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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兇猛》 第八章誰打我家三弟

 議政殿中,帶著珠簾玉冠的天子開懷大笑。

 見到皇帝都樂了,群臣無不口稱贊。

 伺候天子的老太監依舊掐著尖聲的聲音朗誦著《憫農詩》。

 “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老太監念完幾首詩過后,秦老大須微笑:“佳作,難得的佳作,更難得的是,佳作連連,趙卿家,你養了個好兒子,朕是羨慕的吶。”

 被喚做趙卿家的正是禮部侍郎趙寬,趙寬如同吃了一般,恨不得馬上給自己的兒子帶到群臣面前好好臉。

 禮部尚書安之峰與趙寬私頗好,趁熱打鐵道:“陛下,趙侍郎之子老臣見過數次,此子謙遜有禮,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更難得的是,品也是一等一的好,正值朝廷廣納英才,既如此,不如賜此子一個九品觀政郎的職,稍加歷練幾年,必然是棟梁之才。”

 “不錯,朕準了。”秦老大微微頷首,轉頭看向老太監。

 老太監會意,連忙拿出了紙張放在了案牘前。

 趙寬眉開眼笑,連忙朗聲說道:“謝陛下隆恩,犬子仲白,字佳。”

 “仲白?”秦老大眉頭一挑,似是想起了什麼,喃喃道:“似曾聽過,耳。”

 一旁的老太監連忙附耳低聲說了幾句,秦老大啞然失笑,下意識看向了下側昏昏睡的秦猙。

 兩年前,秦老大見過趙仲白,當時這小子讓秦游削的都六親不認了,也是因為口角二人大打出手鬧到了前,不過最后大事化小不了了之了。

 “趙仲白,字佳,佳,好字,得了空,領到朕面前考校一番罷。”

 秦老大說完后,趙寬心花怒放,誰

 知眼看著皇帝就要落筆了,一個小太監匆匆跑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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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監花白的眉頭一挑,快步迎了過去。

 老太監是皇帝近侍,名喚白千,除了宮中大大小小的事務外,皇帝的私人狗子們也就是騎司也歸他掌管。

 一老一兩個太監耳語了一陣后,秦老大面不喜,高聲問道:“何事?”

 白千面,匆忙跑了回去,低聲道:“禮部侍郎趙寬之子趙仲白,被打了。”

 “什麼?”秦老大面:“天化日之下,何人行兇?”

 “越……越王府三世子秦游。”

 天子微微一愣,沒等開口,一聲怒吼,坐在墊上的秦烈豁然而起:“誰他娘的敢打我三弟!”

 老太監白千一臉懵

 大世子殿下,您是不是對我剛才說的話有什麼的誤解,是您弟弟打別人才對啊。

 秦老大心無比郁悶。

 他很喜歡詩詞,所以也很喜歡禮部侍郎趙寬之子趙仲白,要不然也不會欽賜

 尤其是其中的《憫農》,若是傳召天下的話,世林定然會他這個皇帝老子對農人們深護之意。

 誰知,這位做出《憫農》的大才子居然被削了,而且還是被自己的侄兒削了,最重要的是,這是第二次被削了。

 上一次,這倆人就因為互毆的事鬧到了前。

 五個手指頭還有長有短,秦老大看起來是各打五十大板,實際上還是偏袒秦游的。

 可這次不同,趙仲白佳作連連,如今在士林之中已經小有薄名,若是再像以往那般,外面不得要傳出天子縱容皇家子弟的傳言。

 可要真罰了秦游,不說這孩子會如何,

 那秦猙肯定會鬧翻天的。

 秦老大左右為難,下面的文們卻炸了。

 一聽說秦游給新出爐的大才子揍了,文們哪還坐得住,今天敢揍侍郎之子,保不齊明天就會揍自家孩子,這怎麼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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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時之間,文武們又吵了起來。

 秦老大被吵的腦仁疼,一拍案幾,沉聲道:“都住。”

 群臣偃旗息鼓,秦老大看向老太監白千,道:“秦游為何毆打趙侍郎之子?”

 秦猙滿臉不樂意了,出聲“提醒”道:“陛下,是趙寬的兒子打我三弟,京都城里誰人不知,我三弟天純良不喜與人爭斗,苦主肯定是我三弟!”

 文齊齊出鄙夷之,這底線都深不可測了,要是你三弟都天純良,那邊境掠奪的蠻夷都能立地佛了。

 “在雅人集詩社中,越王府三世子秦游與趙仲白發生口角,也不知道是如何鬧的,秦游突然……”在秦猙的視下,老太監生生改了臺詞:“兩個人突然就打了起來。”

 “趙仲白被傷的如何?”

