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魂元損失太重,就算醒來也不一定能徹底恢復。
所有,你要做好思想準備,因為你父親,很有可能已經不記得你了。”
傾羽的話似一塊大石在小郗言心頭。
雖然他已經不止一次勸自己,只要父親活著就好,至于記不記得自己,不重要,可他這心卻始終難以釋懷。
從后山回來的路上,小郗言一直很安靜。
沒有仆從,他就親自手照顧父親,給他臉凈手喂羹湯。
之前父親躺的太久,后邊生了好多瘡,他又跑到后山采了許多草藥回來,搗碎在那些褥瘡上。
每日,小郗言都忙得腳不沾地。
沒有仆從他就充當起仆從角,沒有廚子,他就親自手燒飯熬湯,把父親照顧的妥妥。
至于傾羽,每日除了將自己關在房間里修煉,也只有正午時分出來替郗言父親梳理一番經絡。
整日不出房門,也不吃不喝不解手,連多余的話也不多說一句。
起初,小郗言還擔心來著。
不過當他瞧見漂亮姐姐的狀態越來越好,他也就將心放回到肚子里。
結合之前總總無法解釋的事件,小郗言終于可以確定,這個漂亮姐姐不是普通人,而是位能力非凡的修行者!
大柳村雖小,可對修行者的傳說卻是家喻戶曉。
只可惜雖有耳聞,可修行者是什麼樣子,誰也沒見過。
郗言也是從父親口中得知,修行者不吃凡食,上天地無所不能,而這位漂亮姐姐,跟父親說的一模一樣。
一場變故,郗家莊園里人去樓空。
那個將郗言趕出家門的姑姑雖然沒有死,不過全筋骨都被傾羽踢斷。
早在傾羽與那妖對戰時,的兒子就將背離郗家莊園。
而那些仆從護院,打從離開后也再沒有回來。
偌大莊園空空,只剩幾只家燕,猶自歡歡喜喜在房檐下筑巢。
父親氣日漸紅潤,小郗言的心也跟著開朗起來。
抑郁散去,他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也愈發清澈明亮,再看向傾羽時,也不似之前那般疏離畏。
而傾羽那邊,對小郗言的懂事也很是滿意。
從幽界出來,上大小暗傷無數,正需要一個僻靜之所調養。
而這聚變后的郗家莊園,顯然符合所有要求。
沒有療傷丹藥相助,傾羽就用鬼火來疏離經絡清除碎骨上的瘀。
以火療傷,過程無疑是痛苦的。
可為了能盡快恢復,傾羽也是豁出來了。
過的痛太多太多。
療傷雖痛,卻還不足以讓皺眉,倒是尋找高等火焰的事兒,讓掛心不已。
在幽界耽擱那麼久,來到凡界又浪費不時日,如今距離下次涅槃時間,已經不足十個月。
若不能在這十個月找到比鬼火更高等火焰進行涅槃,那后果……
傾羽不敢再想下去。
在替郗言父親梳理完經絡后,回到房間又開始新一火療。
等將這一切都做完后,天已經黑了下來。
而辛苦一天的小郗言也早早睡著了,這時,才從房間里出來,開始在郗家莊園里不停尋找。
的失去元魂雖然已經補回,不過傾羽每日還要用元氣替其鞏固神魂。
等那些魂元徹底被他神魂吸收,他才算真正恢復過來。
從打帶這父子回到這里,傾羽已經將村子里每角落都搜遍了。
那座結界陣基沒找到,上面符文里蘊含的火焰能量來源也沒搞清楚。
不過在這郗家莊園里,又發現了另外一件事。
這里的建筑看似沒有任何規則可言,可仔細檢查就會發現,這里的布局,與山下的那個深潭呼應。
在天圣位置上待了那麼多年,傾羽雖沒鉆研過陣法,不過對陣道一途也多有涉獵。
經過這幾日仔細觀察,這一潭一村一莊間的構造都頗為獨特。
潭在山下最低,其下暗道直通幽界。
村子建在半山腰,看似與世隔絕行人罕至,實則外面來此經商的人并不在數。
而郗家莊園所的位置更加玄妙。
剛好位于那一村一潭之間,在整片村落中,也與那深潭直線距離最近。
傾羽仔細勘探過,郗家莊園所位置乃是真正至至之地。
莊下地脈與深潭地脈同屬一,同樣可以通往幽界。
而在整片結界中,這莊子的火元素又最為濃郁。
如果傾羽所料不錯,這郗家莊園,就是這座結界大陣陣眼!
越是深了解,傾羽的心越加震撼!
在仙界待了這麼多年,以見識,都瞧不出這座結界大陣的構造。
其上那能聚攏火焰能量的符文更是玄妙異常,連這個真仙見了,都忍不住要贊嘆一聲!
心念起,傾羽的手指不了起來!
只片刻,一道全新的火焰符文就在半空浮現。
可這銀閃閃的符文只維持片刻,就崩毀潰散,本無法留存,更無法使用。
眸子里劃過一抹憾之,默默將手指收回,傾羽影一閃,直接沒夜之中。
這一去就一夜,待到天方亮時,才悄悄返回。
又是一夜未果。
在這莊園里已經搜尋了整七日,郗家的每個房間都進去過,每寸土地也仔細尋找過,可對于結界陣基所在,還是一無所獲。
“這結界陣基到底藏哪了呢?”
回到房間后的傾羽沉思許久,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神念,已經不知在郗家莊園搜索了多遍,線索沒發現一丁點兒,倒是后宅那邊的爭吵容,引起了傾羽興趣。
經過幾日調養,郗家家主,小郗言的那位父親已經蘇醒了。
不過他對這個全心照顧他的兒子,似乎已經全然不認識。
從他睜開雙眼看到小郗言那刻起,眼睛里滿滿全是陌生,沒有半點兒親近之。
小郗言不說話,他也不多問。
除了伺候不周偶而惹來他一頓訓斥,他再沒跟郗言有過其它流。
瞧那模樣,已然將小郗言當了照顧他的下人。
伺候完父親用膳,小郗言含淚將碗筷端出洗漱。
而傾羽也終于有了時間,去見見這位蘇醒后的郗家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