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趕到的時候,隊長和屠夫他們也結束了蘇祿的爛攤子一起到了臺灣。大家坐在林家客廳向隊長匯報了這幾天發生的事,隊長聽完我們在club做的事,先笑了笑然后痛罵了我們一頓,沒有明著針對Redback,倒是把我給罵得狗淋頭。說我們太放縱了,給雇主添加了不必要的責任。其實大家知道他這是暗指林家姐弟不應該在這種時候還去惹麻煩,只是林家姐弟坐在那里沒有聽懂的樣子看著可氣的。倒是Redback臉皮夠厚,像沒事人一樣,坐在那里輕啜著紅酒,一副寫意的態把林家獨子給迷得口水流一地。要不是每天睡在我房,估計那小子早就無所不用其極地對下手了。
“士們,先生們!大家好!”一個洪亮的聲音從正門外傳來。回頭一看,只見一名男子風塵仆仆地從外面走了進來,后跟著林家的管家,正亦步亦趨地接過那名男子手中的公文包和大。
“他是誰?”我把腳放在名貴的紫檀木茶幾上向騎士問道。男子走近,我打量了一下,五十歲上下的亞洲人,170公分高,大眼,通天鼻,上留著半長的胡子,雙眼有神,說話時下微抬,有子傲氣。
“林子強,這棟大屋的主人。”騎士一把將我的從茶幾上推下來,站起來向那個男人迎了過去。兩人客套了一番,分賓主落座,其他人也從茶座向客廳正中聚了過去。只有我和Redback仍坐著沒有。我給自己倒了杯剛泡好的極品尖輕啜一口,一清香隨著熱氣盈滿七竅。
“舒服!”好久沒有喝到家鄉的茶了,久違的覺讓我不輕喊出聲。
“好喝?”Redback從我手里搶走茶杯一飲而盡,然后吐著舌頭說,“一子草葉味,有什麼好喝的?我還以為和以前喝的有什麼不同呢,還是這種味道。”
“……”我無語地看著手里的空杯深無奈。
“小姐,茶不是那麼喝的!”林子強那極富磁的聲音從背后響起,影一閃,我旁邊的座位上便多了一個人。
“喝茶不能牛飲,應該靜品。要在品茶時忘掉自己的,忘掉自己的聰明,也就是心境達到一私不留、一塵不染、一妄不存的空靈境界,這樣才能會人與自然的相互通,融化我之間的界限。”林子強練地又重泡了一壺碧螺春。他的解釋讓一旁的Redback傻了眼,本不知道林子強在說什麼。
“坐忘!”我坐正了,出雙手恭敬地接過了林子強遞過來的茶杯,并沒有喝,只是盯著他說了一句更讓Redback不著頭腦的話。
“什麼坐忘?你們不要在那里說些奇怪的話好嗎?欺負我不是中國人嗎?”Redback接過林子強泡的茶,輕飲一口皺眉說道,“沒什麼不一樣呀!”
林子強在聽到我說出“坐忘”兩個字的時候,面現驚奇之地上下端詳了我好半天。聽到Redback的話,他搖搖頭輕笑了起來,用杯蓋輕輕撥了撥杯中的茶葉,低頭沉思片刻后說道:“本來我只是想謝謝你救了我兒子,然后和你們解除合約的,因為你們雖然在全球有盛名,可是過管家描述的前天晚上發生的事,我對你們的好斗是否會給我的孩子帶來危險充滿了擔心。但我沒想到你們中竟然有人能知道‘坐忘’,看來我要重新考慮所做的決定是否正確了。”說完,他便輕喝了一口茶,向我和Redback點頭致敬,然后離席上樓去了。
Redback看著離去的林子強,又回頭打量了一下我,一頭霧水地說道:“什麼意思?你們兩個賣什麼關子?”
隊長和騎士他們也聽到了我們的對話,圍上來七八舌地問了起來。
“怎麼回事,刑天?他本來為了前天晚上的事很生氣,怎麼又改口了?”隊長好奇地看著我問道。
“沒事。剛才我從他的話中聽出了點東西而已。”我輕描淡寫地想打發他們,可是屠夫和惡魔擼起袖子的樣子,告訴我他們對我的答案極不滿意。
“好了好了!我說,我說!”趁他們的手還沒有到我上,我趕舉手投降說道,“說了你們也不懂。‘坐忘’是中國茶道中的一種法門,這個法門是中國道家的茶道理念,是為了達到‘至虛極,守靜篤’的境界而提出的致靜法門,你們也可以理解為一種品茶的心態。說白了就是喝茶時要絕對地平靜,做到心如止水,這時候就能達到‘澄心味象’、‘契合自然’、‘心納萬’的神狀態,就能在神方面返璞歸真。表現出的就是自己的心得到完全解放,使自己的心境得到清靜、恬淡、寂寞、無為,使自己的心靈隨茶香彌漫,仿佛自己與宇宙融合,升華到‘悟我’的境界。這就道法自然。”
我用最簡單的言語講完,看著一群金發碧眼的老外都瞪大眼看著我和我手中的茶,滿臉不可置信的表,我就知道我這是在白費舌。
“不懂!”公子哥很坦然地承認自己的IQ不夠高,理解不了這些。
“Cool!”和小貓的表好像手里端的不是茶,而是最時尚的化妝品似的。只有快慢機和刺客若有所悟地不住點頭。
“哇——呸!”大家小心翼翼地端著茶杯湊到邊,喝了一口,然后又都猛地噴了出來,紛紛搖著頭說道,“真難喝!不就是泡樹葉的水嗎?竟然掰出這麼多的大道理。”
“……”我終于知道什麼對牛彈琴了,不過還是有些事要告訴他們,“這個林子強應該不是一般人,道家茶道的傳承一般都伴有古老的家傳功法,從他的法和對茶道的見解上看,他應該是個功夫高手。”
“彩!”林子強拍著手從樓上走了下來,上已經換了一套白的中國對襟練功服。
“刑天先生,我對你真是刮目相看啊。如果狼群中能有如此博學之人,應該也是不凡的隊伍,我決定繼續和你們合作。”林子強手示意四個孩子走到我們近前說道,“希你們能保護好我的孩子。近期我有一宗生意了幾個外國競爭者的利益,這些家伙其中兩家有黑背景,所以才會有這件事的發生。不久這宗生意便會結束,我想等木已舟后,他們也就會放棄繼續用這事來威脅我了吧。在這之前,他們四個就拜托給你們了。”
說著,林子強深深地作了個揖,這種禮節只有在中國武圈中才會用,他可能誤以為我是練家子才會這樣。我慌忙拱手回禮,心里不住慚愧起來。其實我只是生在一個武氣氛比較濃的省,耳濡目染知道一些在外地人看來很高深的知識而已,沒想到誤打誤撞竟然還挽救了狼群的面。
等大家都散了,Redback竟然跑到我跟前興地說道:“今天晚上我們試試‘坐忘’如何?”