 秦老大心里清楚,整個大夏國,沒人敢對越王府世子拳腳相向,想來,肯定是那秦游主手,說不定趙仲白都沒敢還手。

 兩年前就是,秦游騎趙仲白臉上這頓王八拳,據說苦主在家足足養了月余才痊愈。

 “趙侍郎之子傷的倒是不重,被秦世子一腳踹下了雅人集,只是……”

 所有人都懵了,雅人集是個小二樓,直接一腳從二樓踹下去,這還傷的不重?

 秦老大瞪了一眼老太監:“吞吞吐吐做什麼,一口氣說完,只是什麼。”

 “只是其他人傷的頗重。”

 “還有其他人參

 與?”

 “大約十余人,全部……全部被秦世子揍了個遍,秦世子還說……還說什麼噴子面前人人平等,一個鍵盤俠都不放過,也不知是何意。”

 秦老倒吸了一口涼氣,群臣目瞪口呆,只有秦猙喜笑開,沖著后的武將們一頓眉弄眼,仿佛在說“怎麼樣我老弟猛不猛,一個削十多個,像不像年輕時候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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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傻了吧唧的武將們紛紛豎起大拇指,一副你老秦家后繼有人的欣模樣。

 “陛下!”趙寬委屈的說道:“天下承平已久,何時發生過如此駭人聳聞之事,天化日朗朗乾坤,雅人集乃是文人聚集之地,秦游雖是世子,卻也不能如此恣意妄為,若不嚴懲,豈不是寒了天下讀書人的心嗎。”

 趙寬暗暗觀察著秦老大的臉,只要后者微微松口,他馬上提議讓大理寺拿人。

 天子脈不興,國朝也就沒有什麼類似于宗人府的機構,司職刑律的只有大理寺。

 秦老大著眉頭默默嘆了口氣。

 這秦游還真不是個省心的玩意,打人不是不行,可你倒是學學你大哥啊,好歹踩好了點,趁著月黑逢高再套個麻袋,事后一推二五六,這多好。

 “放屁!”秦猙怒目而視:“游兒今年才多大,一個人打十多個?”

 秦猙這麼一提,秦老大也覺得不太對勁。

 秦游他見過,弱不風的模樣,別說打十多個讀書人了,就是殺十只都夠嗆。

 秦老大微微看了眼旁的老太監,后者輕聲道:“下面的人已經再三詢問過騎司,確實如此。”

 “奇哉怪哉。”秦老大思考了片刻,無奈道:“若是小輩

 間的胡鬧,懲戒一番吧。”

 “陛下!”趙寬都快哭了,自己兒子從二樓被踹下來的,這尼瑪是胡鬧嗎,這是要人命啊。

 “陛下。”趙寬出了幾滴眼淚:“仲白從小與人為善,平日里謙和有禮,只知待在家中讀書,這平白就遭了這無妄之災,請陛下給老臣做主。”

 幾個文臣互相打了個眼,剛要準備施,突然發現上鄂冷冷的了過來。

 這些文臣們心里一激靈,不敢再有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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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鄂微微松了口氣,他真怕文臣們主摻和這件事。

 平常打越王,那是因為陛下默許,自己不率領文臣打,陛下自然會讓別人來做,可拿著人家孩子說事,尤其是越王的逆鱗秦游,這就是另外一碼事了。

 越王雖不在京中,可還有個大世子秦猙,如果秦游真的被怎麼樣了,自己就是晚上回家后秦猙突然蹦出來一刀砍死自己都不稀奇。

 得罪越王,陛下自然會保自己,若是整了秦游,整個大夏誰都護不了自己周全,這一點,上鄂心里比誰都清楚。

 你禮部侍郎之子算個屁,你那倒霉孩子還能頂替越王鎮守邊關不

 上鄂雖然是百之首,不過文之間并不是特別團結,趙寬隸屬禮部,禮部自然是上下同心,率先發難的便是禮部尚書安之峰,其他幾個大佬也跪倒在地請天子主持公道。

 秦老大這皇帝當的也是憋屈,一會看看群的文,一會又看看臭不要臉的秦猙,最終只能無力的揮了揮手:“命騎司將二人帶來吧,孰是孰非,朕自然查個明白。”

 白千躬唱了聲“喏”后,快步走出了大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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