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懶得解釋就手
五條悟從來就不是耐心跟老師解釋的人設,不然夜蛾老師也不至于整天叮囑這個叮囑那個了,因此扔下這麼一個大雷,五條悟就催著夜蛾正道去跟總監部打預防針。
夜蛾正道:“???我解釋什麼?你都沒跟我解釋你讓我怎麼解釋!!!”
“哎呀,反正就那麼回事,那些被扣留的不是刀劍的付喪神嗎?來的這個是刀匠。”五條悟輕飄飄地說道,“反正一會兒結界警報響了你們別張就是了,都是自己人!”
夜蛾老師到了悉的窒息。
你說是自己人就是自己人了!?這麼張的時候,瞎帶什麼外人回來……哦等等。
稍微冷靜了一點,夜蛾老師發現自己大概是習慣譴責,導致錯怪五條悟了。
嚴格來說,這應該不外人了,說好聽點關系人,說難聽點可疑人。
那五條悟把人帶回來,還真有可原,好歹沒直接沖破結界,還是跟他講了一聲的,有進步啊。
夜蛾老師緒轉變飛快,已經變得有些和欣了,把五條悟搞得寒直豎,張就想說什麼“你是不是突然發現暗我”之類的話。
在五條悟說出什麼不中聽的話語之前,夜蛾正道果斷應承道:“我先去跟總監部講,你讓你帶來的人收斂點。”
收斂是不可能收斂的,夜蛾正道剛離開,五條悟就大搖大擺地帶著七夜等人穿了結界。
隨著警報的再度拉響,神繃的咒師們飛快地圍上來的時候,僅僅跟夜蛾老師講了一聲的五條悟,理直氣壯地說。
“這就是之前跟總監部說過要帶來的人,讓開。”
若是一般咒師講這話,就被當耳旁風了,但說這話的是五條家的「六眼」……
聚集起來的咒師們不敢強地反駁五條悟,只能敲敲邊鼓:“就算是五條悟,也要解釋一下你帶來的到底是什麼人吧?”
五條悟一點面子都不給:“哈?為什麼要跟你解釋?你是天元嗎?我才不要解釋兩遍!”
因為要保持人設,所以一直沒怎麼說話,只在四觀察著附近環境的七夜:“………………”
很好,五條悟從這一刻起,就是他的半個心之友人了。
那麼問題來了,一會兒不會又要他解釋吧?!他也不想重復解釋啊!
好在夏油杰還算靠譜,姑且還是站出來講了兩句:“你們非要跟著也行,能不能讓開路?總不至于這麼多人跟著,還會讓人傷害到天元大人吧?”
鶴丸國永震驚,小聲跟七夜講:“之前沒看出來,這人說話也好嘲諷啊。”
七夜沉默了一下:“……以類聚,人以群分。”
看著如此強勢的五條悟和夏油杰,咒師那邊,就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在這種時候被五條悟帶著闖結界的七夜和鶴丸國永。
七夜還好說,他完全不需要帶武,干脆空著手來的,但鶴丸國永上就配了一把自己的本刀,不人都注意到了這點,竊竊私語了起來。
一個看上去地位比較高,年紀也比較大的人,開口道:“你說,你要帶這些人去總監部?”
五條悟才不管對方按輩分算是不是自己長輩呢:“是啊,你們扣留了人家的孩子,家長現在找上門了,你們還這麼囂張,這不合適吧?”
“……難道你把危險的嫌疑人帶去見天元就很合適了嗎?!”
