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閑聊的過程中,左熙言很是震驚地發現,夏潼在此道上的造詣絕非口中所形容的那般含蓄,而是極為于此道!
有多高,他并不清楚,但他所能確定的是,絕對不是他所能比擬的!
看著眼前侃侃而談的,他的眼中既有贊嘆,但同時卻也充滿了疑,因為于毒擅長醫的事,他本沒有打探到這方面的消息!
究竟從何學到的這些東西?
又經歷了怎樣的過往?
為何現在的,同資料里查探到的,格差異這麼大?
是怎麼瞞過所有人的眼睛的?
……真的是那個棄養在別院里的禮部尚書府嫡,夏潼?
這些疑問,通通沒有答案,只能埋藏在心底,等待揭曉的那日。
不過他心中似有所,或許這些答案都不重要了,只要還在自己邊……
兩人聊了許久,直到日頭西斜,夏潼才在竹萱的提醒下辭別左熙言,匆匆往王府趕去。
玉笙閣的雅間之中,左熙言靜靜地站在窗邊,看著下方那披夕余暉,逐漸遠去的纖弱影,眸中著點點。
過了片刻,待那影徹底消失,他才緩緩開了口。
“吩咐下去,讓安源鎮的人盯王府的探子,在盡量不驚王府探子的況下跟在后頭查探。”
他的話音剛落,原本空無一人的雅間,忽然出現了一道影,是一直保護他的清風。
“主子,王府的那幫人……恐怕不太好跟。”清風有些為難,安親王手底下的那些探子很機警,一旦他們跟在后頭撿便宜,恐怕很容易會被察覺。
左熙言眉頭微蹙,安親王武澤辰的況他清楚,也知道屬下所說的這個問題確實是個麻煩,但只要一想到那如同夜空般的迷人雙眸,他就無法撒手不管。
“謹慎點,若實在不行,記下他們的路徑,回頭再詳查。”不想驚武澤辰,只能暫時如此了。
清風領命退下,獨留左熙言一人在雅間,眸幽遠,不知在想些什麼。
夜晚,這兩日氣溫轉冷,夏潼弱,已是沒有辦法再到院中彈琴,只能將地點改在了屋子里,沉靜地坐在窗前,伴著月,蔥白的纖指在琴弦上輕靈地舞,悅耳的琴音隨著夜風緩緩飄出,在這片靜謐的后院之中沉沉浮浮。
沉浸在琴音中的并沒有察覺到,院中的小竹林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黑的影,靜靜地站在竹林錯的影之中,幾乎與背景融為一,即便是眼力不俗之人,恐怕都難以發現他的存在。
今晚的武澤辰心有些煩悶,于是揮退了隨從打算在院子里走走。
正想著事隨意地選了個方向走著,結果待回過神來,已是走到了后院頗為僻靜之。
本打算折返回去,忽然一陣舒緩的琴音傳來,他心中一,想到了那個至今世謎的人,那個被塞王府的所謂的安王妃夏潼。
英的眉峰微蹙,靜立原地片刻,微涼的雙眸看不出神,片刻后他忽然抬步尋聲走去。
悄無聲息地掠過院墻,制止了想要上前行禮的暗衛,他獨自一人來到竹林之中,過竹林間的隙,看向靜靜坐于窗邊的子。
一青素,不施黛,素白纖指輕琴弦,好得宛如畫中之人。
卷翹的雙睫輕,時而微斂,時而出那如同夜空一般迷人的雙眸,細碎的星灑落其中,讓人沉醉。
的琴音仿佛有種特殊的力量,潺潺如流水,縹緲如云間,能夠輕易平他心中的暴戾,重新歸于平靜。
或許的技法說不上極高,但其中的意境卻是常人難以企及,似是能讓聽者不由自主地陷的琴音之中,被所掌控心緒。
一曲奏罷,隨著最后一個琴音落下,他原本煩躁的心也終于平復,但卻忍不住神復雜地看向垂手坐于窗前,靜靜仰夜空的子。
,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大婚之夜,示他以弱,求得自保。
可如今的,為了更好地生存下去所展現出來的東西,卻一次次地刷新他對的認知,卻也讓他越來越迷茫,真的是禮部尚書府夏家的那個嫡長嗎?
那個據報所說,目不識丁、膽小如鼠且一無是的夏家棄?
就他目前所發現的信息來看,顯然跟報截然相反……
就如同迷霧,越是接,越是迷茫。
他不知道自己今日為什麼會在聽到琴音時不由自主地尋聲過來,他本該厭惡,本該再不見。
可聽到琴音的那一刻,他想到的卻是月下琴的模樣,以及那能夠安他心緒的琴聲,于是他遵從了自己的心,再次來到了這他以為他不會再來的院子。
他靜立片刻,待屋中子起離開了窗邊,他才再次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此。
樹影搖曳,竹葉沙沙,這暗的竹林仿佛從未有人來過,而今夜這一幕,除了他自己,也再沒有任何人瞧見……
這次他會再來聽雨軒純屬巧合,若不是正巧走到后院,又正好在心緒煩的時候聽到了那仿佛能凈化心靈一般的琴音,他是絕不會再去聽雨軒見的。
雖然的上有諸多疑點,但的份卻不會改變,禮部尚書府的嫡長,單單這一層份就足以讓他不待見。
然而踏出聽雨軒的武澤辰卻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如此快地再次見到,還是在這樣的形之下。
第二天夜里,夏潼琴之后靠在床上,準備在睡前再看會兒書,卻萬萬沒有想到,這仿佛被世間忘了半個多月之久的聽雨軒,竟然被敲響了院門。
在院門響起的瞬間,正在主屋里看書的夏潼,以及勤練字的竹萱皆是一愣,還以為自己產生了錯覺,直到接連不斷的敲門聲響起,伴隨而來的還有呼喚聲,倆這才確認了自己并沒有產生幻聽。
主仆二人對視一眼,皆是滿臉的疑和警惕。
“主子,都這個時辰了……”竹萱有些躊躇。
聽雨軒只有們二人,還都是子,哪怕這里是王府,可們境尷尬,難免要多留個心眼。
“我聽著聲音好像有點像張總管?”夏潼凝神細聽,倒是有些疑地開了口。
對聲音很敏,但奈何只在剛嫁王府的那夜聽過一次張總管的聲音,如今過去這麼久,便有些不太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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