“……”我差點氣暈過去。
到了晚上Redback果然和我試了一夜的“坐忘”,累得我直想出家當老道去。還好我年輕力壯,忙了半夜才把給搞定。一番力勞后肚中難捺,不得已只好到樓下去找點吃的。結果經過大熊的房間的時候,竟然看到他們在收拾東西,我不由停腳問道:“你們在干什麼?”
“明天要到日本去!”底火把槍械拆散塞進鉛做的箱,聽到我的問話回頭笑道。
“去日本干什麼?怎麼沒人通知我?”我納悶道。
“在我們當著那麼多人當街開槍,還有你和你馬子臺北大飛車,造四十多人傷,而且還得罪了那麼多高名人之后,你覺得我們還能在臺灣呆下去嗎?隊長說讓我們帶著四個小鬼去散散心,而且如果在一個地方待著,給達芬奇的機會太多,不如我們不停地走,這樣他才來不及做詳細的計劃,比較容易出馬腳。”
“那怎麼不和我說一聲?”我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
“!還沒走到門口就聽見Redback的聲了!如果打斷的,后果我可承不起。”底火滿臉賤笑地回話,把邊上的大熊也逗得大笑起來,臊得我臉上發熱。畢竟還是中國人,對這個話題還是比較在意,不像他們能公開擺到桌面上談。
“時間?”我一口吞下手中的小糕點,拍拍手上的渣子問道。
“還有十分鐘。”對面的房門一開,裝整齊的屠夫走了出來,看了一眼手表說道。
“Shit!你們是故意的。”我不由罵道,我肯定隊長是不知道他們沒有通知我的,如果集合的時候我沒有準時到,被打罵是小事,要是讓我掃半年廁所就太慘了。
“哈哈!哈哈!”在眾人的哄笑聲中,我趕沖回房間,對著Redback的翹屁就是一掌。
“!干嘛?”Redback了屁,不知從哪里出一把飛刀了過來,嚇了我一跳。接住飛刀看著溜溜的,我愣了半天才說道:“還有十分鐘大家就要乘飛機去日本了,快起來!”
“Damn!大半夜的發什麼神經?”Redback從床上一躍而起,站在我面前穿起了服。我看了半天,又瞄了瞄手中的飛刀問道:“艾薇爾,這把刀你藏哪兒了?”
“要你管?”Redback一愣,然后放聲大笑,“就不告訴你!”
看了看曼妙的材,我實在想不出能把這把刀放在什麼地方。想到和我做的時候手邊還隨時藏把刀,心中真是佩服得五投地加心驚膽。“從小在戰場上活下來的人就是不一樣!不過以后要小心一點,不能腥被知道,萬一做的時候一個不爽,給我咔嚓來一下就完了!”我一邊想,一邊從枕頭下面出我的MK23和軍刀。
等我們沖到樓下的時候,大家都已經到齊了。隊長雖然沒有罵我,但還是瞪了我一眼。其他人則都對著我做鬼臉,一副“辛苦了”的曖昧表。
向隊長表示歉意后,我趕幫著大家去準備出行的東西。只有Redback和小貓、們利用自己為的特權,站在那里聊天,還不停地對我們指手畫腳地嘻笑。
看著保全人員在那里忙忙碌碌地裝來裝去,和一車車的,我真是不了這一家子大小姐和小爺,這到底是去避難啊,還是搬家?有必要連養的金魚都帶上嗎?
等我們上了飛機才發現,原來這些家伙坐頭等艙還把自己兩邊的位置都買下來了,就為了不讓人接近他們,真是討厭的貴族病。
就是這樣他們還不停地抱怨說:家里有私人飛機不坐,干嗎非要和平民空中快車?
最后天才聽不下去了,湊上去說:“知道為什麼讓你們坐民航的飛機嗎?因為飛機上還有上百人,殺手害怕得罪政府而不敢把飛機給炸下來。”
他們四個聽完這句話都瞪大眼看著天才,林曉曉喃喃地問道:“怎麼可能?殺手敢把整架飛機炸下來?那不了恐怖分子了嗎?”
“知道恐怖分子和殺手有什麼區別嗎?”天才森森地湊到他們四個面前低聲說道。四個小家伙都茫然地搖搖頭。天才故意頓了頓,直到看到四個人臉上焦急而好奇的神,才滿意地點點頭說:“沒有區別!”
“!”我一腳踢在他的屁上,把他踹了個狗吃屎。本來我也豎著耳朵想聽聽他有什麼高明的見解,沒想到他竟然蹦出這麼一句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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