好在夜蛾老師效率很高,這邊的人沒吵多久,廣播就響起了夜蛾老師的聲音。
“天元大人說讓他們進來,是誤會。”
咒師們不甘心地讓開了路,看著五條悟大搖大擺地領著人走了過去。
七夜雖然一直沒怎麼說話,但他觀察周圍也忙的,比如他注意到圍過來的咒師中,有個人的腦袋上有一行合的痕跡。
嗯……他是反派腦花……不對,是羂索吧?了夏油杰的,把自己的腦花塞進去,然后披著夏油杰的馬甲瘋狂搞事,還把五條悟給封印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為反派的我馬甲是最強的摯友》吧。
腦花這個時候出現在這里,不知道又在搞什麼小作,但七夜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多管閑事了。
現在不是做這個的時候,真做了還要解釋自己為什麼知道,就很麻煩,還是先把付喪神們領回本丸再說。
于是七夜移開了視線。
羂索悄悄松了口氣。
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個份不明的家伙,剛才看過來的眼神,像刀劍一樣直直地刺他的心底,徹又冷漠,就好像知道他有問題一樣。
好在雖然就這麼一會兒,他也看出來對方是個懶得多管閑事的人,沒看他話都沒怎麼講,全靠五條悟和夏油杰在應付周圍的人嗎?
果然,對方什麼都沒說,就收回了視線。
還好還好,他本來只是想觀察一下這個況,還沒打算現在就在高層中暴自己。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人后那個,應該也是刀劍的付喪神吧?他是來接被扣押的那些……
那按照他調查到的資料,這個看上去有著不符合年齡的沉穩的年,難道就是新的審神者?
羂索默默分析著新的發現,打算從中找出有沒有可以利用的部分。
畢竟……
他手上就有一個付喪神,不過拿來做什麼還沒想好。
如果新的審神者是這樣的人,覺原本的想法要改一下了。
在羂索琢磨著搞事的時候,七夜已經跟著五條悟進了另一層結界,然后進了一個像是會議室一樣的房間里。
線不是很亮,里面放著很多用來遮擋的門,門后坐著總監部的人,中間孤零零站著的,是先一步前來匯報的夜蛾正道。
見他們來了,夜蛾老師連忙往五條悟后看了一眼,跟七夜對上了眼神。
七夜按照禮節沖他輕輕點頭示意,表示自己沒有惡意。
原本很張的夜蛾老師無意識地放松了一點。
夜蛾老師這段時間就一直很擔心五條悟和夏油杰到底帶了什麼人回來,現在一看七夜,初始印象很不錯,也就稍稍松了口氣。
再說了,剛才天元大人也說了,是誤會嘛……
“五條悟、夏油杰,你們知道你們擅自帶回來的是什麼人嗎?”
總監部的人無視了七夜,率先對自己人發難。
七夜都無語了。
都這種時候了,還在糾結這種破事啊?他是不是被小看了?
可能是天元大人之前說是誤會,因此七夜的待遇還算可以,沒人搜,或者給他上個封印能力的咒之類的,連鶴丸國永的刀劍都沒被沒收。
但很顯然,這些總監部的人沒打算貫徹天元大人的方針,態度并不友善。
五條悟用小指掏了掏耳朵,現學現賣:“天元不是說了,是帶回來解除誤會的人啊。”
一看這個架勢,就知道五條悟早就習慣了跟總監部互懟。
但七夜懶得在這里浪費時間,他了一下自己的魔力所在的位置,就很若無其事地說:“老夫可沒你們這麼閑,把老夫的人出來,他們在下面吧?”
五條悟眼神一亮:“咦,你知道啊?”
“覺到了。”
“那你知道怎麼下去嗎?那邊的門走出去有下去的電梯,不過他們大概不會讓你……”
七夜已經開始往那邊走了。
總監部的人本來還想說什麼,發現七夜已經自行行了起來,語氣頓時慌了一瞬,厲聲道:“你在做什麼?”
七夜繼續往前走,甚至路過了一個障子門,對躲門后目瞪口呆地看著他老年人視無睹。
夜蛾老師言又止地看向夏油杰。
總監部的老人們也很憤怒:“現在的年輕人怎麼回事?五條悟,夏油杰!你們還愣著干什麼?”
夏油杰忍笑般地咳嗽了一聲:“老爺子是直脾氣,各位有話直說比較好,不要拿年齡人,直接說正事吧。”
“……老爺子?”總監部的人為這個稱呼愣了一下。
“雖然老爺子看上去很年輕。”
夏油杰笑瞇瞇地說:“但實際上已經是戰國時代的人了,真要論起年輕人,恐怕在座的各位才是年輕人吧?”
