銀針消毒之後,還冇紮,就被小七攔住了:“你敢紮,你這個藥鋪就……”
“彆礙事!”
溫沁話音剛落,木淵就提起來小七,扔到了一邊。
“你繼續。”
木淵看了一眼溫沁。然後就盯著小七,小七被他嚇得瑟瑟發抖,終究冇敢再一下。
“把服掀起來。”
溫沁拿著銀針。
“,服?”
陸上錦突兀的紅了耳朵。
“不然你要隔著服紮?”
溫沁略微挑眉。
木淵皺了皺眉,心下有些悶,卻冇說話。
溫沁說過的,在眼裡都是病人。
“可,可是你一個人,我,我……”
陸上錦結結的。
“治就治,不治就回去。”
陸上錦最終還是將服掀上去一些。
小七憤怒想說話,對上木淵翳的目,將要說的話全部吞了下去。
這個人好可怕。
溫沁將銀針按照位紮上去之後,就起了。
“趴好不要,等一炷香的時間,我再來給你取針。”
陸上錦應了一聲。
溫沁繼續做藥丸,而旁邊木淵繼續給溫沁搗藥。
小七看著自己家爺腰上的針,哭無淚,爺要是出了什麼事兒,老爺和夫人一定會把他的給打斷的。
“大夫,你什麼?”
陸上錦是個閒不住的,趴著開始和溫沁搭話。
“我姓溫。”
溫沁頭也冇抬,隨口回答。
“溫大夫今年多大了?住在哪兒?家裡幾口人?”
陸上錦這會兒閒下來,看著溫沁緻的側臉,說起來冇完了。
溫沁懶得理他,木淵搗藥的手停下來,抬眸看了看他,猙獰的麵配上他冰冷的目,讓人而生畏。
“爺。”
小七拉了拉陸上錦的袖。
“旁邊這個大哥,跟溫大夫什麼關係呀?”
陸上錦天生弦,對於木淵的目都冇什麼反應,倒是小七,都開始發了。
“木大哥是溫大夫的未婚夫。”
章子帶著溫塵從後院進來,剛巧聽到這句,就隨口回答了一聲。
陸上錦閉了,不說話了。
他停下來,藥鋪裡終於安靜下來。
“姐姐,糖豆豆!阿塵吃!”
溫塵流著口水看著溫沁放在盤子裡的消食丸,紅彤彤的確實像糖豆。
“隻能吃兩個。”
溫沁了他的頭,遞給了溫塵兩個,又給了章子兩粒。
“溫大夫,這是什麼呀?”
章子不是溫塵,自然能看得出來,這個並不是糖豆,而且木大哥還在旁邊搗藥呢。
“消食用的,吃兩粒當零冇事。”
溫沁隨口回了一句。
章子吃了之後,纔開口道:“溫大夫,您真厲害,就連藥做的也好吃,我見過其他大夫都是煮的中藥,又苦又難喝。”
章子砸吧砸吧,小孩子都喜歡酸酸甜甜的東西,就連溫塵都吃的很開心。
正說著,一個男人就從外麵進來了。
“沁丫頭,你給你嬸子做的藥好了嗎?我來看看。”
陳壯踏步進來,手裡還提著一些豬。
“好了,我給嬸子包起來。”
溫沁一次拿了二十幾顆給了陳壯。
“這兩天天氣比較熱,藥丸容易,所以我就給您三天的量,等嬸子吃完了,您再來拿,或者鄉親們有來的,幫您帶回去也行。”
溫沁用封紙包嚴實,畢竟不是現代,儲存條件有限。
若是冬天還好,現在天氣悶熱,放上幾日怕是就不行了。
“這,要怎麼吃?”
陳壯看著圓溜溜的藥丸有點目瞪口呆,他還從來冇見過這種東西。
“冇什麼忌口的,每餐飯後,您讓嬸子吃兩顆就行,嚼碎就可以了,這個味道比較酸甜,孕婦應當喜歡。”
溫沁遞給他。
“沁丫頭,這些多錢?”
陳壯忙著拿銅錢,溫沁卻笑了:“陳叔跟我客氣了不是?這個藥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您拿去就是,等嬸子生了寶寶,陳叔再請我喝滿月酒。”
陳壯一家人品還算不錯,特彆是那天懟的李芳啞口無言,讓溫沁也是印象深刻許多。
而且,這藥本確實很低,拿去做個人更為恰當。
果然,陳壯臉上立馬親近了許多:“你這丫頭,算了,你二讓我給你帶了隻老母和一些豬,說是給你還有阿塵補補子。”
陳叔手裡提著一隻,那大概一路上掙紮累了,這會兒又被提起來,嘹亮的了兩聲,然後開始撲騰。
一旁的陸上錦臉都青了,藥鋪不算大,陳壯離他也就幾米遠,他努力往旁邊了,一臉嫌棄。
“謝謝陳叔,那我就收下了,以後您和嬸子或者二有什麼不舒服的,儘管來找我就是了。”
溫沁也冇拒絕,讓章子拿到了一邊。
知道,李翠花的婆婆是為了謝那天替李翠花把脈,又給配了藥,若是不收,反而讓人覺得不親近。
陳壯見狀,臉上的笑意果然更深了幾分:“那沁丫頭,我先走了,記得空閒了去陳叔家做客,你嬸子和二都等著你呢。”
溫沁讓章子送陳壯離開後,纔將剩下的幾十個藥丸包起來。
這兩日試試往外售賣,慢慢推廣一下。
“那個,溫大夫。你那個藥讓我嚐嚐唄。”
陸上錦有些眼饞,他自認為吃過不好東西,但是這會兒那個紅彤彤的小藥丸卻讓他有些好奇。
“一文錢兩個。”
溫沁頭也冇抬,這個也是斟酌之後定的價格,藥鋪現在剛起步,便宜一些的,大家也能接,就連普通人也可以給孩子買了嚐嚐,畢竟比中藥要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