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那邊正覺著無聊,特意請了個先生進府給說書。
正說得起興的時候,卻聽得邊的人急匆匆的來報:“有小丫鬟在府里鬧事,扭打了一團。”
“這都是什麼事呀!”被人擾了雅興的薛氏自然是很不高興,也就打發著邊的嚴嬤嬤道,“你帶人去瞧瞧怎麼回事,竟然敢在國公府里鬧事?”
嚴嬤嬤就趕應了,帶著那來報信的丫鬟退了下來,然后在路上就打聽道:“可知道們是為了什麼而打起來的?”
“不太清楚,聽說是幾個不當值的小丫鬟聚在花園子里說話,那趙如意突然就跑了出來,抓了們中的一個就揍了起來。”來報信的丫鬟也是道聽途說的,因此其實也不太明白。
“趙如意?”嚴嬤嬤聽著就停下了腳步,“不是在夕照堂麼?好好的怎麼會跑出來打人?”
“這小的就不太清楚了。”來報信的丫鬟就低垂著眼道,“還請嬤嬤加快些腳程吧,聽說那趙如意打人又重又狠,去晚了怕是要出人命的。”
“敢!”嚴嬤嬤就厲道,“這兒可是寧國府,可由不得一個小丫頭造次。”
可嚴嬤嬤上雖這麼說,心里卻多還是有些擔心,畢竟趙如意那個人膽大,還真不像平日里見過的那些小丫頭。
待嚴嬤嬤趕到的時候,趙如意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而被揍的那個丫鬟卻是有些奄奄一息的樣子。
握著帶的拳頭道:“還有誰?剛才還有誰不干凈的?”
那幾個小丫鬟就像了驚的小仔一樣,害怕得一團。
“呵,我道是誰,好大的威風啊!”見著這樣的陣勢,帶著人趕過來的嚴嬤嬤也就冷笑道,“我原本還以為只是幾個小丫頭在這兒打打鬧鬧,沒想真還有人手打人了?”
說著,就對自己后的婆子們使了個眼,示意們上前去抓趙如意。
嚴嬤嬤帶來的婆子各個長得膀大腰圓,別瞧著趙如意剛才揍那丫鬟容易,可和這些婆子們打卻是毫無勝算。
因此趙如意也就背過手去,正道:“不用們抓,我自己會走!”
“你這小姑娘倒是氣,別說嬤嬤我沒有給你機會,你倒是當著大家伙的面說說,為什麼要打人?”嚴嬤嬤就拿出了一副秉公辦理的態度,笑里藏正針地對趙如意笑道。
趙如意又不是第一次混這寧國府,而且自上次之后,便知道自己得罪了嚴嬤嬤。
因此,想要嚴嬤嬤在這件事上一碗水端平,簡直就是笑話。
與其讓將那些人辱自己娘親的話再說上一遍,寧愿保持沉默。
嚴嬤嬤瞧者趙如意的那一臉的倔樣,本就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因此也就冷哼道:“在府中,私自打架斗毆者,依照府里的規矩那都是要趕出府去的!”
那幾個嚇小仔一樣的小丫鬟一聽,就趕給嚴嬤嬤跪了下來求饒道:“嬤嬤不關我們的事啊,我們幾個在這好好的,結果這個趙如意就跑了過來打人,我們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還請嬤嬤明鑒呀!”
那嚴嬤嬤又看了眼趙如意,見依舊沒有為自己辯解的意思,也就繼續道:“來之前,太太讓我全權理此事,既然趙如意主尋釁滋事,府里自然是留不得,那就個人牙子來,將賣了吧!”
趙如意聽到這,卻是冷笑道:“我可是夕照堂的人,我的賣契也在世子爺的手上,要打要賣,那也只能聽世子爺的,你要賣我?那是幾個意思?”
嚴嬤嬤就被趙如意問得一愣,這才想起自己竟忘了這一茬。
府里這些丫鬟婆子們的賣契都抓在了薛夫人的手里,可夕照堂的那些人都是先夫人的陪房,他們的賣契自然就不在薛夫人的手上。
這個趙如意又是個家生子,府自然不用再簽賣契,而的爹趙老漢又是府里老太太的陪房,雖然老太太走的時候,把名下的陪嫁什麼的都給了國公爺,可這些人的賣契又到了外院的姚總管那。
而且依照姚總管的個,很有可能早就將宋如意的賣契給到了夕照堂,所以這會子趙如意才會這麼的氣。
一想到這,嚴嬤嬤就恨不住咬牙。
難怪這趙如意死活都不開口,是因為篤定了自己不能拿怎麼樣麼?
嚴嬤嬤又怎麼會如了趙如意的愿?
“那些事就不用你心了!”嚴嬤嬤就給那些婆子們使眼,示意們將趙如意先給綁起來再說。
那些婆子們又不是第一做這種事,自然就很有默契,拿著繩子就要去綁趙如意。
趙如意沒想著嚴嬤嬤竟然會來橫的,正想著要如何的時候,卻忽然聽得了世子爺的聲音:“都同你說了,這是我們夕照堂的事,你們馨香院怎麼還要強行手?”
說話間,宋無忌就從林子里踱步出來,臉不虞地瞧著嚴嬤嬤。
別瞧著平日里嚴嬤嬤在府里可以呼風喚雨,可到了宋無忌跟前,還真是無計可施。
可看著那個還躺在地上,被趙如意揍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丫鬟時,也就計上心來。
“回世子爺的話,老婆子我可不是多管閑事,而是因為這如意姑娘無緣無故地打了人,我也是按照府里的規矩辦事呀!”嚴嬤嬤就低著頭道。
“打了人?”宋無忌瞟了眼地上的人,又看了看趙如意,然后抱怨道,“怎麼你每次回家都能給我惹出事端來?”
趙如意就垂著眼,不說話。
沒想卻聽得宋無忌冷不丁地來了一句:“我院里的人,我清楚,又沒瘋,怎麼可能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定是睡在地上這丫頭說了什麼或是做了什麼不合時宜的事,我屋里的如意才想著教訓一頓的!”
這一次,連趙如意都有些詫異地抬頭看向了宋無忌。
這麼明正大地護犢子,真的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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