“………………”
一陣沉默,顯然總監部的大家都在消化這個新報。
七夜再度要路過一個障子門的時候,終于有人反應過來了,一道攻擊打在了七夜前面的地面上,試圖警告他不要再繼續前進。
“不管你是誰,這樣未免也太失禮了吧,報上名來,你到底是什麼人?”
立刻有人跟進:“戰國時代的人是什麼意思,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那些刀劍付喪神是你指示侵結界的嗎?”
“你們有什麼目的?”
總監部終于不故意無視七夜了,但一個個問題拋了過來,也沒看出有多重視,只覺他們有些自信過頭,似乎完全沒考慮過七夜翻臉的問題。
……不過也是,這里是咒師的地盤,按照總監部腐朽的思路,進了他們的地盤,咒師的英們也正好已經都在,他們有著倒的優勢,只要敵人有腦子就不會做什麼沖的事。
再說了,他們也不是毫無戰斗力,只是年老有些衰退罷了。
七夜連武都沒有,按照夜蛾正道傳過來的消息,那個年輕人貌似是個刀匠,他們以己度人,覺得這個刀匠的戰斗力,應該就是靠鑄造武,然后想辦法弄出付喪神來保護他,本人的戰斗力不值一提,畢竟就是個后勤。
哪怕夏油杰說這人是戰國時代的人,總監部的人態度也沒有太大的變化——他們的天元大人,式就是「不死」,活得久不代表實力強啊。
再說五條悟就在場,就算再怎麼不遜,關鍵時刻還應該站自己人的吧?
最重要的是,天元大人似乎很放心這個人,那這個人手的可能就很低,他們多問幾個問題而已,不至于出事把?
這種警惕中都著輕慢的態度,七夜敏銳地察覺到了,不過還不等他開口,鶴丸國永先了了。
鶴丸國永眼神冰冷,手已經放在了刀柄上:“請對我的主人放尊重一點。”
“如果他能解釋清楚自己的份,我們會判斷該拿出怎樣的態度來。”
“不管初衷如何,天元大人雖然說是誤會,但私底下弄了這麼多付喪神,甚至指使他們侵結界,我們有懷疑的理由……”
這些人質疑個沒完,如果七夜用的是別的英靈馬甲,甚至任務沒拖太久,他都愿意先靠炮解決問題。
但現在,七夜真的很煩躁。
他還有個只剩下本能的爹等著他呢!他在這里多拖一天,他爹就有可能給他惹出麻煩來,他得趕解決任務回去才行。
而且七夜也已經明白了,對于這種就會叭叭叭的人,先打服了再說其實更好用,反正他知道只要他不傷人,五條悟和夏油杰就會站他這邊。
計算能量后覺還夠用,七夜啟了最直接的計劃。
“……說夠了嗎?”
在總監部此起彼伏的質問中,刀匠不耐煩地說:“如果你們不主出來,老夫就只能自己手了。”
總監部里的氣氛頓時繃了起來:“你要做什麼?!如果你執意如此,就莫怪我們也不客氣了!”
甚至離刀匠比較近的一個人,已經拿出了自己像是一把匕首似的咒,向刀匠拋了過去。
這個匕首沒什麼大用,主要就是被定住影子的人無法移而已。
他襲得很快,但刀匠的作更快,腳尖一踢,就把匕首撈進了自己手里。
刀匠云淡風輕地往地面的方向劃了一下,銳利而磅礴的魔力隨著這個作,竟然切開了整個地面。
會議室轟然倒塌,所有人跌了下一層。
沒有人想到,刀匠的作這麼果決,起效果的速度又是這樣的快,大家在下跌的時候,耳邊仿佛還回著刀匠拿到匕首時說的話。
“……廢品,算了,姑且能用。”
——你拿廢品都搞出這種大新聞,你到底是不是個正經刀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