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天停止了轉,又換了一撥人上去,許久我在樂瑤的注視下點頭說道:“嗯,這次來橫店找你確實有點事。”
樂瑤一副意料之中的表說道:“你肯定不會因為想我來找我,你也本不會想我。”
“別這麼說,弄得我都覺得自己是小人,有事兒才找你。”
樂瑤笑了笑,言語間帶著調戲問道:“那你這些天有沒有想我?”
“又來!”
“好啦……不逗你了,說吧,你找我為了什麼事兒?”
我沉默了一會兒才問道:“你最近有檔期嗎?”
“劇組剛開機,基本上每天都有戲的。”樂瑤回答道。
“這麼忙嗎!”我嘆了一句。
樂瑤點頭說道:“嗯,最近的戲排的很集,今天晚上還有兩場夜戲,待會兒我就得回劇組了,不能陪你太久。”
我心中一“咯噔”,知道這次無功而返的可能很大,又不想勉強樂瑤,沉默了一會兒對說道:“那你先回去吧,我來找你也不是什麼太重要的事,沒時間就算了。”
樂瑤抬手看了看表,對我說道:“我得走了。”
我笑了笑說道:“去吧。”
臨走前樂瑤又問我:“你住在哪兒的?”
“小李客棧。”
“哦,那我走了啊,拜拜昭。”樂瑤向我揮了揮手,然后小跑著離開。
……
天還在轉,我卻忽然形單影只,躺在長椅上,也不想回旅館。
我雖然和領導保證過一定會辦這個事,但更不想勉強樂瑤,既然真的沒有檔期,那這個事便聽天由命吧。
之所以這麼輕易的便放棄努力,是因為我知道樂瑤的境,在劇組只是一個新人,很多時候要看別人的臉行事,而且在劇組戲很趕的況下,也確實很難空出檔期,總不能讓劇組停工來配合吧!
其實我該為樂瑤到開心,空不出檔期也恰恰說明在這部戲里戲份很重,或許真的可以一戲名。
回到旅館,我洗了個熱水澡,緩解了些許疲倦之后躺在了床上,心中不免為自己和方圓的工作前途擔憂了起來,只希是陳景明小題大做了,GUCCI那邊也不一定會死卡著這個事終止這次的合作。
我遲遲不能眠,而時間在我焦慮的胡思想中已經走到了凌晨,世界漸漸告別了喧囂陷到沉寂之中。
走到窗戶邊上打開窗戶,點上一支煙,眺著窗外的灰,再次放空自己什麼也不愿意去想。
忽的一陣門鈴聲傳來,起初以為是隔壁的,細聽才知道是自己這間屋子的。
我有些疑,按道理這樣的民宅客棧是不會有什麼特殊服務的,那這麼晚又是誰在門外?
過貓眼看了看,發現門外站著的竟然是樂瑤。
我打開房門,樂瑤沖我微笑道:“怎麼樣,很驚喜吧?”
“只有驚,沒有喜!”我確實被樂瑤給驚到了,本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來找我。
樂瑤進了屋子,將自己的化妝品和洗漱用品放進了衛生間,又對我說道:“我的戲剛拍完就來找你了,今天晚上我住在你這兒。”
“你很需要嗎?”我站在衛生間門口問道。
“需要啊!可是今天晚上不行,人流后一個月不能行房事,這點生理常識你應該懂的哦,昭!”樂瑤一面卸妝一面對我說道。
“你這人怎麼都改不了坑的本,你這麼流氓的來了,想過這個夜我得多難熬嗎?”
“自己想點辦法解決嘛!”樂瑤渾然不在意的說道。
我沒再言語。
……
我躺在床上看著電視,樂瑤洗漱之后穿著睡鉆進被子里在我邊躺下,然后又靠在了我的懷里,抱著我說道:“你別看電視了。”
“又不能你,不看電視干嘛?”我依舊盯著電視看著。
樂瑤找到遙控關掉了電視,屋霎時靜了下來,難得言語認真的對我說道:“說吧,這次來找我到底為了什麼事?”
“說了不是什麼大事兒!”我說著又去拿遙控。
“我又不傻,如果只是為了和我睡一夜,值得你從蘇州趕到橫店嗎。”樂瑤說著又從我手中奪走了遙控。
“我來也不是為了睡你吧?”
“那你就別磨嘰了,告訴我為什麼來找我。”
樂瑤的一再追問下,我終于說道:“最近GUCCI正在和我們百貨談設專柜的事,GUCCI那邊的一個代表看了你給我們商場拍的宣傳海報,覺得你的形象很符合GUCCI的產品定位,希你能為GUCCI拍一組產品的宣傳海報,配合開業宣傳……”說完我又補充,道:“你要安排不開檔期就算了。”
“那你們公司是不是很重視和GUCCI的合作?”
“我們百貨,現有駐場經營的國際一線品牌7個,加上GUCCI正好8個,達到頂級百貨B類的標準,等于上升了一個檔次,是重視的。”我答道。
“你看你吧,我不問,這麼大的事你就不說了?”樂瑤語氣中有些埋怨。
“你實在沒檔期,我說了也沒用,你還是以你的工作為重吧,真不用勉強的。”
沉默了一會兒樂瑤問我:“大概需要幾天拍完?”
“兩天應該能搞定,也可能一天,現在還不確定GUCCI那邊打算怎麼拍。”
樂瑤點了點頭說道:“那還好,其實來之前我已經和導演說過了,可能要請假,他說可以給我安排出兩天的假期,你和GUCCI那邊通一下,看看什麼時候拍吧。”
我心中一塊石頭忽然就落了地,又提醒樂瑤,道:“你可別勉強啊!”
“為了你勉強一點也沒什麼。”
……
夜深不見底,房間里只留下一盞朦朧的夜燈,樂瑤依舊蜷在我的懷里,我們似乎都不困。
“昭,你說我們會在一起嗎?”
我不知道樂瑤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問,愣了許久才回答,道:“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的未來是亮的,我一直得過且過,現在之所以睡在一起,更多的是空虛和生理需要。”
“或許吧……走上這條路,我就沒有再期待過。”
猛然聽見這個字眼,覺得是那麼的空乏,那麼的陌生,一時忘記了還在和樂瑤說話。
我們就這麼陷到沉默中,會的卻是活著的無奈,盡管此刻我們睡在一起,可并不會真的生活在一起,因為我們走的路并不相同,終究有一天會在分道揚鑣中看不到彼此。
“樂瑤,我們不要再這麼相了,否則,會為我們以后的負擔……”許久我終于說道。
樂瑤又抱了我,沉默了許久,最后語氣卻平靜的說道:“嗯,過了這個夜晚,做朋友吧。”
這個夜,我和樂瑤睡在同一張床上,一直抱我,睡的很安然,我知道,需要的不是一個pao友,也不是男朋友,只是一個依靠,讓自己不沉沒在這厚重的現實中。
那我呢?……也許我需要的是一個可以過正經日子的人,不得將自己的心給去安,可在哪兒?
記得:彼岸,我曾找過,不在,燈火闌珊,我找過,也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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